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你没有死?”刘仙长诧异地问。
“刘仙长,侥幸活着。”
“活着就好,灵植园的人都以为你死了。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仙长,一言难尽。那天我随着崔仙长等人一起深入到矿道里,崔仙长让诸位弟子顺着各条矿道查看。”
这样,程默死了,丹顶门追问下来,崔南雍也有了交代,能怪我么?
“我心中总感到不对,崔仙长始终用神识盯着我,我迫于无奈,于是磨蹭着,苦思良策。正好我在换一盏仙纹灯,无意中看到一个隐蔽的石穴里有血纹芝。”
“血纹芝?”
同家这个石矿有着悠久的历史,在那种黑暗潮湿的环境下,可能会长出血纹芝,但真是血纹芝,同家开矿的矿工每天进进出出,难道看不到吗?
“刘仙长,我也不相信,便瞅着它看,谁知道崔仙长立即飞窜过来,将它采摘下去,又立即撤退。我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迅速扑来,必然是蜈面妖来了。我情急之下,扑向另一条岔道。幸好我进入同家堡时,看了矿道的大约地图,记得不远处有一条废弃的矿道。于是将石壁打破,潜了上来。正好崔仙长他们与妖在交战,他不仁我不义,我便逃走了。”
“天意啊天意。”
“刘仙长,发生了什么?”程默问,他解决了山匪后才回到丹顶门,并且是日暮时分,第一时间便找到刘仙长,得知道后续发生的事,他才好推卸责任。
刘仙长将后面发生的事说了说。
程默走后,战斗还在持续,但渐渐的,符箓用完了,法力耗尽了,同家堡的人也看出来了,蜈面妖针对的只有崔南雍一个人。他们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想撤出战场。
崔南雍看到这情形,一怒之下,做了一件傻事,他一边战斗一边想退向同家堡。
我退到同家堡,妖也随着去了同家堡,看你们还退不退?
同家堡几个仙长也急了,将崔南雍强行阻住,变成了三方混战,不久崔南雍被妖击杀,妖抢走崔南雍的储物袋,带着伤逃回矿道,战斗结束。
这一战双方损失惨重,同家堡死掉了数名修士,飞熊门过去十五人,程默不能算是飞熊门的人,只回来两名奠基仙长,四名羽腾期弟子。
飞熊门最顶尖的力量,在这一战中几乎全拔光了。
他们便向仙门告状,仙门派人调查。公有公的理,婆有婆的理,同家堡不去杀妖,反而对崔南雍下手,确实做得不对。崔南雍想将战场引到同家堡,祸害同家全族老小,更做得不好。
仙门和稀泥处理了。
刘仙长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太贪了。”
崔南雍当时将那株血纹芝扔给蜈面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害死了那么多人。
是有点贪,但那一个人不贪?就像自己,明知道有很大的危险,还在坊市里换来那么多东西,想到这里,程默有些惘然。
为何丹顶门容忍那头火鸾时不时来火石山打劫?因为没有死人。死了人,丹顶门不能不管了,派出几位长老,矿道里都积满了水,但数位长老出手,几天后矿道水被排干,几位长老深入到矿道里,找到了这头蜈面妖。
双方再次开战,两名长老受伤,这头蜈面妖也被击毙。
“长老也受伤了?”程默诧异地问。
“为何都不愿意招惹妖,那一个妖战斗力不是强横到了极点?”
但两名长老受伤,还有一个原因,他们将战场放在了地下,哪里是蜈面妖的主战场,严格说,这头妖的战斗力可能比程默捡到的那个蛇妖战斗力稍逊一筹。
几名长老盘查为何这头妖留在这里不走的原因,结果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在矿道尽头,有一个洞穴,里面有浓郁的元气传来。
几名长老联手将它拓宽,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元石矿,并且离石矿不到两里路,就是元髓所在地。
“元髓?”
“嗯,这个元石矿规模不小,元髓数量也很多。”
程默心中那个悔啊,那天那头妖追了出去,战斗很久,如果当初自己胆子再大一点,不立即逃走,而是寻找“妖穴”,便会发现这个元髓。
别人不易将它们弄走,但自己能啊,将它们一起弄到空间来。
想一想元髓的元气浓度吧,它可能会是极品元石浓度的一千倍!
自己什么也不要做,只要整天呆在元髓上修炼上一两年时间,多半便突破到奠基期!
刘仙长不知道他的心思,大约说完,问:“那你逃出来,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
“刘仙长,我原来的村子被溪平岭的山匪给祸害了,平时我不敢出去,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去了溪平岭。”
“太过冒险。”
主要刘仙长弄不清楚程默真正的战斗力,以一个羽腾中期的修士对付五六百名山匪,是有着极大的风险性。
“此仇不能不报,开始我乘他们不备,击毙了一些。后来不敌,我便潜到了柔木门试练区试练了一段时间,将各系法术融合后,又潜出来。在我不断骚扰下,他们自己崩溃了,四散而逃。但我法力还是太弱,只击毙了一部分人。”
真相是溪平岭的山匪在他连续几夜攻击下,终于溃逃,程默带着戾气,在后面追杀,几乎八成山匪被他击毙。随后他释放出匪寨关押的妇女小孩子,又将匪巢里的财货发放给他们,让他们回家,再一把火,将这个匪寨烧掉。
这样,就解释了他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