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咚——”
……
沉闷的锤音一声接一声的落下,凉州富饶,比之京都尤甚,燕景霄听着一个又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叫价声,不由看向一旁面不改色的楚天赐,凉州首富,亦或是大燕首富?
台上的奴隶换了一批又一批,或是青涩的惹人怜爱,或妩媚的勾魂摄魄,在台上做着事先教导好的动作,不得不说,灵阁调教出来的奴隶,个个都是能迷的人神魂颠倒的极品,让众位富家子弟为此一掷千金,将场内的气氛炒到最热,*迭起……转眼之间,已近尾声,但是,气氛没有最热,只有更热!
一个又一个高的离谱的叫价,儒雅掌柜却眼都不眨一下,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不带一丝变化,抬手让下一个奴隶上来。
这是倒数第三个,从这个开始便是灵阁的压轴物品,也是灵阁最让人期待的时候!
一个衣着普通的男子迅速走上台,他其貌不扬,眼神带着几分游移,相由心生,显然不是什么老实人,他一脸谄笑:“各位老爷少爷,小姓周,今天有幸能带了奴儿来给各位赏玩,还请您们捧场呢。央儿,还不上来?”
一身淡兰锦衣的女子轻移莲布,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有诗云: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这诗正是眼前这女子的真实写照,而她,什么都不用做,不必如之前的奴隶们搔首弄姿,只需站在那儿,淡淡的眼神扫过,低眉垂眼间便能勾了人的魂。
“我出一千两!”终于,有人从美色中清醒,立刻激动叫价。
“我说,郑公子,如此美人,一千两未免太过掉价吧,我看这比之红湘阁的柳月儿姑娘也不逊色,这点钱你也好意思开口,一千两,啧啧,都不够美人一笑吧,啊?哈哈……”一个玄色广陵上衣的少年在一旁笑道:“我邱炎自知不能拥美人如怀,不过,这能价钱,真是折辱了美人,不多说,一万两!我不加价,但只因为我不想委屈了美人。”
随着邱炎话音落下,角落里一个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一万一千两。”
那郑公子显然也是不愿让这等美人从手里溜走,当即道:“我,一万五千两!”
“一万六千两。”
“两万!”
“两万一千两。”
……
“我出五万两!”郑公子急了,在桌上猛地一拍,吼道。
那沙哑的声音不在开口,淡淡发出一声叹息,仿佛已然放弃,郑公子心口微松,五万两,买个美人,已经是极致了。
正在此时,一直有呼噜声传出的4号厢房突然在此刻已经渐渐平静的时候出了声:“果然是大燕,不是京都也有这样的美人,皇……黄兄,我要她。”
“嗯,好啊,一万两吧。”一个男声漫不经心的响起:“……黄金。”
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一万两黄金……那不就是十万两白银?这,这……败家!
郑公子也因此消了声,在众人一片窃窃私语中,儒雅掌柜一锤定音,笑着对一旁的男子道:“恭喜了,周小老板。”
男子一脸激动:“魏掌柜言重了,小的都是运气,运气。”
魏掌柜笑了笑不说话,目送男子激动不已的下了看台。只有手里有‘货’并且连续三次上了压轴的奴贩才能称得上老板,那位周姓男子不过是第一次罢了。小小一个称呼,代表的可是手中的‘货物’成色,自己的眼力,口碑,人脉,让奴贩们纷纷以此为荣。
在等待下一个奴贩上台的时候,众人纷纷屏住呼吸,上一个便那么出挑,那这个不就更……
在灵阁,只有第一次上了压轴的奴隶才会有奴贩陪着一同露面,俗称:见脸儿。也就是让那些大户人家认识认识,许多奴贩的门路都是在这时打开的。
第二个显然是在灵阁颇有几分地位的,连人都不见,只让奴隶自己上了台,一般来说,奴贩都会和奴隶一同上台,也会有老主顾会帮忙捧个场,将价格抬上几分,而他,显然是对自己,亦或是这物品的自信。
儒雅掌柜一面看着奴隶走上台,一面说道:“这是由刘老板提供的,经灵阁几番检验,他,是明人与燕人结合所得的,容貌七级,音律造诣七级,舞艺八级,善歌,粗通棋艺,诗书。”
灵阁对于每个压轴物品都有一番自己的评定规则,以往最多只是四级上下,比如那排倒数第三位的女子。而这也显出灵阁对压轴物品的把关之严。
没有奴贩一同跟着的奴隶是被一层红绸蒙着扶上台的,就像新嫁娘一般,不过,扶?众人心中疑窦暗生,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不过,不应该是背着吗?像这种压轴物品,用灵阁话来说就是:嫁妇,说的好听点,就是不算买卖,灵阁可以在不损自己利益的同时,而买主又会威胁到奴隶的性命是给予奴隶保护,就像娘家一样,当然,这仅限于这些压轴物品,毕竟,这些压轴物品给灵阁带来了非同一般的人脉关系,灵阁能在这儿站稳,也有他们几分功劳,做生意,虽然是这种生意,也是讲究结个善缘。
红绸落地,那人纤长如鸦羽般的眼睫抬起,眼尾上扬,自然而然的仿佛勾起一道眼线,越发显得眼睛精致惑,薄薄的唇瓣带着几分略显讽意的笑容,却莫名的让人心痒。
大红色的长袍,前襟系带一个也没有系,领口一直开到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