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娶之人是何出生你难道不知?”
“父皇,儿臣并不在意她的出身。我与灵溪两情相悦,儿臣非她不娶!”
“住口!你是我大隋的太子,将来的天子,你竟然敢说出此等胡话!两情相悦?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父皇,难道天子就不能拥有真感情吗?我自小看着父皇与母妃夫妻情深,纵使母妃早逝,我也觉她是极幸福的,难道父皇对母妃的种种也都是假的吗?”
“混账!”殿内茶杯碎裂伴随着皇帝盛怒的声音,使得殿外的一众奴才纷纷跪下,赵公公连忙推开殿门,只见太子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面前茶杯的碎片散落一地,皇帝坐于案前,头扭在一边,一副气极的表情。
从小到大,这三皇子从未如此顶撞过自己,想不到如今却为了一个民间的野丫头出言不逊。此刻皇帝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赵公公毕竟是打从皇帝小就在身边伺候的人,论这皇帝的性情谁人更知晓,他排第二就没人排第一了。他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太子,然后轻轻走到太子身边缓缓说道:“太子殿下,不知可否听老奴一言?”
这赵公公虽为内监,但太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流妃去世后,赵公公对太子的照抚可谓是最多的,即便是主仆有别,太子向来对赵公公还是礼遇有加的。目前的状况自己与父皇也僵持不下,不妨也听他一言,于是杨曜便点了点头。
“赵公公请讲!”
听觉太子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赵公公便也放心的开口了:“太子殿下,老奴适才在殿外也多少听了些许,太子于灵溪姑娘有情有义,该是万万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的吧?”杨曜虽不明白这赵公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还是回了句”“那是自然!”
赵公公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若今日之事如太子所愿,那灵溪姑娘便会成为太子妃,也是将来的皇后,灵溪姑娘的身世遭遇老奴也是知道一些的。然不知太子可否想过,如今您不顾的这‘出身’二字,将来便会成为一把利剑,流言蜚语会对一个后宫女子造成多大的伤害想必太子是十分清楚的。”见太子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赵公公向前一步,在太子身边跪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太子,陛下也是一番苦心,不愿您重蹈覆辙啊!还望殿下三思!”
紫微城城墙之上,太子杨曜迎风而立,这天寒地冻的,太子站了许久也不见要离开的样子,文斌实在看不下去,便鼓起勇气走到太子身边说道:“太子,这里风大,您都站了许久了,要不回去吧?”太子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是不是今日早朝又有大臣谈论您的婚事了?”见文斌点破了此刻心中烦闷的源头,太子便不再沉默了,“那日,听赵公公的一番话,我想到母妃当年抑郁而终,着实不愿让灵溪再受母妃之苦,虽说父皇授意以女医之名将灵溪留于府中,只是我始终觉得愧对灵溪。如今大臣们时常向父皇进言要我早日成婚,虽说近年来此事常被提起,往常我不应允父皇也不过多干涉,而今日,父皇竟也有顺应大臣们的意思,一旦父皇下了旨意,你让我如何面对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