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季东霖不解:“女神,你到底多缺钱?”

西米:“缺钱到负债累累。”

季东霖问她:“以你的水平,为什么要委身这种小餐馆?”

西米解释说:“比赛这段时间,我需要足够轻松的环境。能让我随意发挥,又能让我潜心钻研新菜,小餐馆最合适。你看见了吗?那老板是节目的粉丝,工资他不会给我开太低,也能容忍我的条件。”

中午应曲和从不回家,充足的中午时间足够她出来赚点小钱。

*

西米不好意思再叨扰季东霖,自己打车回家。

到家门口,西米刚摸出门卡,小铁门从里面开了。

应曲和杵在里面,用一贯的森冷目光看她,眼下两片青,似乎昨晚没睡好。她听见“呼呼”的声音,低头往下看,发现应曲和牵了条成年黑背,英俊不凡的大狼狗,竖着双耳,吐着舌头,冷峻威严的神情与主人如出一辙。

黑背冲着西米狂吠两声。

西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师傅你今天没去公司啊?”

应曲和冷笑:“呵呵,有人夜不归宿,我准备出门报警。”

“……”西米无语。其实是他自己想出门遛狗吧?

刚来应曲和家那晚,她就听见了狗吠,但没见过狗狗真容,应曲和只是提了一句后院有恶犬,不许她过去。

没想到这条恶犬长得这么恶,简直跟应曲和……一毛一样!

进屋后西米看见一桌凉透的菜,有菜已经馊了,她扭过头问应曲和:“你昨晚做了饭等我回来?”

西米看见应曲和蹲下身,用手指挠挠狗下巴,恶犬很温顺地趴地。

应曲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痛快:“你以为我是田螺姑娘么?昨天ulrica生日,它肠胃不太舒服,什么也没吃。”

ulrica仿佛听懂主人的话,抬起下巴,嗷呜一声,仿佛在说:主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过生日?

原来这条狗叫“狼王”,狗如其名,长得的确像狼王。西米将餐盘收进厨房,一一清理干净,出来后ulrica已经被应曲和牵了出去。

西米有点不理解,问他一个人独居,为什么不请保姆。

“因为不喜欢被打扰。”应曲和给西米沏了一杯茶,示意她坐过来。

西米怀着忐忑的心情坐过去,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没想到应曲和掠过苛责,告诉她:“昨天那道菜,其实你大可借鉴藤椒鱼片的烹饪方式,体现你的刀工的同时,也能去掉鱼腥,保住石斑鱼特有的鲜嫩。”

经他这么一提点,西米感觉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袋瞬间清明。

对啊,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应曲和见她咬着茶杯,有点紧张,又说:“追求创意其实没有错,但有些场合传统的烹饪更合适。李成之所以能拿第一,不外乎经验,他很清楚自己的缺点,所以采用传统烹饪,不敢冒险。”

西米委屈地嘀咕:“道理我都懂,可是昨天你在赛场上那样说话,真的让我很伤心啊。说好的亲生徒弟呢?”

应曲和一脸严肃:“在赛场上,我是评委,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你师父。”

西米:“知道了。”

应曲和给她满茶,她看见他掌间有几条划痕,殷红刺目。她搁下茶杯“呀”一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掌心翻转朝上,“你这手怎么回事?”

西米用指腹在他伤口轻压,看划痕,似乎是被尖刺扎入、刮伤。她问:“你是抓过什么带刺儿的食材吗?疼不疼啊?”

应曲和想缩回手,西米却死死拽住,扯到自己嘴边:“别动,我给你吹吹,现在肯定火辣辣的疼,你怎么不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你昨晚跟季东霖在一起?”

西米:“昨晚我和南晴在他家借宿,南晴喝醉了。”

“为什么不回来?”

西米表情有点囧:“我怕带醉醺醺的南晴回来,你会揍我,所以……”

应曲和憋了一晚的烦闷,在这一瞬间被转换成一种不可抑制的yù_wàng。

女孩的额头就在他唇下,半拳之距,之间仿佛有几股无形丝线牵引。

让他禁受不住诱惑,刻意低头,往下,再往下……

“吹好了!待会去医院包扎包……”

两人距离实在太近,西米一抬头,额头撞上应曲和的嘴唇。冰凉湿润的触感让西米一张脸瞬红,条件反射弹开。

她捧着涨红的脸:“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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