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众人发现敖蕾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为此,灵秀很不放心,在她身边陪了半天,才总算是将她盼醒了过来。
一问昨天喝了师父血后的情况,小白只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记忆。
“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吗?”保险起见,灵秀再一次确认道。
敖蕾只是摇头,一副傻乎乎的模样:“不记得了,只是感觉脑袋很晕,很痛。”
“哦,那就好。”
灵秀,还有一旁的朱青青,果断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的小白,又热情又奔放,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脸长开了变得更漂亮了不说,身材也变得非常性感,又有****又有屁股,还会撩男人撩女人,行动举止也充满了女人味道,身上散发出来的雌性荷尔蒙——这个词是师父提过的,让人不由自主就想靠近。
妥妥妖艳贱货,让人嫉妒到死!
还是现在的小白好,软软绵绵,呆呆萌萌,任由师姐们捏圆搓扁。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收拾一下,准备赶路出发吧。”旁边传来了江流儿声音,他仔细盯着小白此时的模样,再三确认没事后,便是点点头说道,“在这里待上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不要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嗯,这不是瞎说,这几天功夫,他们真的给镇元子添了不少麻烦。
一来就把人家的房子毁了个七七八八,然后昨天好不容易修建好,又被小白炸了一次。
还有那人参果树,虽然起因并不是他们,但恐怕也和他们一行脱不了干系。
最重要的,江流儿把镇元大仙的徒弟们打成了重伤,虽然后来他们表示不计较,但是明显就见得他怕了,特别是之前和他对峙的那个青年男子,见了他马上就低着脑袋绕着道走,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模样。
可能在他们心里也是和自家师父想法比较接近——
成王败寇,物竞天择,大自然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
这个是镇元子作为太古生物的三观,他是古细菌化形,是在灵气的逼压下活下来的。
然后估计他的徒弟们,在他多年来的耳濡目染下,也逐渐养成了这种类似的思想观念。
给人家一下子添了这么多麻烦,老实说江流儿心中也过意不去。
所以江流儿决定,就等小白醒来后,便即日出发,不再打扰大仙办事。
毕竟人家细菌有正职工作,背负着维护生物界生态平衡的责任,也很忙的。
“可是师父,那个打翻人参果树的犯人还没找到啊!”见师父要走,灵秀想了想,觉得有些不甘心,“我都说了明确不是我打翻的,可是我看得出来,那些个小道士一个都不信!我最恨别人冤枉我,这口气必须得出!”
“唉,我说母猴子,你懂不懂人情事故啊?”一旁的朱青青叹了口气,接道,“这事儿你别管人家心里怎么想的,他们嘴上已经表示不计较了,那咱们也就退一步算了吧。你现在再苦苦相逼,一定要去证明自己清白什么的,这不是给人下不了台吗?”
“呃……”
朱青青一番话说得有道理,灵秀话语一滞,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爽快,咱们真就这么算了?”
她还是不甘心,很不甘心。
齐天大圣,她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
泥巴就这么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行,她不能这么认!
大闹天宫的时候,她一根棍子从东天门捅到南天门,从来没有这么受过气过!
人活得,就得是一个畅快淋漓!
这么想着,灵秀下意识从耳朵里掏出了金箍棒。
“然后你就再被关一次两界山?”朱青青盯着她手里的金箍棒,叹了口气,“孙悟空,孙灵秀,这么多年下来了,你也是时候该成熟点了吧?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师父,还有小白,还有沙莎,还有……嗯,还有我。在外面和人打交道就是这样的,你堵不住人家的嘴,更堵不了人家的心,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摆出一张笑脸,和人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不是像个愣头青似的拿根棍子到处捅。这点你懂不懂,懂不懂,懂不懂啊?!”
“……”
三个“懂不懂”,让灵秀不说话了。
她将掏出来的金箍棒,又默默地塞了回去。
一旁的江流儿亦是默然,过了片刻,他说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别再去难为人家了……收拾一下,吃过午饭,咱们就和镇元大仙道个别。”
“……好。”灵秀低着脑袋,似乎没有精神。
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正午。
“你们这就要走了?”
听闻江流儿要离开的消息,镇元子看起来很吃惊。
“不再多住一阵子?我马上就要培育出新一代人参果树的品种了。”他一副极尽挽留的模样,提到了自己作品,又一副自豪的神情,“这几天的研究里,我发现你的血液里存在着相当饱满的能量,比起普通仙人的血更有营养价值,如果以你的血液作为人参果树的养料的话,至少可以提高现有的果树产量一百倍!”
他越说越兴奋:“你知道外界都是怎么评价我的人参果树的?他们都说这是天地十大灵根,吃一颗果子可以活一万多年,其实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是的,镇元子又在跟外人炫耀他的作品成果了。
经过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