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和苏月从皇宫回到王府之后,看着苏月一脸恬静温暖的笑容,我还在犹豫着是否将要这些事情告诉给她。毕竟,十天之后,这种安逸的生活将彻底的离我们而远去,能让她在这种平静的状态下,多度过一天,便多享受到了一天。
苏月看见我一副欲言又止、一脸挣扎的模样,便微笑着轻轻地抬起了手,附在了我的手背之上,温柔的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给我听吧!”
我瞬间一脸惊愕的抬起了头,呆呆的望着她良久,然后微微的弯起了唇角,慢慢的回握住了她温暖的小手,朝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原来,她都知道啊!能被自己所爱的人,这样的懂得,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除了陪苏月去拜会了一下她的父母之外,其他的时间都窝在府里,谢绝了一切访客,每天只是关心关心香铭,以及和苏月一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我真恨不得将时间,掰成一分一秒来咀嚼回味。如果生活能够一直这样的平静,那是否,就不会再有别离,我将一刻不离的与我的,爱人、亲人、朋友们生活在一起?可这,终究只不过是我的一种奢望。生活,从来由不得你。
还算皇帝哥哥有点儿良心,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的生活,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炸毛到不自量力的去跟他动粗。
离约定出征的时间只有三天了的时候,我还是将这个事情,告诉给了苏月。苏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默默的为我收拾着行装。我们之间,突然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安静,令我浑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化解。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王府里的小道上行走着,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放空自己,将那种身不由己的难受,慢慢的排解出去,挥发到空气里。我不知道我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亦不知道我遇到了多少个对我行礼的丫鬟和小厮,直到我走到了一处院落,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令我猛然的拽回了,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的思绪,全神贯注的开始去聆听。
呃,那个,也许还可以叫做是偷听,不是我有听墙角的优良嗜好啊,只是,这个声音太不可思议了,完全颠覆了它以往在人前的音调,再配上它主人的动作行为,令我不得不放轻动作,躲在角门的墙角处,津津有味的向内偷看着,甚至连心里的那一点点小难受,都来不及去顾及了。还是看戏要紧啊!
“香铭姑娘,你的脸上的伤……可有好一些了?”只见厉刀这小子,居然擅离职守的跑到了香铭这里,一脸忐忑的站在院子里,对着坐在廊下透气的香铭,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扭扭捏捏的小媳妇模样,简直令我不敢去相信,他就是那个平时板着一张冰块脸的高冷侍卫。尼玛!你的高冷,你的酷劲儿,你的冷冰冰咧?这该不会是如花也穿来了,霸占了他的身体吧?!
“多谢厉侍卫关心,香铭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不劳您挂心了。”香铭静静的坐在那里,优雅的喝着茶,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冷冷淡淡的说道。
噫,我怎么感觉厉刀平时给人的冰冷感觉,此时附到了香铭的身上呢?果然,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呀!厉刀,你也有今天啊!嘎嘎嘎,活该!谁叫你平时老是板着个脸装酷的呀,现在遭报应了吧!大傻帽,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人家姑娘脸上的伤的啊!这是你一个大老爷们该问的么?活该你碰壁!最好碰得你鲜血淋漓!
“那个,香铭姑娘,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怪我……那天没有听王爷的命令……去救你啊?”厉刀站在那里不停的抓耳挠腮的,就是安静不下来,然后又很是歉意的望着香铭,结结巴巴的问道。
“厉侍卫想多了,那只是你的职责而已,香铭未曾怪你。”香铭依旧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也不看他,只是冷冷清清的说着。
“就算姑娘要怪我,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那样选择的!我身为王爷的侍卫,便必须时刻以护卫王爷的安危为先,王爷的安危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就算是死,也不能……”厉刀突然一梗脖子,瞬间站直了身体,连说话也利索了,一脸严肃的大声说道。那模样,就像是在宣誓似的。可,还没来得及将他的一腔热情宣泄完毕,便被香铭一瓢冷水给泼熄灭了。
“好了!厉侍卫!香铭已经说过了,未曾怪过你!你的那些大道理,香铭虽是妇道人家,但也还是知道的。要表忠心,你应该去王爷那里,在香铭这儿这样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既然你的问候,香铭已经收到了,那恕香铭无礼,不再奉陪你了,告辞!”香铭闻言“哗”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望着厉刀露出了森森寒光,冷冷冰冰的说道。说完,也不再看他,立刻转身,就准备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真是笨死了!怎么会有这样笨的人呢?!简直是比我还要笨上个十万八千里嘛!难怪香铭会生气!虽然你本意是好的,人格是崇高的,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刺耳咧?真是的,你那么大声干嘛啊,又不是喊口号,居然连句像样的好话儿都不会说!你老提不救她那茬儿干嘛啊?还特意跑到她面前来反复的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呀?看着真不像是来道歉的,到像是来掐架的!要是我,我也生气!谁叫你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