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马利乔城外,随着黄昏逐渐被夜幕吞噬,天空原本飘零而下的小雪也变得急促起来。
城门打开,库稚身披白铠手持雪之狼牙,胯骑一匹覆甲白马出了城,在他身后还随着一队手拿火把长枪的洛科斯诺士兵。
双方皆是列阵以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空气中似乎可以闻到肃杀的气息。
“不知道阁下,还敢不敢与本帅一战!”库稚没有再去和梅利威兹说什么客套的话,反而字字都带着挑衅。
“呵,尽管来战!”梅利威兹冷哼一声,将手中帝焰大刀与肩平齐。
战场上已经没有了话音,有的是冷风呼啸,仿佛所有的事物都在那一刻失去了速度,直到二人眼中共同的雪花落在地上。
那一刻,他们几乎同时催动胯下坐骑,没有任何犹豫地朝着彼此杀将而去。
“凝冰佐铠”
随着库稚的一声大喝,在他手中的雪之狼牙瞬间通体浮现出了许多冰晶。这悬浮在雪之狼牙上面的冰晶,眨眼间就压缩凝结成了一副冰之铠甲,将库稚与胯下的白马笼罩在其中形成保护。
梅利威兹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惊奇,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勒停胯下兽王,反而战意瞬间代替了惊奇,纵马横刀直取库稚。
帝焰锯在梅利威兹手中,突然迸发出来了极为闪耀刺目的火焰。这火焰将整个帝焰锯环绕,在快马疾驰下,就好似一颗平行的烈火流星。
梅利威兹虽然不知道那怪异的铠甲究竟有多么厉害,但是他清楚,如果想要将库稚击败,首先就必须要打破库稚那接近两个身位的防御冰甲。
霎那间,白色的气浪向四周扩散,那是火焰大刀与冰之铠甲进行的第一次碰撞,炸裂的气浪异常强劲,甚至让二人身后的士兵们都纷纷退步。
天色越发深沉,两道光影不断碰撞分离,当他们再次分离之际,梅利威兹在左掌凝出了一团烈火,他将烈火击出的同时,快速用帝焰大刀对那团烈火进行斩击。
烈火被帝焰锯一分为二,幻化成为了两条火龙向冰之铠甲撞去。
库稚虽说有凝冰佐铠护体,依然不敢小瞧梅利威兹的招数,只见他用手中雪之狼牙划地横扫出来一面冰壁,以此作为阻挡。
冰壁快速地向前推移着,不消多时就与攻势迅猛的火龙相撞,随着巨响,它们彼此都化成了雾气进而消散。
梅利威兹在冰壁与火龙相撞的瞬间,他已经纵马杀到了库稚的近前,只见他双臂运足气力,那帝焰锯夹着灼炎炙浪,随着梅利威兹的挥舞直接劈中了凝冰佐铠。
凝冰佐铠坚固的程度,没有因为梅利威兹的这一次攻击而破裂。只不过由于梅利威兹力道强横,护在甲中的白马则是连续向后退了数步,与此同时,白马的口鼻处皆流出了鲜血。
库稚赶紧稳住胯下白马,他为了防止梅利威兹乘势追击,快速举起雪之狼牙,随后凝冰佐铠突然从铠甲变成了冰型大锤。
化成大锤形态的佐铠,极为强势地向梅利威兹砸去,对于梅利威兹来说他已经没有了躲闪的余地,他瞬间提刀反手格挡,双手再次加力,猛然向上将袭来的冰型大锤弹出破开。在看兽王,它的步伐未见凌乱,伴随着梅利威兹的动作而辗转腾挪。
库稚因为胯下白马有碍,不慎露出了一个破绽,梅利威兹抓住机会微微起身,趁隙之间又是一刀砍中冰甲。
冰甲虽然还是完好无损的状态,但是护在其中的库稚竟然连人带马被逼退了数十步。已经无法掌握坐骑动向的库稚,只好朝着梅利威兹甩手就是三枚冰凌。
冰凌夹着破空之声瞬间来到梅利威兹的面前,梅利威兹眉头微皱,但也仅用帝焰锯所散发出来的热浪就融化了三支冰凌。
库稚使用冰凌为自己争夺了片刻的喘息机会,当他调整好的时候,却发现对面只剩下孤零零地兽王,它的主人梅利威兹竟然不见了踪影。
库稚不敢懈怠,他左右快速环视后还是不见梅利威兹,突然间他察觉到了一股来自上方的压力,正待向上查看的时候,梅利威兹以劈山之势,不由分说砍在了冰甲上发。
在场观战的人们,均感觉到了一股轰鸣震耳的声音,在看库稚的冰甲,竟然出现了数到裂纹,在裂纹的缝隙中还有着未熄灭地火焰。
梅利威兹以冰甲作为支点,再一次向上跳跃,从上而下又奋力劈了数刀,每一刀都夹着阵阵灼炎。
库稚一时间竟然有些支撑不住,无奈之下只好用右手向凝冰佐铠输送维持所需要的能量,将左手腾出,于掌心内迅速凝结出数枚冰凌射向兽王。
梅利威兹这个时候一心要想打破库稚的凝冰佐铠,完全疏忽了兽王。但是兽王并非寻常马匹,仿佛它已经预先感知到了危险,面对袭来的冰凌从容闪躲开来。
兽王对于库稚的偷袭,梅利威兹的疏忽颇有些不满,它仰起粗壮的前蹄,就是一番撕空长啸。
梅利威兹一愣,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继续对库稚的攻击,他借着冰甲向后翻越回到了兽王的马鞍上。
库稚也因此松了一口气,他利用梅利威兹回去的时间先将防御减低,随后凝冰佐铠就变化了巨大的冰锤向梅利威兹攻去。
战争的开端往往是因为政治家出于某种目的,但是,沙场上的战斗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对方杀死。
梅利威兹心中肯定不满库稚暗算兽王,但身处战场上的他也只能见招拆招,对方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