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苏已经失去了折磨的乐趣,张进只好哼着歌,拿起地上另一边链条的圆环,向晓走去。
“我准备了许多小玩意唷。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想尝试啦。”
张进边说边将晓的双脚也锁上,然后又拉了一下锁链。另一条锁链也开始拉开,这样便以提高玩.弄的乐趣。晓以两手被强行往上拉的姿势吊在半空中。身体的重力的作用,使她优柔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你这个恶魔……!”少女狠狠地瞪着张进。
张进在喉咙深处发出咕咕的笑声,接着绕到后面,伸出手来,用手背在晓的脸颊上轻轻滑过。而晓虽然转动脖子想躲开他,可是仍旧没有作用。
指尖在晓的脸上到处游移着,然后滑到了她的脖子上。
任谁被自己厌恶的东西靠近时,都会恶心的要命,晓脸上露出的表情,这正是源于对眼前这个男子的厌恶。
“张……张进!你有种冲我来!欺负弱女子,咳咳,你算什么男人?”
双手撑在僵硬的地面,试图将身体从冰冷的地板上移起。什么叫痛如撕心裂肺!实则也不过如此。傅苏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见傅苏伤得那么重,还想要保护自己,此时晓的脸上表露出了一种于心不忍的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弱得不像样子,可是……
晓以颤抖的声音对傅苏说:
“不用你管,你个笨蛋快逃啊!”
傅苏强忍住痛苦,死撑着,嘴角微微上扬。
“不要逞强了好不好!只要你叫我来救你,我就会来救你的呀!咳咳。”
其实逞强的是自己才对。整个身体伤成了这样,就连站着都在摇晃,自身难保,这还怎么救别人啊。
虽说事实如此,可是必须要有一个可以支撑自己的念想,不然一倒下就爬不起来了。
张进看着傅苏那副狼狈的身形,马上就发出了杀鸡般的笑声。
“就是这样!要不然你太安静,我反倒会觉得无趣的。就是要这样挣扎才行,这样我才会有折磨你的快——感!”
说着,他从一旁的演讲台上,取下了一只钢笔,拿在手中转了一转,然后,一弹,钢笔就像出膛的子弹一样飞了出去,贯穿了傅苏的膝盖,最终钉在了地板上。
笔沾上的鲜血,正顺着光滑的笔壳[嗒嗒]地滴落,‘其步调’如同时钟一丝不苟地频率。
还没有痛觉传来,只听[啪]的一声,被贯穿的腿已经曲在地上。
傅苏眼睛大瞪,积聚了许久的疼痛,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本来是应该大叫的,可是大叫就是屈服,所以再痛都要忍。
“你这家伙……”
“不用着急嘛,我过一会儿再陪你玩,现在你就乖乖趴在那里做你的观众吧!而我要去玩弄这个女人啦,哈哈哈”
张进就这么大叫的同时,转身向晓走去。
晓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她的视线转向了挣扎的傅苏,用着颤抖的声音哀求着,
“你走啊……”
“咳咳,接受别人的帮助很难吗?明明心里希望被救,可是嘴上偏要拒绝,你可……真的不坦率啊,快……说要我救你啊!……”
任膝盖上的小洞和胸口上还插着木锥的伤口肆意流血,傅苏只手撑在那条废腿上,坚定站了起来。
看着傅苏那般坚毅的眼神,晓冰封的内心也软了下来。
“咳咳,对吧,我是不是没有你说得那么普通啊?”
痛到肌肉抽.搐,汗水不受控的往外冒。
也许是被傅苏的那股意志打动,晓微微颤动的嘴唇嚅嗫着,可是一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见张进转身,一脚踢到插在傅苏胸口的木锥上。
轰然一下,木锥完全贯穿了傅苏的右侧胸口,接着如箭矢般飞至白墙上钉着,还在墙上溅了一圈呈放射状的血晕。分明对称的血图,只因血滴在重力作用下,滴落而模糊,顿时只觉血腥。
正是由于这一击,木棍贯穿右胸口后,只在傅苏的身体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破洞。通过破洞,从前面可以看到后面,上面还有残肉碎骨粘连。
之前一直昏迷的叶子一醒来,正好看到傅苏胸腔被木锥贯穿的这一幕。她瞪大着眼,顿时脑袋一片空白,伴随着傅苏的倒地,她的整个世界就像在眼前坍塌了一般,视线也黯淡了几分。
右胸口在被贯穿那一刻,傅苏迟钝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血腥的气味已经充满了喉咙,就连鼻息中都夹杂着血气。
用手探索右边胸口的大洞,结果满手都是从其中流出来的浓稠的血液。
脸部感受到坚硬地面的触感,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是趴倒在地。
全身使不上力气,连手指都失去知觉,只有皮肉被撕裂的刺痛感支配全身。
不停的咳嗽,咳到氧化成黑色的东西都快从喉咙涌出。咳着咳着开始咳出了妖红的血,嘴角漾着血泡。血色的视野里,那是恶魔的身影在狰狞的发笑。
——啊啊,这些全都是我的血啊?
溅入眼中的血滴还残留着自己的余温,错觉?难怪会觉得烫,原来是把刺痛错当成了灼热。强烈的撕裂口伤,想来也是因为胸腔和肋骨被击穿或者打碎,连从鼻子吸进来的空气也直接带着血雾从破洞中狂喷出来,就像是某种廉价的喷雾剂。
想象到这点的瞬间,最后的一点坚持的意识也急速远离。
心脏长在左边,还能诡异地跳动,可是血液涌出身体后不能回流。
四肢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