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才华,依我看来,月姐姐一点儿不比宁和郡主差,我上次看到您写得字儿,跟我二哥一样好呢,我二哥是文星书院的士子。”

余好月忙道不敢。言慧绣也是个伶俐的,她原本奉承宁和郡主,听齐明珠这么说,便要故意坏他算盘:“余姑娘家世清贵,底蕴非常,一般人家哪里高攀的上?虽说不是郡主,却也是无封号的贵人。怕是当个王妃县君都使得。”

这话仿佛戳中了余好月的心病,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骤变:“我,我身体不大舒服,先走一步了。”

瞧着她扶着丫鬟仓皇而去,众人相顾愕然。连暖香都有些诧异。她记得上辈子余好月挺快就嫁人了,刚及笄,嫁给了自己某个表哥。

楼下长长的骑兵和仪仗队终于全部走完,暖香站在望着齐王府方向,深呼吸。她的相公也在那里。她有点怀念许华盈了,这个姑娘早点嫁进去,她就可以接着看好友的名号,往齐王府去,现在她一个人妇却是不好往单身男人家里跑的。

齐王终于回到自己阔别近两年的齐王府。远远的就看到那九龙壁,大门楼,言景行披着银线舞鹤丹朱披风在那里等他。“真是俊朗”言景行不由得感慨,他哈哈一笑,肤色加深,愈发显得牙白,长腿一迈,从马背上跳下来。

伸出手臂给言景行一个大大的拥抱。“表哥,你有没有想我?”

-----太忙了,顾不上。这答案说出来伤人。言景行点头:“有,一点点。”

“你刚才是不是夸我变帅了?”笑起来的时候,肃穆的气息全都不见,还是当初调皮的样子。

言景行霎了霎眼,随即挣脱他的手,转身去抚摸走到身边的骏马,长身高足十分神武“我夸的是它。”言景行轻轻顺着鬃毛。

齐王大呼不甘,本殿下竟然被一匹马抢了风头。

烹牛宰羊,添酒开宴,欢笑声响起一片。齐王马步扎起,甩开膀子,迫不及待要跟言景行交手,证明自己现在打赢他绝对不用靠耍诈。“瞎胡闹!”言景行嗔一句,帮他衣襟整好:“先办正事。”

就在这时,一堆堆人蜂拥而至,参拜自己的主子。门客有,幕僚有,乃至管家,厨师,采买,兵器吏,弼马温应有尽有。齐王被人团团拜了一圈,敬酒一个个轮过。瞧着他俱怀逸兴壮思飞,一杯接着一杯越喝越嗨,丝毫不醉,言景行往一边躲了躲,心道,看来在军中提升的不止是身高还是酒量。

看着他熟练的和众人攀谈,间隙潇洒抬腿上桌,手腕一转,匕首准确射掉树上一只夜宵。引得人纷纷喝彩,大声夸笑。言景行一股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油然而生。到底老成多了啊,有长进!

但这点赞美很快消失殆尽-----酒过三巡,整治鼓舞士气的时候,言景行表示这个时候主公归来,应该拉拢人心鼓舞士气,赶紧给大家说两句。齐王豪气冲天,一拍桌子:“哥哥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大家跟着我,我有肉吃,也保证你们有肉吃!我有酒喝,就绝对不会让大家喝白水!大家跟着我,骑最烈的马,睡最美的人!”

好------呐喊声山呼海啸。言景行蓦然转头,无法直视,好好的皇子聚会,搞得像土匪结义拜山头。无论如何,我都会喝白水的。言景行优雅的晃晃手里的青花瓷。

接下来他想趁着时机良好,給这个不靠谱皇子分析分析当下情况,了解自己的处境,制定下一步目标。一二三四,几大条几小点,根本不用他操心,自己列得清楚明白,结果那瓜娃子,听着听着就开始眼神朦胧。那表情又迷茫又感慨,仿佛带着哲人般的困惑和诗人般的惆怅,这一瞬间的他,豁然到了忧国忧民的境界-----不,言景行拒绝用这么文艺又高深的句子来形容他,所以姑且将那表情称为,踩到了不该踩到的东西。

顿时兴致全无!言景行随手把文稿塞到他的怀里,慢悠悠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齐王当即伸手把文稿掏出来,随后扔进了烤羊腿的火盆里。

“你-----”言景行豁然作色,起身走人,却不料齐王随后就树袋熊一样攀上来:“兄弟,我不耐烦看字儿,你有打算就行了。”

言景行叹了口气:“你是主公,该知道的,你总得知道。”

“必须知道的时候,你只管说给我听。”齐王乜斜着醉眼:“毕竟装在你脑子里,比放在纸上安全多了。”

言景行再叹一声,拍拍他的手:“快松开,你勒得我想吐。”

齐王悻悻然丢开,打发走一众门客,仰身躺在草地上,仰望漫天星河:“表哥,你知道我在细柳营里的时候,最常想的是什么?”

“如画江山?如花美眷?”言景行把衣服整好,随口敷衍。

齐王的神色难得认真:“我想,踏踏实实的睡觉!我想让我大周,每一个子民,都能踏踏实实的睡觉。那样的环境下,财狼虎豹,毒烟突袭,暴雨沼泽,你不知道,酣眠透彻,是多么的幸福。”他唏嘘中带着自豪,要跟言景行回忆一番自己的军营生活。可惜这位主儿一点都不捧场。

“我知道”。言景行随口道,“我被失眠症困扰很久了”。

“难怪”齐王咂咂嘴:“身体素质有点下降啊。我刚才摸到你的腹肌,手感都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你给我起来!”言景行把人从草地上拽起来,一路拖回房间:“我今天晚上把事情给你分析清楚,你给我牢牢记住了,否则就别想到你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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