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自己家豪华的席梦思上,也不是躺在小船里,而是在一顶轿子里,那轿子正移动,时不时还巅几下,把她给巅醒的,自己的双手被缚,嘴里还有布堵着,身上是一袭红衣,头上还有珠翠碰撞发出的叮叮声。
叶无忧发不出声音,但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是要出嫁的新娘啊!轿子外是锣鼓喧天,似乎是来迎亲的,看来要到新郎家了。
天啊,这穿越也太凶险了,刚从虎口出来,又要落入狼窝,自己真是太年轻了,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古装剧里那点常识怎么都不对呢?这编剧真是害人啊!天啊!这梦什么时候才能醒啊!叶无忧真是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之感。
喧闹声似乎更响了,突然就停了下来,天地似乎一下子静了,然后就听到杂碎的脚步声伴着叫好声一下子涌了过来。
帘子被挑了起来,叶无忧差一点就吐了出来,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猥琐粗陋的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自己真是倒霉,要是嫁给这个男人,自己就咬舌自尽,也不能便宜这个臭男人。
那个男人又放下帘子,然后又出现一张脸,是一张擦着半斤****的老女人的脸,叶无忧知道这是媒婆的脸。
“哟,小娘子长的可真俊!”说完就伸出手示意叶无忧不要叫,然后她解释道,“我家老爷是个大好人,为了我们太平镇能保太平,他也是不得已,老爷已经给你爹娘一大笔银子了,姑娘你就是到了那边,也不要怨他们心狠,谁让先生算出姑娘的八字正合适呢?”
叶无忧现的脑子一片空白,难不成船上的夫妻让她代他们的女儿出嫁?我都嫁过来了,这个老女人怎么说我到了那边,难不成还要走很远的路?
叶无忧用眼睛示意老女人把她嘴里布拿掉,老女人想了想道:“姑娘,我知道你心里苦,这花样的年纪就要魂归河池,怎么办呢?这是我们太平镇的规矩,每隔五年就要牺牲一个姑娘,你全当为我们太平镇做好事了,我们太平镇的人永远会记得你的好,年年也会在庙里为姑娘祈祷的。”
叶无忧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不是嫁给人,而是让人拿去祭祀啊!不过这可是自己逃脱的好办法,自己的游泳天赋终于有机会施展了,一想到这她竟然有些激动。
她郑重的点点头,然后把头往一边靠,一使劲把嘴里的布给蹭掉了,她终于可以好好的喘口气了。
“疼死我了,求求你能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吗?你放心,我不会跑的,为了太平镇的父老乡亲,为了我可怜的父母,我是不会跑的。”叶无忧说道。
媒婆有些意外,以前自己伸进头来劝说时,姑娘不是哭哭啼啼,就是要死要活的,这个丫头倒很特别,一不哭二不闹的,还么明事理,她都有些心疼了。
“姑娘懂事,来世一定会投到一个好人家的,相信我。”媒婆整个人都伸进轿子里,让叶无忧转过脸来给她解开了绳子,叶无忧甩甩胳膊,手上都有红印子了,她顾不得心疼,她问媒婆接下来要怎么办?
一会祭祀就要开始了,等族长老爷讲完话,你捧着河神的牌位拜过堂,你再从前面的高台上跳下去,仪式就结束了。
“那我不就死了?”叶无忧故意问道。
媒婆点点头道:“那高台下是虎头滩,江水湍急,就是会水的男人跳下去也没有活着回来的,何况是你一个弱女子呢?那就是死路一条,要不然怎么能让河神相信我们的诚意呢?只有这样我们太平镇才会年年平安,风调雨顺。”
“这是封建迷信,如果没有姑娘祭祀,难不成就有灾难发生?”叶无忧不相信。
媒婆道:“姑娘尚小,这二十年前,就有一姑娘祭祀时没有跳下高台,咬舌自尽了,结果那一年太平镇连续五年发生干旱,怎么求雨都不成,当年族长就挑选一个丫头把她绑起来从高台上扔了下去,结果就奇了怪了,当天就下起了大雨,那大雨下的真是大啊,好像天漏了一样,所以以后大家再也不敢随便应付河神了,会有报应的。”
你们族长也够残忍的,直接扔下去,不是他的女儿他不心疼?真是铁石心肠。叶无忧气愤的想。
外面有催促了,媒婆也不再给她解释什么,就将一块红帕盖在她头上,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牌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河神的牌位。
叶无忧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怎么逃脱?耳边又响起了喜乐,那个热闹真是像过年一样,叶无忧想感情不是自己的亲人,这些百姓也太冷漠了吧?
音乐又一次停了下来,然后叶无忧就听到一个男人苍老但有力量的声音,叶无忧猜测这个人应该是族长大人。
族长说的话叶无忧并不感兴趣,因为她一直在走神,想着一下步如何逃命?
拉着就是一阵鞭炮声,叶无忧的脑袋被媒婆按着鞠躬三次,可能是在拜堂,接着媒婆拉着她的手向一边走去。
叶无忧终于听到了水声,很湍急,刚才都没有留意,看来这里真是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突然叶无忧有些胆怯起来。
自己只是在游泳池里跳过一米板,也不知道这个高台有多少米,下面水有多深,万一跳下去,脑袋碰到石头,那脑汁还不流出来,一想到这,她不由地浑身发冷,脚步也不由的往后退了,但媒婆似乎比她有劲,拖着她往前。
“姑娘莫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