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池裳在屋中端详着手中的小像许久,都没有发觉外面的天色已然是黑了。
在屋中好几日的时间,几乎每一日,荣轲都会过来,今日,她已经是有些饿了,却没有见到荣轲的身影。
不会是,当真的生气了吧?
似乎就是送完小像以后,出去了就没有回来过了醢。
他的气量不至于那么小的吧,自己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像,只是想不到,荣轲也会做这么煽情的事情罢了。
“姑娘,用膳吧,您是不是饿了?”正在池裳出神之际,付文渊推门而入。
手中端着的是满满的膳食。池裳看了一眼,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今日怎么是你?”这连着几日,不都是荣轲自己过来的么缇?
付文渊下意识的有些闪躲,却还是稳住自己,佯装斥责,“姑娘,奴婢不过就是几日没有照顾您,您就开始厌弃奴婢了么?”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池裳立刻的否认,莫名的就是有些尴尬。她不过就只是随口的一提。
随即的就将小像给塞到了自己的衣物里面。
付文渊将自己手上的膳食递了上去,见着池裳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莫名的就是有些欲言又止。
顿了顿,到了嘴边的话,终究的还是没有说的出来,实在的是不忍心见到池裳受伤的样子。
若是姑娘不知道的话,只怕还可以高兴一阵子。因为,付文渊也就没有继续的多嘴了。
直到见着池裳吃完了,这才急匆匆的收拾了碗筷下去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也没有敢说出来。
要是日后被主上知道了,只怕的又是要掀起一阵的腥风血雨。
见着付文渊离开,池裳的心里猛地一阵的不太好,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般,让她在屋中是怎么的也坐不下去了。
直接的披上了衣物就出了门。
门外。没有什么看管的侍卫。
如今她只是一个病人,并没有什么逃跑的本事,更何况这里是京都,就前几日还出了那样的事情,所以荣轲笃定她,是绝对的不会随便的乱跑出去的。
因而,也就没有派人看着她。
至多的,也不过就是暗中的暗卫,但是那些人,不会随时随刻的都在盯着她看。
暗卫的任务,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她,并不是为了看管她。
不远处的院中,微微的有些吵闹。
池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了,不免的是有些好奇,因而直接的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就过去了。
没走几步,池裳就发觉了这地方的熟悉,让她心底生出了排斥的意味。
这方向,这声音,分明的就是从华书芹的院中传过来的。
一时间,她差点是忘记了,华书芹还在这府中,与她共在一个屋檐之下。
手中下意识的捏紧了荣轲给她的小像,很想要掉头离开,不再朝着前面走过去了。
可是自己的双脚,分明的就是开始不听使唤的。
之前,荣轲直接的是将华书芹给送回了诛圣阁中,她好歹的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偏生这几日,从皇宫里面出来以后。
不知道荣轲究竟的是在想些什么,他居然的是将华书芹直接的从皇宫里面给接了出来。
还继续的居住在这池府的后院之中。
她前几日就已经是听说了,只是一直的没有亲眼的瞧见,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的多在意。
可是今日,她人都已经走到了门口了,再想要否认的话,只怕的是已经敷衍不了自己了。
不过,她现在倒还不想要这么贸贸然的进去。
随口的就吩咐了一声,“来人。”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身侧还当真的是多了几个暗卫。
这几个暗卫,其实一直的都在自己的身边,从最开始的时候,只要自己吩咐下去,就自然的会现身了。
“姑娘有什么吩咐。”暗卫很是尊敬池裳。
池裳下巴一抬,指了指面前不远处的屋宇,“那里面是在做什么?”这般的热闹。
更加重要的是,她不过是想要知道些许罢了。
“启禀姑娘,今日,是华姑娘的生辰。”暗卫没有其他的废话,直接的言简意赅。
华书芹的生日?
池裳突然的是心头一跳,一阵不好的预感,直接的蔓延全身,就好像是被证实了什么一般。
所以,现在里面这么的热闹,是因为,荣轲在里面?
池裳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问的。
暗卫纵然的是不清楚池裳的意思,但是却也是在暗中看着她和主上的。
所以,突然的冷静下来,反倒的是让他们有些不放心。
将面前的人不回答,池裳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字一句,又很清楚的问了一次。
“我问你们,荣轲是不是在里面?”夜晚的寒风还微微的有些不小的寒意,她就这么的站在外面,此刻浑身都僵硬住了。
完全的就是动弹不得。
暗卫们也差不多的是知道,这事情迟早的是隐瞒不下去的,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点头。
是,主上的确的是在里面。
只是今日这局面,似乎还怪不得主上。
若不是华姑娘的苦苦哀求,只怕主上也是不会允许她离开诛圣阁的。
池裳的心,顿时的就凉透了。
手中本来是温温热热的小像,此刻已经是冰凉无比,让她分分钟的想要将手中的小像给直接的丢出去。
所以,今日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