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刀抽出,鲜血失去阻挡后,很快自伤口淌了出来,而夜纹鹤愣是毫无反应的连眉都不皱,仿佛那被戳地透光的胸口,是别人家的。
这种无趣的反应让裔凰有些诧异,暗暗猜测,他该不会是没有痛觉吧?
可是他刚才被蘇墨川抽到的时候,明明还发出过声音,怎么这会儿被扎透了,倒是完全不疼的样子?
难不成,他的痛神经都集中在脸上了?
暗道上古族奇葩的天赋异禀,她放弃了再捅一刀的想法,毕竟这种没有惨叫的捅刀,过于索然无味。
感应了下不远处的蘇墨川,他难得平淡的没有发散冷气,虽是如此,裔凰仍是觉得需要解释一下,脚步未挪,她心塞的说道:“不是我干的,若我有强上他的能耐,又怎么会扎着剑回到这里?”
“下仙一时不察,被妖精下药封住了元神。”不顾胸口喷涌着鲜血的伤口,夜纹鹤异常淡定的与裔凰反驳着,“请仙尊大人相信,下仙绝对没有说谎。”
说完,夜纹鹤反应慢了半拍的低下了头,嫌弃的向自己被弄脏的衣衫施了个清洁术,蹙着眉开始进行治疗。
看着诬蔑完便没事人一般的夜纹鹤,裔凰惊讶的站得笔直,不敢扭头去看蘇墨川。
这完全没有的事,怎么会被他说得如此真切?!
她这几天真心忙的要死,捡完这个捡那个的四处送温暖,哪有闲工夫强迫别人做那种羞羞的事情?
抛开她手里是不是有能麻翻人的药,单凭夜纹鹤固执的性格,就不合她的胃口啊!感觉每分钟都要砍他几刀,才能保持住好心情!
所以要多想不开,才会逆推强迫他啊?!
惴惴不安中,蘇墨川始终没有如往常那般散发出寒气,裔凰万分不解间,终是忍不住的回头看去,见他此时已焚香完毕,正端坐在桌旁沏茶。
宽大的袍袖微敛至肘,明晃晃的露出了一节结体秀美的小臂,姿态闲逸放松,蘇墨川似是压根就没在听这边的对话。
揣摩不透,盯着他脸上看不穿的面具,裔凰一时发起了呆。
回想着没说穿蘇墨川要元神之前,他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这块肉是我的,谁也不许动’的气场,对于靠近她的,无论男女,都会被他护食的赶到远方。
而现在被人堵在门口说有染了,他竟是一副觉得泡茶更重要的样子。
如此,她是不是已经没有价值了?
心里矛盾,不用交出元神难道不是件好事吗?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失落的感觉?
还是说,他觉得已经把控住她了,不需要再费神维护?!这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她有那么好搞定吗?!
“本尊认为不是你做的。”感受到裔凰明亮的眸子一直凝向这边,蘇墨川停下了手,偏转着头,他目光温和的说道:“待问完了,过来喝茶。”
那望过来的目光似有重量,在身旁温暖的流淌着,让她那颗无限憋堵的心,松快了下来。
“……嗯。”心神一荡,裔凰下意识地点点头。
静下心后,她再次细细地思考起来,总的来讲,不管夜纹鹤表现的有多缺心眼,但他确实不像个会说谎的人,可若是没说谎,那气息相似的说法是指什么?
“呃……”发愁的捂住了脸,裔凰的脑中,猛然晃过了一脸璨笑的夕飒。
在这个界层中,能与她气息相似的,除了作为交通工具的墨雨,就只剩下正在放飞自我的夕飒!
而墨雨无论从鸟身形态还是能力来讲,都不可能办出这种离奇的事,它甚至连性别都很模糊,若她想,墨雨也可以变成公的。
看来真的是那匹浪马干的!可是下药上车的行为,并不是夕飒的风格啊!
有些不能确定,抿抿唇,裔凰硬着头皮问道:“你说的那个欺负你的妖精,是不是有双说不出颜色的斑斓眸子?金色的头发,精通各种姿势,身材丰满到完全不是凡人的样子?”
自她说到‘各种姿势’的时候,夜纹鹤的头便越来越低,随着他羞赧的看着地上的花,那露出来的耳尖都羞红了。
一改之前又愣又缺心眼的模样,低垂着头,他局促的一声不吭,宛若一个走错了深夜场子的老干部。
裔凰:“……”心中咆哮着夕飒,说好的不撩良家夫男的原则呢?!现在这叫什么事啊?!
很明显,夕飒取了人家的贞操啊!
夜纹鹤真不愧是上古的战斗民族,即便被封印住了,他竟还能分辨出气息间的联系,何况她与夕飒虽是姐妹,但血缘在经过兔妖的妖晶过滤后,已然稀薄寡淡到难以察觉。
再加上她当时不过是自空中路过,万尺高空啊,飞行的速度又快,居然还能被夜纹鹤发觉,简直敏锐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若是换她来感受气息,首先这人不能离开超过百米,再远点,就算让她凝神也感悟不到了。
话说,这么一提她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在酒楼与夕飒吃饭的时候,夕飒确实说过在主城睡到个优质男。
可当时那个形容,完全与夜纹鹤对应不上啊!都是触感和有关不可描述的那些,鬼知道夕飒上的这个人,到底长成什么样?!
所以,她算不算是被后补妹夫捅刀了?照夜纹鹤这不说废话的下手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干掉,排在前面的那几个柔弱妹夫,极具效率的顺利上位。
发愁的胡乱想着,裔凰暗道自己得冷静下来,“你详细说说下药是怎么回事?”
“下仙一直在冠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