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知春路。

李炎一早刚刚走进办公室,下意识一愣。只见吴知霖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正在涂指甲油。

眉头一皱,李炎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突然就见吴知霖一抬头冲着自己问道:“捉妖盟正在运作的那个新股,ipo出了些问题。”

李炎楞了一下,转念心中一动就听吴知霖接着冲自己说道:“你是不是特别想在这里面搀和一下?也控制一些股份?”

李炎一愣,愕然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和边缘深谈过数次了。虽然他是你介绍的人,而且最初接触边缘这个人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满嘴大话,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后来你一再推荐,我不得不让人调查一番,后来边缘组织的饭局,也叫了一些体面的人,感觉还不错。接触几次,我们聊的事情就比较多了,自然谈到你那事……”

吴知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李炎心中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似乎自己想要搞点小动作的事儿已经被吴知霖获悉了。

边缘的舅舅就是自己计划中的一环,虽然自己没对边缘说过什么。但边缘想要了解的话,绝对属于那种纸保不住火的存在!

李炎承认了自己找边缘的最初目的,而这个目的至今虽然发生了变化但最初的目标却尚未达成。

吴知霖冷声说道:“找人帮你这个忙,如果没有切身利益,会帮吗?如果是你,你会吗?你得换位思考下!”

李炎抿着嘴想了想朗声回答道:“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在不损害利益的前提下,尽自己所能给予帮助,有些事情如果经营管理得当,只会增值不会减值。看似毫无用处,有时候真的是损人不利己吗?”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边缘舅舅到今天,时间过的真不短了。可每次电话打过去给出的回答甚至千遍一律,都是正在研究、正在努力。李炎有时候也在想:去你大爷的努力研究,在拖一段时间就特么上市了!

其实对于“正在研究”的官腔或者说是推辞之语、引诱之语,李炎虽然不是什么场面上的人,但自当听得出来,也应该有免疫力,可偏偏李炎犯了当局者迷的毛病,求成心切轻易忽略或者屏蔽了诸多不利的因素。

人都是有盲区的,现在甚至吴知霖坐在了李炎面前……

李炎没有表态,他站在吴知霖的面前,看着她低着头慢悠悠的在指甲上涂指甲油。

那指甲油并没有刺鼻的味道,和李炎过去闻到的指甲油都不太一样,仔细闻闻仿佛有一股麦芽糖的味道,里面带着淡淡的酸涩。他安静地看着吴知霖,等待着她对自己摊牌。

须臾,吴知霖抬起头看着李炎道:“我一直搞不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有的男人想要财富、有的人想要权利,有的人想要女人,而你……李炎我说真心话,总觉得自己看不懂你。”

李炎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自己想要的其实不是财富也不是权利甚至不是女人。说出来有些中二或者说有些让人不可思议,其实到目前为止李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要的仅仅是完成交易局的任务,掌控捉妖盟!

可李炎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似乎不是想直接剑指捉妖盟,在吴知霖看来两人应该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有着相同的目标和利益才对。自然,很多东西也就看不清楚了。

有些话其实并不需要说的如何明白,从李炎见到吴知霖至她离开。一句话都没多说但其实什么话也都说了。

坐在办公室里,李炎忽然觉得姜还是老的辣。似乎自己的隐忧逃不脱吴知霖那双阅人无数的老眼。

银种子酒的事儿,李炎一直没敢下手。倒不是李炎生性多疑总觉得有刁民要害他,是在是因为怎么看怎么银种子在做套布局!

*嘉陵的田玉华那边也状况不断,他有些反悔,承诺的借款久拖不决,他在增加筹码,即还是需要吴知霖给他一个说法,或者说是承诺。他通过边缘传话告诉李炎和吴知霖:他怕边缘还不清债,得吴知霖和李炎做担保。

其实,李炎根本就不打算为边缘担保。

直觉就是很奇怪,就想对银种子的那种直觉。虽然他帮助边缘四处周旋筹资,自己却本能地拒绝为其提供担保。他绕不过内心的感受,这种感受就是深深的鄙夷,打他第一次与边缘见面就在心里生根,接触日久,这种感受开始发芽。但人就是非常奇怪,因为利益,他必须隐藏这份鄙夷。一句古谚很适合他们这个阶层: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有些人能大彻大悟乐此不疲地做慈善。李炎有个曾经的客户在西南的少数民族地区建立了一只公益基金,培训小学教师,传授现代文明知识,他致力于让这些至今还保留着原始部落文化的村民,享受到现代物质文明的便利。李炎对他的一句话记忆犹新:对于朋友而言,你拥有再多的钱,别人也花不了你几个,唯有情义最重要。

李炎把担保的难题抛给吴知霖,这也是他们商谈的疑难杂症之一。

同时,李炎也提出了解决方案:一旦入主成功,田玉华拆借给边缘的资金,可以选择现金加股权归还,也可以全部选择现金还款。如果边缘难以执行,则可以有两个方式解决,一是担保人承担担保责任;二是可以在未来纽夏控股集团里折算成股份,以吴知霖自己的股份进行抵扣,不损害其他股东的利益。

田玉华自然乐意,安全边际高,风险小。在他的算盘里,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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