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的眉头在这个时候毫无疑问是深深皱了起来,他总感觉到这个沈观身上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可这沈观,不是说只是一个洗髓境么?
微微摇了摇头,将内心的那股思绪完全抛出。
刚才自己也拍手试探过了,那身子体质,却是是没有到达伐脉境。
只要没能到达伐脉境,这洗髓境?能敌得过自己?
“赵哥,赵哥……”
孙立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恰好传入了赵全的耳朵之中。
看来,是要来了。
看着孙立那止不住颤抖的身子,沈观嘴角轻轻抿起。
“赵哥,这小子骗咱们,包裹里面就是一堆破衣服!什么也没有,别说银票了,连一文钱都没!”
“哦?孙师兄,说话得讲道理,不知道我沈观什么时候说过在、我包裹里面有银票了?”
沈观冷哼,从石头上跳下。
“我管你有没有说!”孙立脸色涨红,脖子一伸,道。
“这么说,包裹里是真的没什么东西咯?”
赵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也有些阴阳怪气起来。而整个人居然像是不禁意般跨出一步,直接拦截在沈观的身子之前。
而孙立,在这个时候,也像是放映了过来,一样一步跨出,两个人彻底将沈观围住。
赵全眼睛细眯起来,上上下下将沈观给打量了一遍,道:“那么,沈师弟,现在就去管事房里走一趟吧。”
“不过,我看沈师弟这样直接而来,都不带一丝银两,想必是路途上不能休息,极为困乏了。不如就让你孙师兄帮你去填一下报道表格,到时候你在场见证就行。”
双眼扫了扫那两个细眯眼神的大汉,沈观转头直接走向管事房。
“跟上。”
赵全头微微一甩,孙立立刻紧跟而上。
管事房。
崔奇正安静的坐在其中,那把椅子摇摇晃晃。
浑浊的眼珠子在沈观的身上,不断扫着。
“嗯……沈观……大乾王朝人士,定海王之子……”
“分布的工作……”
“呦,这不是崔管事么。”
赵全的身影直接跨入管事房中,大声道:“崔管事,这沈师弟,可是个好苗子啊,不能亏待了。”
赵全话说着,身子却是一步跨到了崔奇的面前,悄悄竖起个大拇指来。
“哦哦哦……”
崔奇应道,只不过看向沈观的面色,却开始多了一些怜悯了。
在这个杂院之中,赵全虽然不能说的上是实力最强的,但是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其中背后势力最大的。
赵全昔日就做过好几个外门弟子的狗腿子。
甚至有认识过内门弟子。
而杂役里,一些得罪了那些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的,就立刻会被赵全以各种名义,直接安排最差的活。
对此,崔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宗门之内,杂役之命贱如狗。
要不是昔日从杂役之中走出个长老来,说不定现在那几个得罪外门弟子的杂役,直接被活活打死!
只要没被打死,就不会有声闻传上去。
没有声闻传上去,自己就还能坐上这管事。
崔奇年龄也蛮大了,他可不想在晚年因为一些小事情与赵全反冲。
虽然赵全本身也就是杂役一个,但是架不住他和外门弟子认识啊。
要是哪天那几个外门弟子来到自己这里闹腾一下,别说几次,就是一两次,自己也受不了啊。
至于这沈观。
一看背景,大乾王朝,定海王之子。
但是崔奇能够坐上管事一位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来到宗门成为杂役,可以说,只有两类人。
一类是无处修行,而又对宗门抱有一丝幻想的;还有一种,就是被彻底打压扔到宗门来。
毫无疑问,这沈观,就是最后一种。
对于这样的人,崔奇怜悯,但是不代表他会为其伸冤。
更何况,他深刻的明白,那赵全伸出个大拇指的意思。
要知道,在这种哑语之中。赵全如若只是伸出食指,那就代表还仅仅牵扯到外门弟子而已。
但是大拇指,不是内门弟子,就是外门长老。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他还深刻的记得,前一个也是王朝世家之子的,就是因为得罪了王朝中的势力。而那股势力的其中一个孩子,正在宗门中为外门弟子。
那个王朝世家之子,就被带到了挑水房。
看来……也要把这沈观带过去了。
“嗯……那我看看啊……哪个工作有缺……”崔奇像是很认真的在看,内心却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一会儿,道:“那就挑……”
“崔老头,挑水房不是满人了么?”
憋了一肚子气的孙立立刻开口,他可没给崔奇什么面子。
毕竟自从这崔管事做管事以来,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管事的责任。
不过这样也好,要不是这样,自己,能每日不干活么?
“最近我倒是听说茅厕那边,缺人。”
“奇缺无比!”
恐怕是别人不信,孙立还强调了两次。
“哦哦哦,那就茅厕清洗……”
看到崔管事将沈观的各种表格写好后,赵全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听到这,孙立的脸色,也是恢复了过来,走到沈观的面前,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大乾王朝的什么小侯爷嘛,居然进入宗门洗茅厕……会不会太可惜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