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到了一片坟地,凤都附近的,就算是农户也修得起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坟墓,其实就是以石头堆积而成的,算不的有啥稀奇的!
这里确实有着树叶,但晚清秋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就在刚才,几个坟前都是烧了一大堆的纸钱,其中有一个是旧坟,另外四个都是新坟。
这附近没有树叶被烧过的痕迹,今天又不是清明节,旧坟不可能烧纸,凤国甚至其余三国都流传着一个说法,不到清明节,给死人烧纸钱是不吉利的。
所以基本上都是清明节来给阴间的人上坟,除除草,稍稍纸钱什么的,但现在清明节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还来上坟,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这个时代的人,可最是迷信了,不可能不清楚这个。
再者,且说那新坟,就算这里的农户家死了人,可是一天死四个也太‘巧合’了吧?
四个人约好的同一天共赴黄泉吧?要不然怎么一天同时死四个,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一天死四个人的晚清秋还是见过的,可那都是被谋财害命而死的!
而凤都附近,治安虽然说不上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坏,谁若有胆量在凤都附近烧杀抢掠,那就是在挑战凤叶寒的权威,等于是站在凤叶寒的头上拉屎,而且也没有接到民众的举报说城外发生烧杀抢掠事件。
由此可见,这里面必有蹊跷。
轩辕浩也看着那堆纸钱若有所思,想来他也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给我把这坟墓挖开,我到要看看里面是趟的人还是银子,如果是趟的人,稍后再跟农户道歉陪些银子也就是了。”晚清秋冷笑一声道。
轩辕浩二话不说的点点头,只能如此了,他们一行人都没有带铲子,所以只能用剑去去挖,晚清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个暗道的出口,只是不知道裴副统领他们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声音。”
“不用花费那么大力气去撬整座坟,但凡事物,都有一个着力点,就像是水果盘,它的中间就是它的着力点,只要把着力点卸下,那么四周围着那个圆也就跟着坍塌。”
“所以你只要找到这个墓的着力点,即便没有铲子,打开这个墓也很容易,而且,我们在密道的时候,是平直走的,你想我们在进入甬道之时,垂着向下走了那么长一节,所以我敢肯定如果这就是那墓道的另一个出口的话,也应该是垂直向下的。”
“再说了,其实不用动墓的,墓也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真正的入口在这石碑下面。”晚清秋自信的一指指向这个石碑。
晚清秋蹲下身子,用绑成木乃伊的手,刨开烧纸钱所产生的灰烬,说道:“不知你看没看到,这墓碑明显有松动的痕迹,只是他们为了掩盖松动的痕迹,才故意在这上面烧点纸钱,目的就是要掩人耳目,他们哪里知道,此举乃是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
“也根本不似你说的,林广平又摆了我们一道,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取银子,如今到手了,他还不跑路,怎么有时间跟心情摆我们一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不过是要拖延点时间罢了。”
晚清秋淡淡的站起身来,让开位置,道:“你看看吧!”
正当轩辕浩蹲下身子,刨开灰烬看那墓碑是否真的有松动的痕迹的时候,晚清秋再次道:“说不定,我们先前在城门口抓捕的那五人,也是他拖延时间的技巧罢了。”
“我不知道那五人是否有参与搬走银子事件,但我敢肯定的是,他们今天早上或许才从城外进来。”
“而且林广平欺骗了他们,林广平明明知晓我们一定会把那有毒的尸体抬到乱葬岗去烧掉,他又明明知道凤都城里正在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他还叫他们进来守在他的府门前,寻找机会,伺机下手,夺取毒液。”
“他明知道,将士在执行公务时,是不允许百姓插手的,还叫他们去,你说这不是脑残的行为吗?林广平将那五人给卖了,那五人还帮林广平数银子,真是蠢。”
听晚清秋这么一分析,轩辕浩顿觉得有道理,他们一直以来都很被动,甚至可以说被林广平牵着鼻子走,明明林广平是逃犯,可他们在明,林广平在暗,林广平可以借暗中的手,不断的玩弄他们。
以前在朝中的时候倒是没看出来,林广平会有这么深的心机,以前在朝中的时候,他不说有多么的老实,可到也本分。
不说本分是不是假象的问题,但就林舒曼出了那一次事,牵扯到他,其余还根本没什么事是牵扯到他的,其余他的事,他都把尾巴擦得很干净,要不是主子早就怀疑他,他只怕直到这时也不会漏出马脚来。
而主子怀疑他也是怀疑他贪污受贿,却没想到牵扯出一连串的事情来,先是有人接应越狱,后又搞出会武一事,接着就是轩辕夜中毒,以及银子失窃一事,再接着就是搞出一连串的逃跑计划,有哪一样不说明林广平心机深沉?
若是被人利用得当了就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谋臣,他的逃跑怎能不让人心惊?
轩辕浩看了看这墓碑下面,确实有松动的痕迹,若是他先前事先撬开坟墓的话,里面还真有可能躺着一个死人,自古都说撅人坟墓是不好的事,会有厄运降临在自己头上,他虽然不信那些,但撅人坟墓总归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轩辕浩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搬开这重达好几百斤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