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尽数打了出去。只怕哥儿是当我内心藏奸呢。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如今,哥出入朝堂,结交权贵的,再没人服侍说不过去,当着母亲,老爷的面,咱把这事儿理清楚了,也省得日后闹起来,倒显得媳妇不尽心。”

她倒会说话,仿佛言景行不收下,便是质疑她的品行。老太太也是宅斗过来的,对这些语言关卡十分敏感,往后靠的更舒服了点,趁机翻了个白眼。

原来为着这事。言如海摸着胡子点头,觉得张氏讲的有理。男孩子长大了需要什么他本人更清楚。原本两年前就有过一次,但当时闹得十分不愉快,言如海也觉得孩子还小,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刻意忽略不提,今日倒是到时候了。

提及往事,老太太脸上也不大好看。当时张氏送的丫鬟她看了,忒妖艳拿乔了些,所以被赶回去,老人家心里是赞成的。她活了一辈子,惯见阴暗事,也觉得后娘对前妻之子真心实意的可能性不大,索性自己亲手挑了两个送过去,模样不过清秀,但贵在为人老实举止端庄。

这是老太太的作风,哪怕不喜,但长孙就是长孙,不会交出去给人祸祸。

但没想到依然被言景行送(比较客气的赶)了回来。老太太更不喜了,谁敢这么不给她面子?辜负长辈一片好心如何使的?把她俩留下才是明智之举,无形中消弭多少事端?难道你连我也怀疑?你这次拒了我,那好,这件事上张氏早晚还得找你麻烦。到时候你就自己对付吧!

老太太也骄傲,被拒绝了一次,就鼓着心气到今天都不释怀。尤其他现在又进郎署,这让一心认为(指望)他科举出身的老太太非常意外,意外之后,更是窝火。如言侯一样,被后辈忽略的窝火。我和你老子你都假装看不见吗?

言景行扫了张氏一眼,看看父亲又看看祖母,说了跟两年前一样的话:“我不要。”

拒绝的赶紧利落。拿定注意袖手旁观的老太太只是皱了皱眉并不说什么。言如海拧起了两道浓眉,眉心一个深深的川字有点吓人。他看看张氏:“把人叫过来过过目。”又扫了眼儿子:“别急着拒绝。”

不一会儿,便有婆子带了两个女孩子走进来,略略比哥儿年长些。一色的白皮肤大眼睛,黑真真的头发,同色的水红裙子葱黄小袄,水灵灵的模样,称得上俏丽,是那种很规矩的美。老太太扫了眼张氏,心道她倒是吸取教训了。

这两个丫头自然从张氏那里得到了消息,看到言景行的时候,含羞带怯,腮帮上红红。言如海暗暗点头,这姿色和做派他都比较满意,暗喜张氏办事稳妥。“怎样?”言侯又询问儿子,这两个丫头颇能入眼,先验货再决定收用,言如海觉得自己已经很开明了。然而言景行依旧摇头。言如海很意外。

咋就不开窍呢?言侯着急。没娘的孩儿不好养,多少事情不方便讲。他又不能直接说这俩丫头是让你用在床上的。

想想郎署那种风气不大正的地方,又想想某些传言,再琢磨琢磨这段时间的清查结果,言如海脑仁疼。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言景行躬身行礼:“孩儿谢过父亲母亲的好意,只是现如今我那里人数尽够,并不用再额外添什么。老夫人这里十六个人,我那里已经有十二个,再添两个,数量已于父亲持平,这不合规矩,虽然赐去不恭,但请恕孩儿难以跪领。”

这倒是实话,那十一个丫鬟都是一把葱似的美貌姑娘,纵然没有十分妩媚,但也至少是清秀那个级别的,他并不缺人。人不是问题,但那些人到了现在,连贴身使唤的一心都还是完璧之身,那就有问题了。言如海已经访查清楚,现在又开始脑仁疼。

言景行看看张氏,又看看父亲,轻轻笑道:“母亲所赐,本是仁心待我,我自领着一份好意,改明儿谢您。这俩丫头请容我送给祖母吧。虽然瞧着笨些,比不上祖母亲手调理的,但既然是母亲挑中的,略微改造改造,就能上手。我上次去云龙寺,那里的住持说今年属龙的人,十八是幸运数字。祖母再添两个,凑巧呢。”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茬:“既然许了人就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说了抬举进房就得抬举进房。放我这儿熬人算什么道理?既然哥儿不需要,那就放老爷那里吧。”

言如海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喜:哪个男儿不fēng_liú?这两个丫头又是如此年轻鲜艳。张氏坐在那里惊讶的长大了嘴,她还没搞明白怎么好端端转了一圈儿,这人又砸自己手里了。

一心正领着一帮穿红着绿的丫头做卫生。双成收拾桌案,三星喂雀儿,四维看炉,五常六六正用抹布擦拭雕花窗棱,那繁复精巧的木镂并不好收拾,要用细棍儿顶了棉布塞进去一点点蹭干净。她照例把被褥更换,重新挂上那月蓝夹樱红三层芙蓉帐子。

“太太又想着给咱们这里添人呢,真是的,自己有那闲工夫,怎么不去生个哥儿出来?一门心思在我们这儿寻麻烦。”一心口头锋利,嘴上急言快语,但手下的动作依旧轻柔。“幸亏少爷有主见,拒绝了。”

“我记得上次少爷拒人的时候,老太太脸上很不好看,一转手就抬举了二少爷,把名儿记到了冢妇名下。不知道这次怎么样。”三星有点担忧:“侯爷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我总担心两位主子又起嫌隙。”

一心想到最近言侯时不时就来坐坐,还不让人跟着的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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