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默默地凝视着白狼,他没有说话,不管是谁在回忆的时候总是百味会杂,有甜美欢笑,有痛苦烦杂,但一点一滴,却是它漫漫长路上的一笔,容不得别人去打扰或践踏,唯一的便是等待。
约莫半响过后,白狼从回忆中走了出来,看了看正望着自己的少年,又撇过头望着山洞深处开口道:“一场大战使一些宗族都遭到灭顶之灾,但某些血脉却经过变异而流传了下来,虽然血脉稀薄不纯,但以能让我们进化为狼人,战斗力也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便已超过了一般的宗族,而我族就是含有着血月狼血脉的高贵狼族,傲月狼族。”
提到傲月狼的时候白狼的呼吸明显的加重了几分,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容侵犯的高傲,陈枫没有接话,只是耐心的聆听着。
白狼继续道:“但并非我族才延续了血月狼血脉,同为狼族的天魔狼族也同样拥有血月狼族血脉,与我傲月狼族分庭抗礼,在兽境虽算不上一方霸主,地位却非一般兽族能比拟的。两族常年争斗不休,多年争斗导致两族伤亡不断,两族实力开始下降,再加上周围一些兽族虎视眈眈,在众多压力的迫使下,两族最后打成协议,每五年一次族会比拼,输的一方为赢得一方进贡五年,而且似乎还要让出什么血月玄地,据说去了哪个地方会带来巨大的好处,但具体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些族类天才才能涉足。还记得那年我刚怀上天儿,天儿的父亲更是家族的天才,年轻一辈中鲜有几个是它的对手,它便成了五年会拼的种子选手之一,只要赢了比赛,那么就能得到化生果决明子,进入血月玄地中修炼,能早一步脱化狼身变化为人,虽然我傲月狼通所有的兽族一样,并不喜欢人类一样的身体,但那毕竟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而且似乎能修炼奇奥的武学,变得更强。”
每个女人在提到自己孩子和丈夫的时候嘴里笑得总是那么的甜蜜,白狼也不例外,特别是提到自己丈夫是族类天才的时候,那份甜蜜,那种思梦般的眼神,内心的美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场比赛却成了一场噩梦,因为比赛要求比较严格,即便是观看比赛的观众也有一定的要求,比赛一切都进行的十分的顺利,一直持续到决赛,眼看决赛逼近,当时孩子又刚出世不久,我就在家等待消息。我一直等到晚上,才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当时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抱着怀中的孩子急忙跑去开门,开门后并没有见到我的夫君,而是一个黑衣人和四个狼人,我认识那四个狼人,不应该说我傲月狼族没有狼不知道它们的存在,刑法四狼,掌管我傲月狼族生死的存在,族内一般狼犯了错误它们是不会出现的,只会由执法队去管理,但这次它们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跟在一个黑衣男子身后,在我族能化身为人的狼,至少是长老以上的存在,那刻我心中便已泛起了不详的预感,他们带着我去了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我不知那是哪里,我也不知道去干嘛,看着他们凶厉的目光我不敢开口,心里好害怕,我……”说道这里白狼的声音已有些咽噎了,身子微微的卷缩,仿佛看到了嫉妒恐惧的东西,那种来自内心的害怕,或许该说是曾今心灵上留下的深深创伤,无法磨灭的阴影。
白狼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身子不停的颤抖,仿佛自言自语道:“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一个大殿,大殿四周全是用固铁石砌成,坚硬非常,除了刚刚我们进来的那扇门以外,就只有阴暗的角落上有扇铁门,牢牢的闭合着。大殿四周布满了刑具,在大殿正前方有一尊石狼像,狼嘴含着一个黑乎乎、圆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我抬眼向正前方深处看去,我却看到,我却看到了我的夫君,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微弱的呼吸声若有若无,我用嘶哑的声音对天悲嚎,努力的跑到我夫君身旁,那段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在那刻却如山海相隔,我抽空了全部的力量才来到夫君身旁时,我拼命的呐喊,怀中的孩子也不停的哭泣,我夫君的眼才微微的眨动,就在破涕为笑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却来到了我们面前,我抬头望着他刚欲说话,他却打断了我的话,他开口道‘不要问为什么,吾乃刑法裁决长老傲决,你夫君他战败了,败得很惨,你应该知道五年会战的重要性,而且是关键的一场,全族的希望,但他败了,按照族规,所以请你让开。’‘我求求你,求求你,我的夫君已经这样了,你放过他好吗?我求求你了。’我当时竭力的呼喊着,可那个声音依旧如噩梦般再次响起‘他这样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败吾族荣耀,他必须受到吾先祖的制裁,他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你,滚开。’我直觉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推开,而后感觉一股恐惧的力量瞬间向我夫君袭去,那个神秘的力量我当时即使被傲决推开的很远也感觉灼热难耐,心躁难平……”
陈枫终究还是没忍住,打断了白狼的话,道:“那个力量,就是你开始询问我的那个?”
白狼点了点头,那曾今一族的信仰,让它痛苦一生的噩梦,让它至今难忘,所以当它再次从陈枫身上感受到那个力量的时候,才会收手,它想知道那个力量到底从何而来,它想找到这个让它痛苦噩梦的根源,不过显然这一切都无果。白狼越想越痛苦,抽泣道:“我夫君就算全盛时期也承受不了那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