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秋白两家早就订下亲事,这一声舅子也是迟早要叫的,”与秋家交好的独行侠孤山客胡练出声,秋家发生的事,他早有耳闻,没想到白寅还真的毫不避违的把他的丫头也一块的带来,是舍不得分开片刻吗?瞧瞧秋婴的脸色大变,实在是让人心疼不已,“白二爷跟秋姑娘也不必太见外才是。”
人群中,有人应和,有人则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有人是睁大两眼只,竖起耳朵听是非。
这白二爷在江湖上的名声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的私生活大家也是很感兴趣,在江湖朋友眼中,这样一个清风朗月一般的男子,处事合该是公公正正,光明正大的。
他却在未迎娶正妻之前与别的女人先生下了孩子,实在是不太合宜。
不过是个小丫头,收在房里也就罢了,何必摆放出来,落人口实说三道四的。
白寅淡笑不语。
与秋家的婚事,日前他已经央人前往退婚,秋家该已接到他的退婚书,他未亲自前去,并非不敬秋家,实在是不想两家太过尴尬。
“是在下的疏忽,秋兄,秋姑娘,今日是独孤门主的喜事,我们的私事,容后再说可妥?”温雅柔和的言语,让秋百贺脸色微微一沉,今日的确是身处独孤家,若是他不同意必是不妥,只会让江湖朋友见笑,于是,秋百贺一抱拳,“好说,待独孤门主做完大寿,咱们再续。”
“自然是好。”白寅点头,始终站在他身边的古画犹如个木头人一般,不言不语的好似刚才发生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抱着自个儿的孩子,当然,双眼也时不时的搜索今日到的客人当中,有没有她曾经相识的。
独孤善创立独孤门三十年,自创独孤十六式名震江湖,门下弟子过百,他此一生只育一女,将来独孤门必定是交给名下弟子,为了保险起见,他看中的继承人共有三名,皆是他的亲传弟子。
第一名候选人是他第十一个弟子,名唤吴风诚,年三十,比他的女儿大上七岁,独孤善老来得女,对女儿疼入了骨,自然要替女儿选上一位好夫婿,以确保他百年之后,女儿可以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
第二名候选人是他的第十七名弟子,名唤季严,与独孤小姐同岁。
第三名侯选人则是他的第二十名弟子,名唤陈朋,比独孤小姐小两岁。
三名弟子中以季严的修为最高,独孤门主也最为欣赏这名弟子,最是有意将女儿许给他,独孤小姐自身喜爱的是陈朋,小伙子比独孤小姐独孤意小两岁,嘴甜会瞧脸色还会哄人,整日把独孤意哄得是如沾了蜜的花儿一般,灿烂得开放着,吴风诚老实成稳是最为可靠的,他对这个师妹也是情心一片,若是能嫁给吴风诚,必定后半辈子被护得紧紧的。
这一回,独孤门主办完大寿要清理门户之事,除了白寅知情,其他人都是蒙在谷里的,这毕竟是独孤家的家事,独孤门主并不想让外人也参与进来。
事由是独孤门主所创的独孤十六式,门内弟子只能学到第十式,最后六式是单独传给最后继承门主之位的人,三个月前,最后六式的秘籍被人偷去,三个月来始终没有找到是谁做的,独孤门内也算守卫森严,一般外人入独孤门容易,但想要在独孤门内偷取至宝秘籍绝非易事,此人若非神功盖世就是门内自己人所为。
若对方真的神功盖世也无需偷盗独孤门的几式秘籍,最后的矛头都指向内贼。
如今,独孤门请白寅来,就是要找出是谁偷走独孤十式的。
大寿第二日,送走来客,独留白寅一行,秋百贺与秋婴因白寅留了下来,看在白寅的份上,独孤门也没有强势赶人。
独孤善原是个身体健朗的老人家,这桩事一发生,他瞬息间老了十岁,几十年来,他一直以独孤门为荣,门内弟子虽然在江湖上的风头不是那么强,却也个个有担当,如今家生内贼,不但抹黑了独孤一门,更是践踏了他的一番心思,如何不气。
“二爷,独孤门所有门徒老夫皆已召回,如今都在独孤门内,素闻二爷绝顶聪明,这桩丑事,就劳烦二爷。”独孤善语气露着疲态,白发掩颜,尽显老态。
江湖上人称一声白二爷是对白寅的敬意,不管是比他年长的,还是较他年幼的,皆如此唤他,古画也算是见识一番。
独孤门主把这桩棘手的事交给白寅,是太过信任白寅,还是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出事是在三个月前,如今再来找凶手,早就没了线索,二爷,这事儿也肯应?万一砸了白秀山庄的招牌,庄主不会怪你吗?”古画小声的道。
白寅听得真切,他脸上始终笑意盈盈,温文而有礼,让人瞧上一眼就不自觉的泛起了暖意,“既然独孤门主如此信任在下,在下一定尽全力查出偷盗秘籍的凶手。”
“如此甚好。”独孤意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之色,偌大的独孤门出了事尽需要请外人来解决,“余下的事,全权由二爷插手,二爷有任何想要知道的,独孤门内随你走动,任何人都听从你的调遣。”
“好,”白寅轻轻一颔首。
独孤门主一声令下,门众无敢不从。
他们就等着看白寅如何发号施令,自家查了三个月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不可能白寅一来,声音就会有转机,偷走十式秘籍的恶徒实在是太有手段,藏得极深,独孤门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搜遍了,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