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过此番吵闹,正对道路对面的茶楼,一白衣公子模样的人正临窗而坐,手里捏着茶杯,若有若无的看向对面,那里似乎比往常要热闹的多。

一身着布衣的青年男子走上了茶楼,此人虽是身着粗布麻衣,容貌与气质却属上乘。

他绕过满座的宾客,撩起珠帘进入了一间雅舍之中。那里,白衣公子正临窗等候多时。

“小主。”布衣男子对面前的人恭敬的行了礼。

“查得如何?”白衣公子并未回头,只是淡声问道。

“那晚的黑衣人,名叫炎风,来自西域。”那人回答。

“果然,我就知道,此事定和西域王那个老狐狸有关,还派出最得力的助手,他倒还真舍得扔棋子。”白衣公子叹了口气,笑意不明。

“小主,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布衣男子低头继续问道。

白衣公子站起了身,伸了伸懒腰,看着窗外微眯着眼,“他跑不出京城的,中了冷大哥施的毒,没那么容易化解,你只需去各家医馆暗中查找便可。”

“是,属下明白。”

“冷护法有伤在身,你身为他的得力助手,一切就辛苦你了,听墨。”白衣公子似想起什么,忽然转身,对身后的布衣男子说了句。

“小主多虑了,替小主分忧,是听墨的本分。”布衣男子受宠若惊般,诚惶诚恐的说着,低下头的眸子里又惊又喜。

“恩,你去忙吧。”她微笑道。

“是。”布衣男子行礼退下,离开了茶楼,隐没在人来人往的街市里。

帝都城西的街上,远远比不上中心街区热闹,一片冷清迹象。

就连居住的百姓居所,也是熙熙攘攘的排开。

一条宽阔的河道边,初春的花儿正三三两两的开着,杨柳细如丝的垂在水面上,绿意欣然。

倚着河道边有一家医馆,小楼安然的立在一角,极为素雅。门口放了许多木头架子,上面还晾晒着许多药草。

这天清晨,天气正晴好。

上官昱一早就出现在这一座不起眼的医馆门前,一袭锦衣华服,玉冠紧紧扣住发丝,一把折扇轻扬,虽然看起来洒脱俊朗,却更加显得不可一世。

猫儿同样不离身的跟着他,却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公子,你是真的傻了吧,你头一次这么早起来,拉着我一起也就算了,一大早的还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猫儿在上官昱身后嘀咕着,满脸的不情不愿。

上官昱合起折扇就往猫儿头上狠狠一敲,“你个死奴才是真的活腻味了吧,你再敢说我一句试试!”

“公子,我以后不敢了...”猫儿一把捂着头,畏畏缩缩的蹲在地上。

上官昱不再理会那个只会气他的奴才,把视线移向面前那座素雅的医馆。

医馆正门口有个极为老旧的牌匾,“杨家医馆”四个字极为醒目,小楼的青瓦上还冒着缕缕青烟,带着药草的清香。

他心里极为欢喜,此处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他也不介意那许多,直接抬脚迈进了杨家医馆的大门,猫儿默默在他身后尾随着进去,只见里面周围摆着众多药草,而且冷冷清清的,不见半个人的影子。

“有没有人啊,来个喘气儿的!”他大声叫道,丝毫没有拘谨和善的样子。

“公子你别大声嚷嚷啊,这是人家的医馆......”猫儿在一旁提醒他,却遭来上官昱一记白眼。

不一会儿,从后堂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两人纷纷往后门望去。

“抱歉,我刚在后堂忙着煎药,怠慢了,请问是抓药还是看病?”女子撩起帘子走出后堂,长长的青丝披散着,似乎还未来得及挽起,一袭绿罗裙衬得她更为清丽脱俗。

上官昱看得有些痴了,自从女子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心微微一滞,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爬上他的心尖,那滋味令他喜悦,又带着些酸涩。

“姑娘,我家公子是来看病的,他的脑子可能有问题,你快帮他看看......”猫儿见上官昱不说话,便上前殷勤的跟那姑娘套近乎。

“你脑子才有问题,死奴才!”上官昱反应过来,又是一记重拳打在猫儿的头上。

女子看了看上官昱,眉目间似乎有些疑惑,“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觉得我们肯定是上辈子见过,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他扬了扬折扇,向那女子靠近几步,调笑的说道。

“我记起来了,你是昨天在街上欺负弱小的那个纨绔子弟......”女子狐疑的眸子一片明朗,眉目间也生出几许厌恶来。

“公子请回吧,小女子的医馆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她立即下了逐客令。

“姑娘别急啊,昨天那都是误会而已。”上官昱急了,连忙解释。

“你不必多说,请回。”女子在次强调。

“我不走!我是来看病的,你们医馆难道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他往椅子上一坐,开始气定神闲的耍起无赖攻势。

“你气色红润,荣光焕发,健康的很,请回。”女子把脸撇向一边,不再看他。

他摇着扇子,轻轻的煽动几下,“你都不为我号脉怎么会知道我没病,如此简单的下定论,姑娘不会是庸医吧?”

“你!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庸医。”女子被气得脸色通红,气匆匆的走过去,拉起上官昱的手腕,为他把脉。

“如何?”上官昱轻声问道,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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