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辛特拉城晴朗怡静,偶尔能闻听到几声还不似夏季那般明显蟋嗦地虫鸣声。那铺地用的鹅卵石借着日光的照射,看起来温冉莹亮。
街道上鲜有车马来往,路上的行人也不过三三两两。街两旁栽种的植物和竖立的灯杆井然林立,延伸而往排列着许多高低不一的房子,这临街的房子大多都是商铺,此时也只是门可罗雀。
这样一个恬静地午后,辛特拉城仿佛随着它的子民一同进入到了休憩状态。街上走来一队正在巡视的卫兵,他们虽然步履齐整却也是悠悠闲闲地走着看着。
就在这条街道上,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哒哒哒…!
那是一辆正在疾驰飞奔的马车,巡逻的卫兵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外形仪配,这马车就已经呼啸而过。
帝都的法令是不允许马车在街上快速行驶,卫兵们见状也是急忙呼喊。他们追出去了不少距离,奈何人怎么可能比马儿跑的还快。
气喘吁吁的卫兵们在心里也是安慰着自己,敢这样乱来的人想必非富即贵,况且现在城内松散应该不会酿出什么祸事来。
疾驰的马车一路上畅行无阻,快速地穿过了几条街道终于停在一处庄园的大铁门外。再加上是急停,轮子在地面上摩擦出了些许黑色的印辙。
马车的外形非常的奢华,左右两旁的车门还刻印着尤拉斯诺皇室纹耀。
这时,马车左边的门从里被打开了,从上面下来了一位身穿灰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正是“三朝元老”戈尔度。
马车所停靠的庄园也正是戈尔度的府邸,送他回府的人是新任议政阁主臣,辅政王阿瑞诺。
戈尔度的脸色非常不好,他下车后一言不发,自顾自拄着自己古朴地手杖就迈步进了庄园。
待到戈尔度进入庄园消失在阿瑞诺的眼前后,马车也没有继续停留。马夫得到吩咐,狠狠甩了几下控马的缰绳便迅速载着阿瑞诺离开了。
————
阿瑞诺回到王府之后,面对出门迎接他的美妾娇妻也是懒于理睬,匆匆应付了几句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王府的书房中,只有靠躺在藤椅上的维妮耶。她身上只穿了一层轻衣,发丝有些凋垂,显得极为慵懒。因为是半躺着的关系,她那双纤美修长的yù_tuǐ白嫩发亮,毫无掩饰地让阿瑞诺将这番美色尽收眼底。
维妮耶的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藤椅旁边放置着一张小案,上面还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
阿瑞诺心里承认眼前的这幅景色如画,可是他今天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根本没有闲心去调侃眼前这娇艳欲滴的维妮耶。
“您今天早出晚归可真是辛劳呀。”维妮耶那一双透亮的眸子始终在看着书,嗓音呢喃慵懒。
“你还真是悠闲,出事了!”
阿瑞诺的反应着实让维妮耶愣了一下,她轻轻地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直起身子看着阿瑞诺。
“出什么事了?”
阿瑞诺在书房中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整个人变得都很焦虑。
“本王后悔没有听你的劝,今天武夫架空了戈尔度,让本王去任那什么议政阁的主臣!”
维妮耶瞧这模样着急的阿瑞诺,她倒是幽幽说道:“那又能怎么样?”
阿瑞诺止住步子,转身看着维妮耶没好气的说道:“本想着联合戈尔度将梅利威兹支出帝都,现在倒好本王成了罪人!”
“我看您是想多了。”维妮耶伸了一个懒腰,一点也不似阿瑞诺那般着急上火。
阿瑞诺猛甩衣袖,愤愤然地说道:“哼!本王多想?现在还轮得着本王去多想吗?你是不知道今天梅利威兹那架势,简直是要吃人!”
维妮耶从旁边又拿书看来起来,轻轻地问了句:“那他吃了么?”
阿瑞诺翻了一记白眼:“你!本王是在比喻,比喻!现在本王可算是得罪了戈尔度,还被逼着当了议政阁的主臣,本王真是…”
“真是什么?您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戈尔度为什么肯帮您对付梅利威兹么?他可是连女皇失踪都不曾出面的人呢。”维妮耶轻巧地将书翻了一页,说的话也是脱口而出。
阿瑞诺迟疑了片刻,他自己在心里分析了一下后,才对维妮耶言道:“这…这很好解释。梅利威兹掌权肯定会大肆扶植他们尤因家的人,这样一来现在的平衡会被打破,戈尔度如果再不出面恐怕以后的议政阁也不用存在了。”
维妮耶轻笑了一声,问道:“您觉得真是您说的这个样子么?”
阿瑞诺皱起眉头:“难道不是吗?戈尔度都已经八十五岁了!”
维妮耶摇摇头:“我不跟您争,您说是就一定是咯。”
阿瑞诺确实被梅利威兹打了一个晕头转向,本想着利用戈尔度去撕咬梅利威兹,却没曾想到最后居然自己变成了梅利威兹利用的工具。
“那你说本王现在该怎么办?帮本王想办法,辞了这个议政阁主臣!”
维妮耶将书扔到一边,想了想说道:“我看您就不必再去费心了,对您来说这件事是没有任何坏处的。”
“你说的倒还真是轻巧,没有坏处?本王看全都是坏处,你认为戈尔度肯善罢甘休回家养老?”
“他真的那么有能耐,会被梅利威兹将死吗?您自己都说他已经八十五岁了,还能干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将议政阁收为己用,至于那个老家伙当成一枚弃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