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翠将白清玄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生怕他少了一根头发丝,在确定他外表上真的没有什么异样,她才松了一口气,“古画,那些人真的没有对你和玄儿少爷不利吗?”
“没有,只是虚惊了一场。”她和玄儿都没事。
“那就好,”冷翠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终于可以少自责自个儿一些,你都不知道,你们一直不回来,我都快要怪死我自己。”
“你又没错,何苦自责。”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自责起来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啊,“对了,庄里发生了一件事情,你一定想知道,”
“什么事?”古画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是秋家,秋家来退婚了,”冷翠说着,两只眼睛越来越亮,“二爷和秋婴终于不是未婚夫妇,他们再也不可能成亲了,二爷是你一个人的了。”
真是太大的惊喜。
古画的确是料到了一些,却没有想到,秋家真的这么快就来退亲了,当初在红梨园发生的事,隐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来,还真是料对了。
那样的白寅,吓坏了秋婴。
一个被吓着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呢。
那是不可能的。
她心里有着小小的喜悦,白寅终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她并不在意她是不是他的妻子,但是,她绝对在意她是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她只想当他的唯一,别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一但他要三妻四妾就变得那么得不可忍受。
“那真是,天大的消息。”抿着唇儿,她笑了,连眉眼也有着藏不住的喜悦,不用再费心思去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会娶了秋婴,一旦他娶了秋婴,就必须履行他的丈夫职责,到时,她一定承受不住选择走人的,可以去的选择太多,可若是最终能带着玄儿留在他的身边,那是再好不过的。
玄儿有爹,有娘,这比什么都好。
以她对白寅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了吧。
白寅回了明楼,并未特别向她提起秋家退婚之事,古画表面上不太在意,心底里的喜悦还是藏不住的,哼着小曲儿,让冷翠特别交代厨房准备的几样菜色,都是他爱吃的。
这一回,她回到白秀山庄,难得的是庄主夫人没有冒出来要见她。
或许,是秋家退婚给了她打击,也或许秋家一退婚,她就再也没有必要为难自己了吧。
“二爷,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来,坐下来先吃。”她还让人准备了热水,吃饱喝足之后再美美的泡一个热水澡,保证晚上能美美的睡上一觉,以缓解最近一直忙于赶路的疲惫。
白寅坐下,黑眸凝视着她,她的小脸有些微微泛着红晕,看起来像是点了最上等的胭脂一般,带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透着一股不可思毕升的媚惑。
她的心情很好,他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心在歌唱。
“画儿,来。”
“好,”她替他倒上酒,坐在他的身边,破例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二爷,我敬你。”
“好,”他举杯,与她一同仰头共饮,一饮而尽。
放下杯,她开始殷勤的往他的碗里夹菜,听说这些都是他爱吃的,一会儿的功夫,他面前的碗里便堆出了一座小山。
“画儿,够了。”他握住她忙碌的小手,“你很开心,告诉我,到底是因何事开怀。”
“当然是好事。”她笑mī_mī的看他。
“说给我听听。”
“二爷一定早就知道了。”
“……,”白寅想了一下,能让她开怀的,也必定只有一件了,知道秋婴退婚之事他的确是松了一口气,也知道,她必定在情绪上有所和缓,不会动不动想要离开他,不会无中生有的想些有的没有的,那样很好,可,他并没有想过,她会如此的开怀,“是秋家退婚之事吗?”
“嗯,”她点头,咬了一下筷子才接着道,“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不管秋婴有没有嫁给你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现在才知道,完全不一样。”
那股打从心底涌上来的喜悦之情,是任何事都代替不了的。
原来,她面上的柔光是因此而来。
白寅心里泛起一阵的柔软。
他的大掌执起她的小手,轻轻的握在手里,缓缓的磨擦着,“画儿,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他并不想。
“二爷别这么说,以前的已经过去了,过往的事不必太在意,值得我们在意的是未来。”
“我会娶你为妻。”他承诺。
“嗯。”她轻点头,有着不可掩藏的娇羞。
用过晚膳,她亲自替他沐浴,到最后,却成了与他一块共浴,直到热水成了凉水,白寅生怕她着凉了,才抱她起身。
这一夜,无梦到天明。
这一夜,心满意足。
*
前后一个多月,钦州那边传回消息。
先头部队先传回一则好消息,他们顺利的找到了射月神教的老巢所在。
不久之后,再传回另一个消息。
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中原武林与射月神教是两败俱伤,不,若加上朝廷葛存笑葛将军那一边,就是三败俱伤。
葛存笑死于青妖之手。
上官努则被姬月神废了只手。
中原武林死伤过半,射月神教也被长埋地底。
“那姬月神呢,她死了吗?”古画担心问道,这一场仗不管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