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便成功的进入了唐府,然后做起了唐寒远的姨娘,有了一个既可爱又聪明的女儿。
只是,画风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间又发生了转换。
围在女儿周围的人不再是唐府中人,而是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有安道台府上的夫人,有刘御史家的娘子,有郭翰林刚进门的妻子,还有……母亲,没错就是母亲。
多少年了,她都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都再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了。她似乎年轻了很多,而且心情又仿佛特别的好,嘴角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动了动身子,温姨娘发现原来她的手脚已经不再沉重,而且还轻盈了不少,眼中一亮的同时便壮着胆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了人群,走向了那在床榻上休息的妇人,眼中充满儒慕的同时哽咽着声音开口道:“娘。”
话一出口,温姨娘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她的声音,如此纤细和清澈,明明就是一个几岁小女孩的声音,似乎比她的心儿的声音还要更加稚嫩一些。
只是,还不容她多想,床上的妇人在听到有人呼喊自己之后便微笑的看向了来人:“暖儿,娘亲不是让你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温姨娘猛地瞪大双眼,她以为娘亲应该是听不到她说话的,可是她不仅听到了而且似乎还看到了她。但是这一切不应该是她的幻想吗?为什么她会感觉如此的真实?
“暖儿,来,到娘亲这里。”赵氏含笑向温姨娘招手。
温姨娘一脸迷茫的看向在床榻上向她招手的赵氏,一点点的挪动着脚步向她走了过去,可是当她真的走到床榻边想要坐上去之时,却是再一次被惊吓到了。
因为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的手脚和她的身子都变小了,白白嫩嫩的肌肤更是光滑细嫩的很,完全不像是一个大人应该有的样子。
“娘亲,暖儿突然间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忘了做,一会儿了在来看您。”慌忙的对赵氏说了这么一句话,温暖便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赵氏被温暖这样突然的一下子也是弄的一愣,在反应过来后便有些尴尬的对着众人笑了笑道:“这孩子,从小就这性子,都是被我和她爹给惯坏了,各位夫人千万不要介意啊。”
众夫人笑着和赵氏寒暄了几句,却也都是在夸温暖聪慧可爱,倒是没有人说她的什么不是。毕竟今日大家都是来温府参加人家小女儿满月宴的,这么喜庆的日子却也不适宜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而且就算她们的心中有什么不满,也只会说是私底下几个夫人聚在一起谈谈,也不会是当着人家温夫人的面说人家女儿的不好,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拉仇人嘛。
温暖在从赵氏的院子里跑出去后脑子就一片慌乱,尤其是在看到眼前熟悉的院落之后,心中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是温府,是爹爹还没有出事前她们一直住的府邸。可是在爹爹被皇上流放之后,她们的家就被皇上给查封了,她都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记起过这里了。一路小跑到自己的院子,温暖第一件事情就是站在屋中的铜镜面前。当她看清楚铜镜中映射出的模样之时,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吗?她只是在马车上摔下去后便回忆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为什么连年龄都会发生改变?
而且,周围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事物,这些通通都让她感到如此的真实,完全都不像是在梦中会有的那种感觉。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温暖愣愣的盯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无神的双眼突然间猛地瞪大了起来,眼中也有着恐惧的神色。
唐府
唐心颤抖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给温姨娘把脉的何安生,尽管此刻的她也早已狼狈不堪,可是却还是倔强的不肯让丫鬟们为自己收拾,一心想要确定了温姨娘的安危。就算是唐寒远和老夫人都在一旁劝说,唐心仍然是一动都不肯动,一双眼睛就是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昏迷着的温姨娘。
看唐心如此模样,双儿也在一旁偷偷的用手绢擦拭着眼泪。
老夫人看了二人一眼,然后将双儿招到了面前,声音有些严厉:“在去田庄的路上究竟发生了何事,温姨娘为何会受如此严重的伤?还有你们,小姐和姨娘都受了伤,为何就你们几个安然无恙?”
双儿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面前,本来就哭的红肿的双眼此刻更是泪流满面:“是奴婢保护姨娘和小姐不周,是奴婢的错。”顿了顿,双儿哭诉道:“在去田庄的路上一开始确实是相安无事的,而且因为姨娘的身子本来就有些不好,所以小姐还特意吩咐了驾车的师傅将车速放慢了一些。本来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和姨娘做的马车马匹突然间就发起疯来,不要命的往前冲了起来。奴婢们虽然已经尽量在后面追赶,可是仍然是赶不上小姐和姨娘的车子。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也冲来了一辆失控的马车,直直的就冲向了小姐和姨娘的马车。再后来,正当奴婢们焦急着不知该如何能让小姐和姨娘的马车停下来之时,奴婢们就看见小姐和姨娘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紧接着马车师傅也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最终两辆失控的马车便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奴婢们不敢耽误,在下了马车之后便赶紧前去救援。只是,虽然小姐只是受了些轻伤,但是姨娘却是昏迷了过去,任凭奴婢们想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