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于晋猛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当然,除了季陌。
他的第一个女人是比他10岁的夜店老板娘。
那个时候,晋猛还只是青门最下面一个老大的小跟班。
那个老板娘看上他好久了,趁着一次他醉酒,跟他发生了关系。
是她,手把手的教会晋猛什么是男人,什么是欲/望。
后来,晋猛开始找一些小女生,认了那个老板娘做姐姐,很罩着她,也曾为她打架进过几次医院。
3年前,老板娘从良嫁人,嫁给一个教书的老师。
晋猛见过一次,文质彬彬的,戴个眼镜。
他问:“那个四眼仔能满足你吗?”
老板娘笑着捶了他一拳,轻声说:“他让我很想好好过日子。”
他们这行,好好过日子简直是做梦。
“我要走了,我们准备回他家乡,估计以后也没机会见面了。”
“嗯,保重。”
老板娘笑着看晋猛,“怪我吗?那个时候,我算是强迫了你。”
“别别,姐,那事就别再提了,多丢我的脸面。”彼时,晋猛已经爬到了青门很高的位置,没人知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老板娘叹息,伸手摸摸他的脸,“其实我挺后悔的,把你带上这条,嗯,怎么说呢,你太花了,二爷。”
晋猛笑,对,他现在已经是晋二爷。
“花就花呗,男人花点不是正常的吗?”
“别人也就算了,心里有人的人花,可就不好了。”
晋猛眯了眸,看着她笑:“谁告诉你我心里有人的?”
老板娘凑近他,“第一次跟你,那个,我就知道了,你一直叫着季季,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吧?”
看晋猛变了脸色,危险极了。
老板娘摇摇头,“你放心,我跟谁都不会说,我走了,你更加不用担心。”
“姐,好好的,以后有机会看你去。”
“别,晋猛,千万别来,我们不要再见了,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回忆起,包括你。”
“啧!真绝情啊。”晋猛仰头喝了口酒,看酒吧门口有个身材清瘦的男人在张望。
他偏头,笑着说:“姐,你男人来了。”
然后他看见,老板娘跟一只花蝴蝶一样,翩然朝男人飞去。
那时候他想,什么时候,他的季季也能这样扑到他怀里呢?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身下女人已经被他做的只剩下一口气。
“晋二爷,你要弄死我啊。”女人娇媚的戳着他的胸膛。
这很好的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但晋猛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空虚。
他这么脏,怎么还能配得上他的季季呢?
翻身从女人身上撤离,他望着天花板,淡淡一句:“滚。”
女人一怔,爬上他胸膛,“晋二爷,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
晋猛蹙眉,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
女人痛呼,脸色惨白,“二爷!二爷饶了我!”
“我说,滚。”
他放开女人,女人连滚带爬从床上下去,扯了衣服奔向门口。
因为太急,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一分钟后,有人走进来。
“二爷。”
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晋猛坐起身,他没穿衣服,就这么大咧咧的坐在床上。
女人低着头,没看他。
晋猛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点燃,吐出一个烟圈,“茯苓啊,有人说,你是我的心肝?”
茯苓身形狠狠一晃,咬牙:“二爷,茯苓不敢!这话,绝对不是茯苓传出去的!”
“哦。”晋猛点点头,笑得无害:“不管谁传的,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种谣言了。”
“是!”
茯苓颔首,咬紧下唇。
晋猛挥挥手,让她下去。
靠在床头,那种巨大的空虚感再次袭来,将他瞬间湮灭。
……
凉城。
季陌从学校里出来,出乎意外的,今天来接她的居然是路清远。
走过去,路清远为她打开车门,“三爷有事,让我陪你去选衣服。”
下个星期是毕业舞会,季陌就算不想,还是要参加一下。
既然是舞会,就要穿小礼服,本来今天白鹭城要陪她去的,没想到换了路清远。
不过也正常,兰峰跟她向来不对付,吴东超对她态度也没多好。
白鹭城的兄弟里,也只有路清远跟她还能说上几句话。
季陌点点头,弯身坐进车里。
路清远等她上了车,关了车门,转身上了驾驶座。
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静静坐着的女孩子,路清远收回视线。
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太过刻意。
“去丽都,可以吗?”
“随便。”
至此又是无话。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丽都门口。
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进了丽都。
“小姐,这是我们前天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小礼服,每一件都只有一件哦。”
季陌礼貌的点了下头,漫不经心的看着。
“我穿这个好看吗?”
“嗯。”
“这个呢?”
“嗯。”
“周燕辰!你连头都没抬!太敷衍我了吧!”女人娇媚的声音带着不悦。
路清远微怔,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男一女也在选礼服。
女人不太熟悉,但是男人,他认得。
“等我一下。”对季陌说了句,路清远快步朝男人走去。
“周先生。”
周燕辰懒懒的抬起凤眸,看过来,“清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