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人刚刚走到走廊门口,露了个面,又被主管拉了回去。
“你搞什么啊,这个鬼样子能去大厅吗?”
虽然没什么心情,可是这次确实是她做得不对,乔伊人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主管也没什么心思怪她:“我听说包房的事了,陈哥……需不需要我帮你去找可人?”
“我自己告诉她。”乔伊人的语气轻飘飘的,就像是刚刚被人蹂·躏了一番。
事实上也是如此,她的三观现在有点岌岌可危,从精神上来说,的确被收拾得很惨。
她这样的反应,让主管叹了一口气:“谁叫我们没钱没势,人家捏死你就像捏死蚂蚁一样。今天给你和可人放个假,等陈哥赌完出来,你们就跟他走吧。”
“知道了。”乔伊人形容飘忽的点了点头。
“你……别倔了,趁着年轻多赚点钱,跟着同你家姐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总好过被卖去红灯区做流·莺,是不是?”
主管说完,也没想听她的回答,迈着步子走了,留下乔伊人一个人在走廊。
乔伊人靠着墙边坐下,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墙背后的喧嚣,走廊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想,这真奇怪,外面热闹的像是在过节,里面安静得好似停尸房。
仅仅一墙之隔,如同两个世界。
旁边的门忽然动了动,先是开了一个小缝隙,然后是一个大缝隙,接着从缝隙里钻出一个脑袋,再后来是半个身子,之后是一个身子,最后那个偷跑进来的人从走廊里关上了门。
男人和女人两两相望。
你没事吧?泽西低着头问,他这次居然很难得的没有说笑话。
你觉得我有事吗?乔伊人反问。
泽西双手往上拽了拽裤子,一屁股坐到她对面。
你的样子告诉我你有事,头先听到那个柯南说的话,都告诉我你有事,怎么样,需不需要帮手?我以前同人学过做假护照的,只要你出一声,即刻做你全家人的都没问题。
那不就是要隐姓埋名一辈子?
我听人讲呢,陈哥那个冚家铲心眼比细菌还小的,以前有人不过是望他一眼,都被他追杀几条街。隐姓埋名怎么都好过没命吧?更何况你这种很容易被先jian后杀,再jian再杀的。
是这样啊。乔伊人表情有点恍然。
轻易不能得罪的人,哪怕一个小小的甚至连失误都算不上的举动,都会被记一辈子。
所以,其实做什么补偿都是没有用的。
从可人出现在陈哥眼前并且企图拒绝他的无理要求开始,这个矛盾就是不可调和的。
除非……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吱嘎”一声开了,陈哥走出来,打发了要跟着的手下。
乔伊人带着泽西躲进了非工作人员不能进的工作间,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存货和杂物,烟,酒,烟灰缸,打火机,毛巾,扑克牌,桌布,等等等等。
“什么新晋赌侠,扑街!”
门里面还能听到陈哥路过时咒骂的声音,看来阿酷赢了他不少。
用适当的力道扭开门,乔伊人尽量不发出声音的看了看陈哥走去的方向,不是餐厅,也不是赌场大厅,貌似是洗手间。
刚刚乔伊人一直坐在走廊边,恰好堵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此时她几乎可以肯定,洗手间里十有八·九是没有人的,只有刚走过去的陈哥一个。
天赐良机。
只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喂,好机会,”身后的泽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会儿你帮我看着,我蒙着面冲上去海扁他一顿,他受了伤,那你们两姐妹就不用牺牲*了嘛。”
乔伊人忽然很想笑,跟着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在一个道德和法律都仿若虚无的地方,死守着道德和法律的底线,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和有人要杀你时,你却毫无反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有的人不反抗,是没有能力去反抗;有的人不反抗,是死固执、假道学。
就连法律也有自卫杀人无罪这一条。
“你不是吓得秀逗了吧?”看她笑了,泽西顿时毛骨悚然。
“不是,”乔伊人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怅惘和迷茫,她对着泽西笑了一下:“我想你要帮我一个忙,不过这个忙可能比我之前帮你的要大点。”
“噫,还以为你说什么,大家这么熟,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辞啦!”
泽西答应完了才想起来问:“不过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
——
陈哥吹着口哨扶着墙上着厕所,正打算爽完哆嗦一下拉拉链时,身后传来了异样感,他下意识的一回头,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谁?!知不知……”还没有报完大名,胡乱往前抓的陈哥脖子上一阵剧痛。
没几秒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受过训练这几个月又捡回来手艺还不算太生的乔伊人,看着被桌布包裹住的人型陈哥,冷笑了一下。
这个冷笑让门外偷偷往里看的泽西突然觉得背脊有点发凉。
他万万没想到见过三次面的大美妞套人麻袋的业务这么熟练。
等到里面的大美妞把桌布往上翻了翻却刚好遮挡住了陈哥的上半身,足以确定他就算马上醒过来也不会看得到是谁偷袭他之后,大美妞的动作让泽西更加的心力交瘁。
他眼睁睁的望着那个可以去选港姐的女孩子穿着高跟鞋稳准狠的一脚踩到陈哥大腿根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