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邝梓键去了各个审讯室绕了一圈,回到办公室门口,透过窗口摆摆手,罗玟君看到他的手势,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问:“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罗玟君摇摇头:“他们已经搜索了店铺,车库,房屋,还有其他产业,都没有,我们现在在查他们的亲戚朋友,有没有可疑物业。”
邝梓键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罗玟君问他:“那边怎么样?”
邝梓键同样摇摇头:“他们都是老江湖,没这么容易吐口。”
他说着,揉了揉鼻梁,打算继续进去问话。
罗玟君看着他充满疲惫感的背影,想起,跟这帮兄弟们一样,这人也是每天都在熬夜,而且休息的很少,结果还捞了一大堆的埋怨。
“邝sir。”她唤道。
邝梓键回头:“什么事?”
“介不介意让我问一阵子话?”她问。
邝梓键皱眉,他不让罗玟君问话是有考量的,罗玟君以前都是军装,从没有参加过这种行动。那些嫌犯确实什么都说的出来的人,她刚刚到这里,如果被嫌犯欺负或者被挤兑得哑口无言,在属下面前更没威严——这些天罗玟君几乎充当了外卖小妹的角色,他不是没看见。
罗玟君也知道让别人不小看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不过总要给她机会,给她舞台,她才能表现自己。
“就一会儿,”罗玟君补充:“就当替伙计盯一阵子,让他们补个眠。”
邝梓键思考了一下:“那我同你一起进去。”
罗玟君有些无奈,继而点头,谁让人家是上司:“yes,sir!”
——
进去之后,罗玟君开始问话,邝梓键就站在一边,盯着嫌犯。
罗玟君问了很多的问题,有跟案子有关的,也有跟案子无关的,邝梓键有些奇怪,但看她气定神闲,嫌犯就算说咸湿(黄·色)话语也不生气,好像很有计划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多管闲事。
问话这种事,有时候看技巧,有时候看疲劳轰炸,罗玟君这辈子学的东西有限,但她上辈子和上上辈子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七七八八的,虽然都是皮毛,不过是很有用的皮毛。
罗玟君跟嫌犯既像是在问话,又像是在侃大山,嫌犯本来是很抗拒的,后来看罗玟君似乎是什么都不懂,于是开始放松警惕,信口胡邹,罗玟君也就继续“不懂”。
她指着搜集资料照回来的图片,一排古董里随便选了一个。
“我觉得你店里的这个乾隆时期的转心瓶,都很靓的哦,找回来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嫌犯似乎很嚣张:“那还用说?就是有眼光,阿sir你叫你手下那班人学着点吧!”
邝梓键在一旁没吭声。
罗玟君又指了指另一个:“那这个呢?光绪期的玉壶春瓶,好似更靓点,是不是比那个更贵的?光绪是乾隆的阿爸来的,一定更贵的是吧?”
“是啊,”嫌犯很赞同:“这个花了我几百万呢。”
“原来是这样。”罗玟君很“受教”地点点头。
光绪成了乾隆老爸,不知道四四怎么想呢?
这样杂七杂八的问下去,大约过了一小时左右,神佑和兵朋进来替换罗玟君和邝梓键,罗玟君自己心里也有点数了。
邝梓键双手抱臂:“你好像问出了很多东西。”
罗玟君微笑:“不是很敢肯定,邝sir,我想再搜查一次嫌犯的古董店和产业。”
邝梓键沉吟了一下,答应了她的请求:“好。”
跟着他提出了一个熟悉的要求:“不过我要同你一起去。”
罗玟君心里翻了个白眼:“yes,sir!”
两个人一起去了古董店,罗玟君仔细观察了一下古董店里的古董,才真正的确认,有些是真的,有些却连街边十块钱的玩意都不值。
但是正因为有真的东西在,才骗过了这么多的人。
罗玟君从一个摇钱玉树上拽下来一颗大的玉钱币,掏出身上的指甲刀,往上面狠狠地剪了一下,玉璧应声而开,露出了里面的□□末。
“找到了,邝sir。”她把这东西递给他。
邝梓键看了看,之前罗玟君问话的时候,他就有些猜想,想不到居然是真的,他问:“你能不能分清所有的真古董和假货?”
罗玟君不想太张扬:“一部分,我以前在古董店打过工,特别假的会比较认识。”
邝梓键点点头:“那申请个专家来,call神佑他们,我们可以直接抓人起诉了。”
罗玟君这次应得真心实意:“yes,sir!”
——
拿到了证据,卖家供认不讳,顺便为了减刑出卖了买家。出了一次风头的罗玟君终于可以参加前线工作,nb的众人也见识到了真正“红粉部队”的风采,罗玟君追疑犯的尽头,可是比起不少男警员猛多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个嫌犯跳的是垃圾场来的,你一个女仔就这么大咧咧的冲上去,好嘢(了不起)!”祝记对罗玟君竖起大拇指。
在家洗了五百多遍澡的罗玟君:“以前做ptu的时候也扑过垃圾堆,那个时候我跟同组五个女仔一起扑,为了追三个疑犯。”
兵朋佩服地说道:“巾帼不让须眉,犀利。”
神佑直摇头:“阿君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猛,搞到b组好几个想追你的伙计都变成兄弟了,你很容易嫁不出去的,你知不知道?”
方佬提示他:“人家有陈sir,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