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医正就奇了怪了,这人虽然摔着脑子,但脑子并没有问题,怎么一醒来就成了二货?
于是向文宣帝请求,把八皇子捆到家中,好好究竟了好长时间也没得出结论。
“钟老医正,本宫这次请您来,是想让您给这姑娘瞧一瞧脸上的伤。”姚贵妃道。
“见过钟老医正,见过建武侯夫人。”宁卿上前行了礼,就解开面纱。
武建侯夫人看到宁卿的脸,惊得倒抽一口气,同情地道:“可怜见的,哪个杀千刀的如此伤一个姑娘的脸?”
这个问题姚贵妃也想知道。但当初她并不看重宁卿,所以没有想过要关心,现在却不同了!
钟老医正盯着宁卿脸上的伤老眼眯了眯,因为宁卿脸上的伤痕走势,以他数十年的经验来看,是她自己划上去的!
钟老医正忍不住看宁卿的眼睛。只见她低垂着眼,长长的羽睫把那双惊绝潋滟的眸子遮住,看不清她的眼睛。但就凭那一瞥,他知看得出宁卿原本是一名绝色美人。
自古红颜多薄命!是什么才会逼得一名绝色女子不惜自毁容貌,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出个大概了!
钟老医正又想到那些因着一点点美貌就上管着进宫为妃,给权贵做妾的女子,不禁暗暗钦佩宁卿的气节,对宁卿多了几分怜惜喜爱。
“宁儿,你就放心吧。钟老医正一定会好好地给人看伤的。”姚贵妃笑道:“钟老医正医术高超,只因年事已高,才退了宫,只偶尔给皇上看看病。要不是因着本宫的爷爷与钟老医正私交甚好,老医正也必不会来。”
钟老医正突然抬头,呵呵一笑:“贵妃娘娘娘言重。老夫这次来可并不是因为与姚老头什么私交,老夫为建武侯府多次破例出诊,早啥私交都用光了!老夫是实在受不住这臭小子的磨才来的!只不过是你刚好昨儿个来请。”
姚贵妃美艳的脸僵了一下。建武侯夫人闹了个大红脸。
钟老医正低哼一声,眼里掠过戏虐。
他可是在宫里打滚了一辈子的人精!什么阵丈场面没见过!现在一瞧,这个姚贵妃哪里是真心关爱这个丫头!明明是想这个丫头承她和建武侯府的恩,记着他们的好!
宁卿对钟老医正很是感激,笑着对水经年道:“谢谢水哥哥。”
“哈哈,谢什么!你的一命之恩,还远远还不清呢!”水经的哈哈一笑。
姚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水经年一眼,只觉得脑仁痛。她花这么多心思拢好这个丫头,她的儿子倒好!居然尽给她扯后腿!好吧,现在卖好不成反还欠着呢!
钟老医正看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凝重地看着宁卿:“这伤……难冶啊!老夫尽力而为,还会留下不浅的伤疤!”
姚贵妃眼里闪过笑意,这么重的伤,这么深的伤口,就算是钟老医正出马,又怎么可能治得好!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水经年急道。并不是他嫌弃宁卿,而是,哪个女孩不爱美,他不希望宁卿被人看不起。
“要是老夫的师父在的话十有*能治好。”
水经年差点裁倒:“你都八十多了!还有师父?”
“臭小子!谁说八十多岁不能师父在世的!呸!老夫的师父可长命百岁呢!”钟老医正啐了一口:“算起来,老夫的师父现在应该一百三十多岁了。”
“那你师父在哪里?”
“老夫的师父个是老道,一直在外云游,不知跑哪里去了。老夫与师父已有五十年未见。”
“五十年未见,说不定坟头草都有半个高了!”水经年说。
“臭小子,欠打!”钟老医正大怒。转头看着宁卿,温声道:“老夫一会给你开些药,虽然不能让你恢复容貌,去掉疤痕,但至少不会这么恐怖,让不平的脸平复回来。”
“谢过老医正。”
钟老医正让药童收拾东西,准备要走,水经年连忙追出去:“你还没说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你还真想找?”钟老医正说着有些惆怅,“说真话,老夫也不知他现在还活不活着。就算他活着,但人海茫茫,上哪找?他可不止一个名字!几乎是每隔几年换一个道号。最后一次,他使用的道号是灵宝道人。”
“灵宝道人!”水经年念了一声:“除此,把他所有用过的道号都告诉我一遍吧。”
“你很着急这个姑娘?”
“当然着急,我要……”水经年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一张瑰丽的脸更显艳色无边。
“啧啧,十月芥菜,起心了!”钟老医正摇了摇头,“那是个好姑娘啊!”
钟老医正说着就沉吟起来,难得这个烂臭的皇宫出了这么个干净,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二货,才挺合他眼缘的,那姑娘也是个好姑娘,他要不要帮一帮?要不要?
“那些道号是什么,快说啊!”水经年急道。
“那些道号,我都有些记不清了,要回去好好想想。”钟老医正说着就走,没走两步,又回头,见水经年还傻站着,大怒:“二货,还不快给老夫提药箱!”
哼,气死他了!一点也不懂来事儿的臭小子!要不要帮他,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让他再心焦心焦,煎熬煎熬!谁叫他欠揍!
“好好好!给你提!给你提!”水经年不情不愿地一把抢过药童的药箱,跟着钟老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