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叶寒走到最后那间牢房之时,令晚清秋诧异的是,里面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满身的污垢,她浑身散发恶臭味,即便晚清秋隔得这么远,都能清晰的闻见。
“这个女人是谁?”晚清秋冲凤叶寒问道。
刹那间,那个女人听见晚清秋的声音抬起头来,她的目光不是先锁定的晚清秋,而是凤叶寒,她惊喜的道:“皇上,您来看我了!”
声音沙哑的若不是晚清秋和凤叶寒都习过武,根本就听不见。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早已站不起来,她的双腿因父亲的惨叫声不断的传来,已经抖得不行。
晚清秋这才看清,这不是那个下毒害她的林舒曼吗?
晚清秋一直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在这,不过没死也和死了差不多,晚清秋看她的目光可没有半点的怜悯和仁慈之心,林舒曼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虽然这其中有晚清秋推波助澜的效果,但害人不成反害己就是这么说的,当然此事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凤叶寒,是凤叶寒不想要他们一家活,否则当初揭穿晚清秋自己给自己下药,他就该把林舒曼放了。
看到凤叶寒的脸上毫无表情,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随后,林舒曼又将目光移向晚清秋,只是瞅了一眼,便又把目光移向凤叶寒。
跟皇上一起的那个男人,而且还戴着面具,对于他所戴的银制面具,林舒曼是有点嫌弃的,她再怎么说,曾经也是尚书府的千金,入宫后又从贵人一步一步爬上了婕妤的位置,眼界自然很高,
从他戴的面具来看,一副面具都不值十两,所以他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也不会太高,想必是皇上这几天从新从哪调集过来的属下吧!
“林舒曼,别来无恙?”晚清秋玩味的开口,声音如山涧的清泉一般甘甜,让人觉得心间都是甜的,又如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
陡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林舒曼陡然把目光转向晚清秋,目光凌厉,道:“你是女人?”
她忽然听到那个声音很是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般,林舒曼的声音依旧沙哑得难以听清,但对这大牢里进出的每一个人,想听清她的声音都不是难事。
“我不仅是女人,还是你的熟人呢!”晚清秋似是嘲讽一笑道。
“你到底是谁?”林舒曼此时脸上能看得清的也只有那双眼睛了,她此时双目炯炯,一动不动的盯着晚清秋,听着这个声音,她更觉得熟悉了,就是记不起在哪儿听到过了。
“才几天的时间,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啊,林舒曼,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林舒曼瞳孔微微一缩,骇然道:“你是晚清秋?不对你是晚清秋的鬼魂!”
这一刻,林舒曼的双腿更是颤抖得厉害,双手都是握紧,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只一个劲的朝里面移动,同时嘴中念念有词:“不要来找我,你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害的,是秋池,是秋池那贱丫头背着我把药量加重,所以才导致你中剧毒昏迷不醒,不要来找我,去找秋池,是秋池那贱丫头……!”
晚清秋:“……!”
“林舒曼,你是把我当鬼魂来朝你索命了吗?”晚清秋失笑。
林舒曼一愣,这才敢仔细的看着晚清秋,不过她依旧不敢看晚清秋的脸,而是看的地上,有影子?说明晚清秋不是鬼?
她突然怒瞪晚清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险些把我给吓死?”
“吓死了,不正好省去一根白绫吗?再说了,不是有句俗语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吗?你是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吧?才会把活人都当做鬼。”
晚清秋可不信,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一套说辞,她身为地地道道的现代人,可不信这封建迷信的那一套,再说了,就算是凤叶寒他们这一些人,有几个没有杀过人?
晚清秋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林舒曼而已,果然,林舒曼听言就不再说话了。
“走吧,这个女人实在是无趣的紧!”晚清秋淡淡地对凤叶寒说道,她还是对那些囚犯比较感兴趣。
“好!”凤叶寒宠溺一笑道。
晚清秋和凤叶寒两人同时转身,正待要离去,林舒曼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劲道,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冲到囚牢门边,对着晚清秋说道:“晚清秋,你等一等……!”
凤叶寒却是回眸一扫林舒曼,目光带着刺骨的冷意,道:“晚清秋三个字岂是你配叫的?”
林舒曼被凤叶寒一扫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碜,因为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冷太冷了,不带一丝的温度,全然不像他与晚清秋说话那么轻柔细语。
不过此时林舒曼也顾不得那许多,赶紧改口道:“秋妃娘娘,是我失礼了,如有冒犯,还望海涵!”
“是贱婢!”凤叶寒纠正林舒曼的用词。
林舒曼眸子里又是闪过一抹暗淡,纠正道:“是贱婢失礼了!”
“有什么事就说吧!”晚清秋依旧背对着林舒曼,声音里已隐隐有些许的不耐烦。
“不必听她的,我们走吧!”凤叶寒对着晚清秋软声软语的道。
林舒曼听闻他们要走,急了,再不洗刷自己的冤屈,只怕以后没机会了,不顾晚清秋和凤叶寒二人背向着她,她就急急的向晚清秋开口道:“秋妃娘娘,我刚才所说句句为真,您可以派人去找秋池那贱丫头来当面与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