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开门了。”萨扎提示正紧张地盯着那扇木门看的梵妮,他感觉自己能够读懂此时女孩的想法:‘这次又会是什么呢?’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有了画室与主卧的前车之鉴,有这种警觉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看见女孩点点头,于是他推门而入,两人再次用手中的烛台照了照房间。由于之前的烛台落在了卧室之中,这次他们又一次在走廊之上取了两个。但很快他们便发现,这么做有些画蛇添足了,房间内的灯自己亮了起来。
灯光亮起,房间内的一切便在他们眼前一览无余了。这里分明是一件浴室,像宅子一贯的风格,这件浴室大得惊人。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个大到甚至能让人在其中游动起来的浴缸。
四周的墙壁洁白光洁,仿佛崭新的一般,如果换做正常,谁都会愿意看到这番模样的浴室。但是在这里,它越是这样的干净,萨扎就越是觉得怪异。想想出这里之外的所有地方,不论是默村还是宅子的其他房间,哪个不是充满着荒废的气息?
由于这里并没有太多值得一看的东西,两人一起在大浴室里简单的逛了一圈,便决定退出房间了。在怪事发生之前。
走出浴室,那这样一来,二楼就只剩下一件房间,他们还没有进去过了。
两人一起走向了长廊尽头的房间。
‘如果刚才的浴室没有什么东西,那这乐师不愿透露的东西,一定就在这里了。’将手握在门把上,萨扎心里这样思量道。
一开门,入眼同样还是一片漆黑,但是随着门缝的展开,一股悠悠的气味便传到了他的鼻尖。
“是书房?”萨扎和梵妮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确实,他们两个都是长时间和书打交道,对这种书的气息当然不会陌生。应该说,大多数魔法师都是这样的书虫,毕竟,这是职业需求。
虽说这里或许算得上他们比较熟悉的地方,但是这一次有些意外的是,书房里并没有找到什么能源灯的开光。所以他们只好在黑暗中摸索了,好在两个烛台的光亮也算得上充裕,只是这样走在书丛间会倍感压力。
走不了几步,面前就有高高的书架挡住了去路,这里就像图书馆一样,那些放在上层的书,只有借助到旁边的梯子才能取到了。
就像书香闻起来浓郁所预示的那样,房间里真是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书架。每个书架之间都只留了大约一肩宽的距离供人行走,这样的陈列方式甚至让两人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出现了促狭的感觉。
或许是职业病犯了,萨扎将大的有些笨拙的烛台递给了梵妮:“帮我拿着,我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书。”说着,他走到书架前,随手扣了一本书下来。
这本书暴露在空气中的上方都已经落满了尘坌,对了,这才是这里应该有的模样,如果再有点蜘蛛网就更好了。他这样想到。
“喂!我也要看啊。”梵妮在一边抗议道。
他只好依偎着她,将书捧在一个两人都能看到的位置上浏览了起来。
但是,都不需要多看,当第一个词语映入他的眼帘时,他的手便颤抖了一下,那两个字——血徒。
‘终于……终于好像对上号了,没有错!看来波德没有错!’萨扎嘴上没有省长,但是在心中却兴奋地大喊着,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与波德说的那些线索对上号了。既然这样,接下来,就要想办法弄清那什么诅咒的事情了。
由于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梵妮,只是和她一起粗略地看了看这本书。
总体来说,这是本关于血徒修炼的辅助书籍,他们两人不是血徒,当然看不懂其中太多的内容。不过书中提及的新血啊、造血啊、血祭之类的字眼还是让人有些不自在。
放回这一本,在房间内边走,边随机挑一些书籍看看。很快,他们便惊愕的发现,每一本书都是有关于血徒这两个关键字眼的。而且,每一本书的扉页之上都会有着这样的一句话:勿忘血腥之月,血洗,吾等回归之时定当奉还。
这不由让萨扎想起了波德给他说过血徒的过往,血腥之月?是指血徒被围剿的那个月吗?从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那种浓浓的恨意、杀机,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可怕。看来这些血徒一直想着复仇。
‘但是为什么曾经那么强大的一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却还没有任何的东山再起的痕迹呢?这个默村看上去不也是破破烂烂、毫无生机的吗?’他奇怪地想到。
这边,一人在认真思索,一人在认真阅读,不远处传来了“扑!”得一声闷响,将两人吓得都不由抖了一下。
“有人?”梵妮压低了声音,不自觉向萨扎那边靠了靠。
“喂!你小心点,别烫到我!”感觉到烛火的温度,萨扎赶紧扼住了她的双手,以免自己伤在自己人手上。“走,我们过去看看。”
循着声音,两人缓步向前走去。
走过一个书架,先把火光向书架间的走道投去,确认没有什么怪异,再走过一个书架,再检查走道。
就这样,按声音的距离,差不多走到那个声音传来的位置时,萨扎已经准备好了风刃,只要看到什么怪东西,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用风刃招呼它。
烛火朝那找去……却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老鼠吗?”梵妮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安心的解释。却只听萨扎说:“等等,这是什么?”
再向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