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寅将伸手,轻抚她柔软的发,一下,又一下,心头微微一暖,她说得没错,以他现下的身份的确不合时宜,她本可以完全不顾虑这些,直接要他灭了万凤楼。
但是,她没有这么要求。
她在顾虑他。
如今的古画已不是当初时时想着要离家出走的古画,他该感到欣慰了。
“画儿长大了。”突地,他说道。
古画微怔,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眼儿眼勾勾的盯着他,此时,白寅的唇畔挂着淡淡的笑,那么温柔,那么暖心,让她心颤不已,“画儿一直都是个大人啊,难道在二爷眼里,画儿还是个孩子吗?”她的语气不自觉的泛起娇意。
白寅宠溺一笑,“在我的眼里,画儿只比玄儿大一些。”
什么呀,在他眼里,她连个三岁的小屁孩都不如,只比玄儿大一些,亏得他说得出口,她要是真的有那么小就好了。
“那可真是委屈二爷了,要二爷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哎。”她长长的叹口气,“怎么办?我现在长得够大了吗?大概有多少岁了。”
“五岁左右吧。”他思量一番,说道。
五岁?
古画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昏过去,她在他的心里才五岁,那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成年?
不过,这难不倒她。
她慢悠悠的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眼神有些忧怨。
缓缓的,她下了床。
“做什么?”他一手扣住她,不让她落地。
“二爷说了,画儿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二爷怎么能欺负个孩子呢,我下去睡,”又是哀怨无比的眼神,白寅眸中尽是笑意,唇畔的宠意更胜,“就算是个五岁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女人,除了我的床上,你哪儿也别想去。”
古画**一声。
“二爷欺负个孩子,算不得英雄。”
“我从来就不是个英雄。”他目光灼热,几乎要将她从里到外都烧起来,她觉得脸儿热热的,心里也热热的,身体更是热热的。
古画轻咬唇畔,什么也没说,只是幽幽的看着他。
室内一片沉寂,两人的目光却要烧出火来,将整间客栈给焚烧殆尽。
古画的素手控制不住的轻颤,轻轻的无上他的俊颜。
白寅的眸子显得更加深幽难测,握着她的大掌微微使力,将她拉回怀里。
“你想做什么?”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喃着。
古画摇头,表示无辜。
“没有,二爷,我没有。”
“你有。”她的眼里,她的脸上,甚至是她的心上都是满满的写着她的渴望,他看着,珍惜着,“你有,”唇,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
“二爷,”小手轻轻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外面有好多人。”她小声提醒。
也该好好的感谢一下她超强的五感,外头的动静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此刻,起码不少于五个人在外面听墙角,如果她跟他真的一时热火焚天,外面的人就算看不清楚,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可不想在别人面前表演活春宫呢。
白寅低笑,显然,他也是知道外头有人在的,是啊,他的修为那么高,外头有没有人偷听,他还会不知道吗?“为什么石家兄弟不赶人。”她虚心请教。
“这帮江湖同道千辛万苦跟了我们一路,岂好忍心打断了他们不小的爱好。”
这男人,也真是够恶趣味的。
“你不早告诉我。”她差点就意乱情迷的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画儿自己有办法知道,又何需我多此一举。”
那倒也是,他还真是了解她。
古画下了床,披上衣。
这一回,白寅没有阻止她,他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古画快步走到门前,用力将门拉开,果真,外头有好几个不要脸的人贴着门窗偷听呢,幸好他们还没有下作到极点的戳洞看现场,否则,她一定毫不客气的赏他们每人一枚药,好让他们从今往后再也看不见世间的种种。
“哟——,”她双手环胸,盯着几个被发现了一脸尴尬的江湖同道,“几位真是好兴致啊,这么晚了不睡觉,是要找二爷吗?”
“不是不是——,”其中一人立刻否认。
另一个人马上打断他,“是是是,我们的确是有事来找白二爷,只是想起来时间不早了,就不多加打扰,就此告辞。”第二个人白了第一个人一眼,真是个笨蛋,这是白寅的房间,如果不是来找白寅的岂不是直接告诉她,他们是来偷听的吗?
江湖上讲究的就是光明正大,正派就该有正派人士的做为,听墙角这种事,那是小人劣徒才会去做的。
他们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
“既然不是来找白寅的,几位还真是闲得慌,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听咱们夫妻的墙角?几位要是当真感兴趣,早点说,不需要在门外听着,直接入屋里去——。”她巧笑如花。
什么!
屋内共六人,脸色微变,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她是邀请他们入内观赏吗?未免太过大度也太过大胆了吧。
“不不不,我们告辞,我们告辞。”
“那就不送了。”
几人慌慌张张的退开,接下来,他们必定能得大半夜的平静。
夫妻同床共枕,说些私密话,做些体己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混迹江湖又不是没碰过女人,据她所知,在江湖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