昨日他就有自己的事儿处理,不知为何没去,今天又陪着自己回邱家,刀疤都找到家里来了,可见是真的有大事儿,明日,沈聪该要去忙了,侧着身子,与他面对面,目光真挚道,“阿诺哥哥,你忙自己的事儿,我会照顾好阿诺的。”
沈聪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搭在她眉上,刚认识那会,她并非这般称呼自己,后来,就改成阿诺哥哥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叫阿诺,想了想,纠正她道,“往后叫我聪子吧,阿诺哥哥,听着还以为我叫阿诺呢。”话完,继续方才的话题,不过问句变成了肯定,“你是不是又想洞房了?”
那天晚上,她该是犹豫迟疑许久,才伸出手抱着他的吧,如今日这般。
邱艳忙想矢口否认,谁知,他翻身而起,目光悠悠俯视着她,眼神泛着妖冶魅惑的光,一时,邱艳看迷了眼。
往回,感觉她长得不错,离得近了才发现,她容貌确实叫人无可挑剔,不粉而饰,不描而黛,唇红齿白,洞房这事儿,他不太喜欢,而且看得出,她也不太好受,然而,熟能生巧,往后,两人默契了,该是都痛快的,从刀疤身上,沈聪学到不少。
他娶了她,便不会生出其他心思,多个人,老了,也算有个说话的伴儿,没什么不好,,念及此,他笑了起来,“你往后若喜欢,和我说就是,这种事儿,该满足的,我都会满足你。”
语声落下,他的手已滑入衣衫,熟稔的攀上她的柔软,微微用力,感觉她蹙起了眉头,他放松力道,手顺着她的线条往下,借着月色,他能清晰看清她面上的情绪,娇羞中含着隐忍的欢愉,他该是喜欢的。
身心契合的那一刻,沈聪抬手挡住了她水光潋滟的眼,沙哑道,“闭着眼,若还是疼的话……”
邱艳不信他的话,上回,她疼得死去活来,他都不肯松开她,寡妇说的话有句不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谁知,沈聪接下来又吐出两个字,“忍着。”
邱艳来气,在他手臂上胡乱的抓了把,以为他会善解人意,哪怕是假意安慰她两句,不想,却是让她忍着痛,抿着唇,感觉他身子一沉,她低低喊了声,“疼。”
沈聪皱眉,双手撑在她两侧,盯着她面上情绪,看清她嫣红的小脸尽是身为妇人的妩媚,顿时明白过来,嘴角一勾,坏笑道,“成啊,都会说谎骗人了,正好,这会儿,我也控制不住了。”
话完,再次沉身,呼吸交融,是两人的轻叹声,随后,慢慢转为女子的求饶声,声音低而细碎,如泣如诉,羞得月亮也躲回了云丛……
暖香在怀,一室旖旎,至天边依稀露出薄光,屋内的声音才消弭下去。
寒冷的早晨,屋内,暖烘烘的,床榻前,男子翻身而起,一宿没睡,他不觉得萎靡,反而神采奕奕,望着污秽不堪的衣衫,他皱着眉头,收起来,放在旁边的木盆里,替床上的人儿掖了掖被角,感觉她脑袋往他身侧拱了两下,又沉沉睡去,他才端着木盆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从水缸里舀水,简单将裤子洗了,随后,去灶房生火做饭。
邱艳一觉睡到晌午,睁开眼,外边的天阴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昨晚,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也不知,的确,不如第一回疼了,隐隐有其他感觉升上来,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总之,不讨厌就是了。
“嫂子,醒了吗?哥哥出门了,我去弄午饭,合在一起吃如何?”
“好。”邱艳答了句,即使清楚沈芸诺不懂,仍红了脸,腿软腰酸的走出门,先去院子里收了衣衫,问沈芸诺沈聪何时离开的。
灶房传来沈芸诺清脆的应答声,“吃过早饭离开的,晚上怕也不回来了,待会我们去山里找找野菜,瞧着天色,要下雨了。”早饭剩下得多,沈芸诺热热,中午和邱艳将就着吃,晚上再重新煮。
不一会儿,察觉邱艳进了屋,沈芸诺道,“这次雨后,天儿就开始转凉了,我们多去山里挖些野菜回来囤着,入冬时候吃。”
邱艳点了点头,帮着拿碗筷,入冬后,家家户户菜地里的菜所剩无几,有时,运气好,入冬后能在山里寻着一小株一小株野菜,邱艳和莲花忍着冷去山里,真找着野菜,能高兴上一整日,雪后,得拿树枝将雪刨开,又或者,山里淌着泉水的周围,不过,那地在深山里了,也只是听村里人说过,听说,那儿的泉水是暖和的,周围长满了青翠植物,一年四季都不会落叶。
谁知,不等两人出门,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寒风吹来,冷得邱艳身子哆嗦了下,回屋添了件衣衫出来,屋后,传来妇人的破骂,这个声音,她听过,嫁进沈家第一天。
不见沈芸诺人影,邱艳心底害怕,四下一找,她害怕起来,院子里的门从里边落了门闩,沈芸诺绝不可能出门了,踟蹰的走向沈芸诺屋子,见床底,露出只鞋子,她蹙了蹙眉,放柔声音道,“阿诺,你先出来,没事儿。”
走近了,邱艳蹲下身,见她缩在嘴里侧,双手捂着头,露出双充满恐惧的眼神,邱艳知晓,是罗氏的声音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吓着她了,邱艳心揪的疼,愈发柔着嗓音道,“阿诺,别怕,嫂子在呢,你好好看看,是嫂子。”
约莫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