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然实在是拿田苗一点法子也没有,她看起来很随和,其实却是个十分倔强的人,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儿,就算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你开心就好。”白易然宠溺的说。
“喜子回去说什么了?别和我说,你来和这事儿没关系。”田苗发现这个男人,是越来越会玩情调了,动不动就用那样深情的眼神,说着让她心里暖暖的话。
“你三叔的病,不是一般的病症。”白易然不自然的,用手指爬了爬头发,这种事让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向她说明?
“唉呀,倒底是什么病啊?你能不能快点说?”田苗真是急死了,这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吊她胃口了?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实在难以启齿啊。”白易然真是愁得不行。
“他是不是命根子出毛病了?”田苗猜测道。
白易然被她话,惊得差点把眼珠子弹出来,田苗见他一副见鬼的表情,取笑他道。
“我知道我很美,可你也不用惊为天人啊,那么激动干啥,镇静点镇静点儿。”田苗边说,还边摆手,完全不理会白易然的反应。
“你……你……”白易然没有想到田苗,居然可以大方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正常开口。
“咋地?我变猪了?干啥这么夸张?再这样可就假了啊。”田苗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的惊世赅俗,但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吧。
白易然真是又惊又气,但见她那双纯净的眼睛,一肚子的火硬是没地方发出来,再听她调侃自己的话,让他顿觉秀才遇到兵。
“唉,你呀,以后这话可不能再说了,我倒是没什么,别人听了会吓死的。”轻叹了口气之后,白易然无奈的说。
“你还没事儿呢?我看你都快吓死过去了,真是有够夸张的。这种话当然只能和你说,我又不是傻子,能跑出去说这个吗?”田苗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儿,他当自己是三岁小娃娃呢?这要是出去说,要不了明天,全镇都得知道。
到时候还定传成什么可怕的样子,她又不是想当臭名远扬的人,干啥自己跑去找不自在?
“我只是一时没有防备。”白易然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不要有顾虑,把我三叔的情况,说得明明白白的,只有这样,我才会做出正确的反应来啊。”田苗真是服了这些古人的思想,就不能科学一些吗?
“他得的是花柳之症,喜子说这种人就是自寻死路,他是不会动手医治的。”白易然见她落落大方的,自己也就不再扭捏,直白的话事实说了出来。
“咋?”这回换成田苗大吃一惊了,她还以为是阳痿一类的病,没有想到却是这种病。
“这么激动干什么?镇静点儿。”白易然拿她的话来对付她。
“喜子很肯定吗?”田苗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他是谁?会弄错吗?”白易然挑眉道。
白易然哪有可能把话得太透,喜子说田有宝的下体全都起泡了,不但可以确定,而且还是十分严重的情况呢。
只是这些话,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给田苗听。
“这下子麻烦了,我奶知道真相吗?”田苗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当然知道啊,她当时也在场。”白易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田苗这才想通,付氏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的,把自己从酒坊开张现场给叫回来,她定是为了不让家里其他人知道吧。
看来在付氏的心里,这个老儿子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呢,只是三叔是咋得上这么可怕的病呢?
“怎么了?”白易然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劲儿,忙轻声问。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田苗真的很无奈,这种事情,她要如何处理呢?
吃过了晚饭之后,田苗把家人们,全都聚到了正厅,就连李氏也被钱氏推了出来,付氏见她这样,心里十分的不悦。
“苗儿,你这是要干啥?”付氏冷冷的问。
“奶,这件事儿可是大事儿,等我把话说完,你再生气也不迟。”田苗实在是理解不了,为什么付氏不去生惹事人的气,反而对她这个解决问题的人发火?
“你消停一会儿,让苗儿把话说完。”田占财他们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中午的时候,田苗离席回家,他们都是知道的。
“苗儿,现在人都齐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田有金开口道,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也猜得出来,定是与老三有关。
“哼,你不就是想把我的丑事说出来吗?要说就说吧,我还怕了不成,这年头有哪个男人不去花街柳巷的?”田有宝不屑的说,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么的严重。
只以为田苗是为了让他丢脸,特意在全家人的面前,把他的事儿给抖出来,却不知道田苗这么做是为了他好。
“三叔,我希望你能安静的等我说完,因为过一会儿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用意了。”田苗真是懒得理他,但是他这病有传染性。
在原则上说这种病是会通过,那些十分亲密的动作,才会传染给他人。但是在田家却还保持着,许多过去的习惯,他们有时候会拿别人水杯喝水等。
还有最重要的是,除了她们四姐妹之外,其他人都是共用那个超大的浴桶,当初田苗提出过一人一个的,结果被付氏说浪费,所以就没有实行。
这些都隐患,田苗这么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