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十分讨厌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袁绍,因为袁绍明明只是一个奴婢生出来的庶子,却没有作为庶子的觉悟,整天想尽办法抢自己的风头。
从小到头,袁术就一直生活在袁绍的阴影下,无论是学习四书五经,还是练习骑射武艺,袁绍总是能压袁术一头,袁家长辈对袁绍的评价也远远高于袁术,这让袁术一直记恨着袁绍。
不过唯一让袁术感到高兴的是,袁绍只是一个庶子,而自己则是袁家的嫡子,在身份上自己总算稳压袁绍。
所以,从身份而来的优越感让袁术越来越狂妄自大,经常找机会去嘲弄袁绍,借此发泄胸中的嫉妒之情。
对此袁绍也没有办法,因为袁绍知道作为四世三公的袁家,是宗法制的绝对拥护者,无论如何,嫡子的地位永远要比庶子高出一筹。
所以哪怕袁绍做的再好,得到再多人的赞赏,归根结底他也只是袁家庶子,而袁术做的再差,他也是袁家的嫡子,日后的家主人选,袁绍只能屈居人下。
袁绍很早就意识到了袁术对自己的嫉妒,所以袁绍便尽量避开袁术,以免发生冲突。
不过袁术却如跗骨之蛆,总是想法设法的找袁绍麻烦。
袁绍迫不得已,最后决定离开洛阳为官,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濮阳县令。
而袁术则在家族支持下在洛阳为官,不过因为性格能力的缘故,袁术基本上过段时间就换个职位,不能长久。
去年袁绍的母亲去世,袁绍被迫辞官回洛阳服丧,这让袁术又找着了机会,没事就来嘲讽袁绍两句,让袁绍不堪其扰。
现在最令袁绍气恼的是,这袁术有事没事就跟在自己身边,自己不论做什么,袁术都喜欢横插一杠,给自己添些麻烦,就算是那种损人损己的傻事,袁术也是做得乐此不疲。
其中最令袁绍气愤的是,前些日子他看上一名女子,想要纳为妾室,结果袁术又不知从那得到的消息,直接找袁逢出面做媒,横刀夺爱,不仅如此,袁术还时常带着这位妾室在自己眼前闲晃,专门恶心自己。
这让袁绍恨不得宰了袁术,但是袁绍又无可奈何。
心情郁闷的袁绍在出门散心时,偶然进入了春意楼,便被来莺儿的歌舞所吸引,新生爱慕之意。
不过这袁术依然就像一条甩不掉的癞皮狗,寻着味道就跑过来了,然后有事没事就出言在来莺儿面前贬低自己,不断的变着花样追求来莺儿,这让袁绍感到烦不胜烦。
今日亦是如此,袁绍前脚刚进春意楼,袁术后脚就跟了过来,然后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一脸阴笑的看着自己。
袁绍在那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凭借自己对袁术多年来的了解,袁术绝对又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来对付自己。
所以在袁术开口的一刹那,袁绍就明白了袁术的不良企图。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袁家两兄弟的父亲袁逢的生辰,袁术明面上是请来莺儿为寿宴献艺,实际上却是想借机找袁逢出头,帮助他纳来莺儿为妾。
于是气愤的袁绍,当即出口反驳袁术。
不过袁术本就是一块滚刀肉,加上背后早已有人指点,袁术毫不客气的开口嘲讽袁绍。
袁绍被袁术气得怒发冲冠,捏紧的拳头上更是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最后理智还在提醒着自己要忍耐,袁绍早就一拳揍在袁术那张自鸣得意的脸上。
袁术见袁绍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便凑到袁绍面前,越发得意的说道:“袁本初,请你记清楚什么叫嫡庶之别,你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庶子,就算你再有才能,再有本事,说到底还只是我这个嫡子的下人,袁家的一条狗罢了,这袁家之事永远轮不到你开口!”
“所以袁本初你得对我放尊重一点,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小心我去父亲那告你一状,让你夹着尾巴滚出洛阳城。”
当然了,袁术虽然狂妄自大,骄横跋扈,但是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刻意将声音放低,不过对于耳清目明的刘鑫来说,还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刘鑫不由得挑了挑眉头,没想到这袁家两兄弟的矛盾已经如此激烈。
不过在某种意义上,刘鑫也已经将袁家两兄弟当成了自己的情敌,毕竟这袁术邀请来莺儿前往袁家献艺,绝对是别有用心。
袁绍被袁术的一席话气得怒极反笑,低声对袁术说道:“袁公路,我一直都在忍耐你的各种刁难挖苦,我承认我这个庶子永远都比不上你这个嫡子,但是我希望袁公路你能够记住,狗急了还会跳墙,如果你真把我逼急了,我一定会给你好看,就算是死,我也会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所以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对来莺儿姑娘有非分之想。”
袁绍冰冷的眼眸,以及不时闪过的疯狂,让袁术心头一颤,不由得倒退了两步,惊疑不定的看着袁绍,说不出一句话来。
袁绍呵呵一笑,转身对舞台上的来莺儿说道:“来莺儿姑娘,让你见笑了,如果你有兴趣来参加这次寿宴的话,我可以保证此行的安全,寿宴过后我也会亲自送来莺儿姑娘回到春意楼,当然,如果来莺儿姑娘你有其他事来不了的话,我们袁家也会表示理解,毕竟我袁家作为书香门第,从来不会做出强迫他人的事来。”
一旁的袁术在听完袁绍的这席话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袁绍这明摆着是在打自己的脸。
袁术刚想开口怒骂时,就见袁绍在众人的目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