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觉得她对权利和金钱的渴望远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狂热。”
迪奥·康纳并不讨厌钱,更不讨厌权利,如果有任何一丁点的机会,她肯定会紧紧抓着那一点机会,爬上更高的地方。对,她正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和世间一切可以被称为恶人的家伙一样,她的词典里没有仁慈两个字,而她和其它恶人唯一的不同,只是她并不喜欢说谎。
正这么想着的夏洛克这才发现,那些关于这名被遗忘的恶人的记忆,不知道何时又回到了自己脑海中。在她沉浸于这记忆变化的奇妙感觉的时候,若月白已经作出了反应。她推着轮椅来到电话前,马上播响了西厂的内部联络线路。
“这里是若月白,通告全员,马上进入一级戒备状态,这不是演习。全城搜索一名白发素衣,看起来年近三十的女子以及delta-10。除了黄龙和郝罗,其他所有人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情,随时做好作战的准备!重复,这不是演戏。全城搜索一名白发素衣,看起来年近三十的女子以及delta-10。”
“这是怎么回事?记忆忽然回来了?”夏洛克马上跑到若月白身边,“如果是因为迪奥和其敌人的事情解决了,那最必要的事情是确认迪奥的所在。如果正相反的话,那迪奥目前很可能处于危险之中,得先确认这一点!”
“我知道,但那不是西厂的工作,是你的工作,”若月白挂断了电话,严肃的回过头来,“看来我们之前的分析大致正确,但为什么忽然之间白泽就取消了能力?我不理解,难不成她想引起混乱吗?等等,迪奥·康纳说过她在明帝国境内埋下了不少炸弹...”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若月白的思路,她马上拿起听筒,面色凝重的说道:
“这里是若月白,请讲。”
“...都督,我们在紫禁城内的妖柳附近发现了一些塑胶炸弹,现在正在着手拆除。我们还在目标地点捕获了一名白发女子,和您描述的一样。”
“什么?”若月白顿时一惊,马上下达命令道,“先确保女子,等待我到达后在进行下一步指示,完毕。”
说完,若月白挂断了电话,她不耐烦的闭上眼睛,两手揉着太阳穴。
“看起来情况很不妙?”夏洛克耸耸肩,抽空灭掉了烟斗,“迪奥向d-10说明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些炸弹到底是白泽设置的,还是迪奥设置的?”
“我得走了,侦探小姐,”若月白叹着气,“你要跟着来吗?”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说,”夏洛克扶着她的轮椅的靠背,“迪奥确实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她并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不过换个方向来考虑,妖怪也是一样的。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们都做了同样的事情。”
“...理由呢?”
“迪奥的目的很简单,逼出西厂、神机营和d-10全体共同行动,总会有聪明的人找到蛛丝马迹。而白泽走在了前面,她看出了迪奥的想法和做法,解除了影响我们记忆的能力。若是她真的全知的话,那么她自然知道迪奥在哪些地方设下了炸弹,也会知道怎么解除这些炸弹。她与朱元芳相识,也就是说,她只需要以协助者的身份来插手这一件事,事件的走向就会一面倒了。我们和妖怪不一样,是讲究证据的,没有人会相信迪奥是无辜的。”
“你是说白泽是想反过来利用西厂和神机营?”若月白不满的瘪瘪嘴,“别说傻话,我们西厂的行动本身并不受限于法律。只要有陛下和我的命令,她就不可能...”
说到这里,若月白愣住了。她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夏洛克,她终于意识到了夏洛克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迪奥和白泽做的事情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那就是恐怖/袭击。以西厂和神机营的立场来说,她们必须找到并解除所有潜在的炸弹,以确保南京城的安全。而两个知道炸弹的解除方法的人,一个是安置炸弹的迪奥,一个则是号称全知的白泽。她们在找到迪奥之前,无法确定哪些炸弹是迪奥安置的,而哪些又是白泽安放的,也就是说,现在她们可以质问的对象只有‘自投罗网’的白泽。
一旦白泽以自首的方式介入这件事,那迪奥的罪名就极其难以洗清。西厂也好,神机营也好,没人会愿意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庇护一个和她们并没有太大关系的英国人。哪怕若月白的分析头头是道,轮椅上的她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是白泽策划的这一切。
“很好,总算让我稍微精神一点了。”
她并没有露出夏洛克想象中的沉思,而是仅仅片刻间,就摆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夏洛克耸耸肩,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你准备怎么做?”
“滥用私权这个词语,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若月白冷笑一声,“白泽她想怎么样我不管,但她居然敢于挑动我的西厂,那她就是我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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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廖雪晴探出半个身子,远远地望着妖柳旁聚集的人群。紫禁城她再熟悉不过,况且因为d-10行动的关系,守卫也并没有拦她。不过,刚刚达到的她却遇到了一场好戏,不多时,预定和她会和的达莉亚也到达了会和的地点,她看了一眼背着狙击枪的苏联特工,示意她看看远处聚集的西厂成员。
“哦呀,一场好戏呢,”达莉亚眺望着妖柳的周边,“看上去像是拆弹组,难不成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