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宁卿给隔应恶心死了。人家都不尊重她了,她也懒得给面子,翻了个白眼儿表示反感,然后抱起雪花糕喂它吃栗子。
“姑娘。”净度慈祥的脸僵了僵。
“今儿个我累呢,就不再招待师太了。”宁卿淡淡道。
“好。”净度念了句佛号就出门。
又回头看了正在玩宠物的宁卿一眼,摇了摇头。这姑娘真是愚钝不堪,冥顽不灵啊,长了几分好颜色就恃宠而骄,怪不得宸王世子会特地让她给她讲女德!
算了,顽劣愚钝就顽劣愚钝些,她是有耐心的人,后面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能教化她,引她上正途的。
净度出了小院,回到见客的禅室,宋濯正盘膝坐在蒲团上,修长的手搭在矮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心不在焉地抚着白玉的杯子。
“见过宸王世子。”净度行了个佛礼。
“如何?”
“姑娘孩子心性,忒淘气了些。”
淘气两字让宋濯几乎能想象得出她那副不耐烦的小模样了,不由垂首一笑,接着又一阵无奈和无力之感,揉了揉眉心站起来:“以后就拜扎师太教化了。”
净度师太道:“世子且慢,最近山上不知从哪里来了几匹狼,还没赶走,虽然不敢靠近庵,可大晚上的离开庵的范围可能会有危险!”
“庵里不留男客,本世子不好破例。告辞。”
净度师太想到他护卫多,武功又高,就不阻拦。
宋濯出了禅室,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走到宁卿的小院,远远的从窗外瞧她。
四个丫鬟在铺床拔碳火地忙活着,她静静地坐在床上,已经脱了外裳,只穿一件纯白的中衣,乌黑的云发披散而下,映得她的小脸更的白玉无瑕,清艳绝色。她正低着头,窗框遮住了,看不到她在干什么。
“姑娘,你在干什么呀?”初蕊走过来。
“唔,试着刻一串佛珠,明儿个早上放到坛前开光,拿回去给表哥戴。”宁卿苦恼地皱皱眉头:“可刻得不太好,不知灵不灵。”
“心诚即灵,姑娘放心好了。”
“嗯嗯。”接着又低头不知拔拉着什么。
初蕊道:“姑娘,这些野果子很酸的,还是扔了吧。”
“不要不要,我摘得很辛苦。酸酸的,可以做杨枝甘露啊!又是个新品种!”
“明儿个做了给世子当夜宵呗,否则一个吃不完,放久就坏了。”
宋濯都不忍再听了。想着明天她会失望,不知会如何哭闹,心就揪着疼。他不忍再看,却又挪不开眼,站在那里舍不得走。
清风清河很有耐心地站得远远的,无聊地数着手指,因为在宋濯要来看宁卿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猜到,世子不站到姑娘睡着,再进去抱抱她是走不掉的。
果然,过了一刻钟,雨晴点了安神香就来催宁卿睡觉。慧苹睡在矮榻上,雨晴三人到两边耳房睡。
等到宁卿睡熟,宋濯点了慧苹的昏睡穴,坐在床边看着她。
他想抱抱她,但怕把她吵醒,又舍不得点她昏睡穴,免得她明天腰酸背痛。他握着她的手,缓缓躺下,环着她娇软的身子,守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吻过她后离开。
他前脚离开,另一边的院子,宋绮玫憋尿憋醒了!
她爬起来上茅房,上完要回去,谁知道却听到声响,她眯着惺忪的眼睛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居然是宋绮芜和方嬷嬷。
三更半夜的,这两个在干什么勾当?一定有什么好事儿瞒着她!
宋绮玫猫着身子靠近些,躲在一颗树后总算听到她们说话了。
“等咱们走后,八姑娘就搬到表姑娘处跟她一起住,无事多开解她,跟她说说女德,或者一起看看佛经什么的,别让她胡思乱想。”方嬷嬷道。
“我知道了。”宋绮芜冷得直搓手:“昨儿个上山前侧妃就与我说过,我都记下了。”
“这并不是信不过八姑娘的意思。”方嬷嬷笑道:“实在是太要紧,不免想多叮嘱一翻。姑娘也知道,你表姐是你世子哥哥的心头肉,要是她出了一丁点事儿,咱们都吃不着兜着走。”
“我晓的。”
“也并不是故意让姑娘留在山上吃苦,要是可以,侧妃和郡主恨不得亲自留下。但姑娘也知道,过年琐碎事情多,侧妃和郡主都走不开身。县主十句话有九句话带刺的,七姑娘那性格更是磕碜得慌,就八姑娘你最合适。”
一边的宋绮玫听到方嬷嬷居然说她性格磕碜,差点没背过气去,恨不得跑过去揪着方嬷嬷就一阵好打!但方嬷嬷是侧妃的人,她不敢打,而且打不过,只好忍了。
“我知道。”宋绮芜低声道:“就是明儿个你们走时动静小点,否则我应付不来。”
“这是自然。到时会说下午走,然后叫表姑娘回去歇,咱们悄悄中午就离开。到时她闹腾,自有她的丫鬟和净度师太劝着,等过两天她冷静下来你再搬过去陪她。至于吃食方面,姑娘就放心好了,咱们已经跟净度师太商量过,只让你们初一十五吃斋,其余时间爱吃什么是什么。就是时间长了点,要待到明年开春,姑娘就忍忍吧,啊?”
“没事儿。以前我自己在庄子就能待几个月,这里有表姐还有众师太,更加不怕了。如此,就谢过侧妃和方嬷嬷了。”
“姑娘快回去睡吧。”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