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功原先睡的是单人床,临结婚前,双人架子床才打好,原色杉木,上面的雕花都出自陈木匠之手,床两边还放了同色床头柜。
现在这张一米二的双人床上,秀春被压制住,两手被身上的人固定在头顶,陈学功趴在她上方,仍是熟悉的笑,嘴角边的酒窝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看秀春的眼神多了些陌生的热烈和缱绻。
“春儿,小媳妇.”他不停这样叫。
秀春被他叫的难为情,脸颊发烫,稍微动了动,催他起来,“他们都在外边,苗苗哥你别闹了,叫人听见不好。”
就隔了一间门扇,她都能听见客厅里的说话声,他们要是动静闹大了,外头人指定能听见。
“不会,我动作小点.”陈学功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他话音刚落,秀春便觉面颊一热,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陈学功已经喊住了她的唇,先是轻轻啜几下,随即紧缠不放。
秀春被他追逐的喘不过来气,憋得脸通红,呜呜难受,好半响陈学功才放过她,又改咬她的耳朵。
秀春顿时酥.麻了整个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哆嗦着道,“苗苗哥,你再这样,我真揍你了.”
很显然秀春的威胁一点用都没有,陈学功非但没有起开,还在她耳边挑衅道,“春儿你试试还有没有力气打我.”
秀春动了动,气结,他酒里一定掺了十香软筋散!
陈学功瞧着她面颊通红,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只觉得可爱的紧,又在她耳边吹热气,“春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原先看过的su.女经?晚上我们一块看好不好?”
su.女经?秀春晕晕乎乎,陷入沉思,她什么时候看过这本书了?是什么?
砰砰.
外边传来了敲门声,随即许淑华的声音传来,“苗苗,春儿,快出来送送你外婆他们。”
陷在云雾里的两人立刻惊醒。
秀春力气回笼,赶紧推陈学功,匆忙下床,身上的衣裳被翻滚的打皱,秀春手忙脚乱抚平整,嘴里埋怨,“都怪你,他们一定会看出来。”
陈学功好不到哪去,除了抚不平整的衣裳外,还有消不下去火,大咧咧的竖在裤子上,好大一包。
“春儿,怎么办?”娶了媳妇的人,就是恬不知耻,把秀春的手拉了上去。
秀春再没经人事,也约莫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火大,瞪了陈学功一眼,用了力往下按,“这样就行了!”
按完之后拍拍手,开门出去,徒留陈学功站原地倒抽冷气。
臭孝,看他晚上怎么用它鞭策她!
秀春外婆还有两个舅妈要回去,陈家人挽留没留住,只好起身相送,秀春抚平整了衣裳,却忽略了她头发,也被滚的毛糙了起来,外头哪个不是过来人,都心知肚明,暗道这个苗苗也太猴急了些.
陈学功后脚也跟出来了,恢复了人模狗样,手搭在秀春肩膀上,跟秀春一块出门送人。
新婚的小两口就是这么好,不用再担心别人说闲话,这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傍晚刚吃过晚饭,何新阳带家属区一帮小年轻过来闹洞房,时下的闹洞房远没后世闹的这么过火,至多哄闹几句,拷问小两口有没有拉小手,有没有干不该干的事,这时候谁说实话谁就是二傻子!
还有人带头唱起了歌,欢声笑语,一直热闹到□□点,众人才陆续散去。
时值初夏,秀春被这么一番闹腾,身上出了一层惫,蹲在地上翻换洗衣裳,“苗苗哥,你也洗洗。”
秀春把陈学功的衣裳也一并找好。
陈学功迷迷蒙蒙,脱口就道,“我想跟你一块洗。”
秀春不理他,直接把衣裳扔给他,罩在他门面上,自己抱了衣裳去卫生间,陈秋实夫妇已经洗漱好了回房关门,陈木匠老两口最近几天也在这住,陈秋实晚上把床支在客厅里,先将就着住。
秀春进屋洗漱的空当,陈老太忍不住对陈学功道,“苗苗啊,春儿还小,你别硬欺负她。”
哪怕陈老太说的足够隐晦,陈学功还是秒懂了,清了清嗓子道,“奶,我会有分寸的。”
陈老太明显不相信,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头一回开荤,能有分寸才怪!
秀春打小娘不在身边,又没人教她这种,陈老太也是豁出去了,警告她孙子,“苗苗啊,你听奶的,别太猴急,把人给吓着了,以后都不给你好脸色看!”
陈木匠听不下去了,“行了老太婆,说这些干啥,赶紧睡觉睡觉!”
没一会儿,秀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喊陈学功去洗漱。
屋里被闹洞房闹的一团乱遭,秀春擦了头发之后,简单收拾了下,把被子叠起来装大衣柜里,只留一床大红被面的在床上。
地上的瓜子果皮也清扫下,东西原样摆好。
传来开门声,秀春回身望去,见陈学功顶着湿漉漉头发进来了,身上穿的是和她一样的家居衣裳,农村老土布做的长袖衫长裤。
陈学功反手把插销插上,拉秀春上床坐。
接下来要有什么事,秀春也知道,要说原先是羞窘,现在就是惴惴不安。
陈学功从书架上一阵摸索,拽了一本书过来,拉秀春到怀里,两人一块靠床头。
见状秀春多少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上来就有动作,是先看。
但很快秀春就欲哭无泪了。
“苗苗哥,咱们还是看吧,咱们看红岩?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看金锁记?再不然读一读主席同志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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