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杰夫·布里吉斯扁了扁嘴,“在这部电影里,谁对海饼干”没有意图呢?”
“查尔斯·霍华德是家庭的失败者,他有钱,但他的心灵非常孤独,他需要某样东西给予他寄托。至于你,瑞德·波拉德,你是一个失败的骑师,你在骑师这项工作上得不到认可,但是你能够驾驭海饼干,你们一样瘦小固执、桀骜不驯,你从这匹马身上能够得到心灵的共鸣。”杰夫·布里吉斯补充道,“别忘了这部电影的背景是在大萧条时代,\\\海饼干\\\代表了所有人,它不屈的精神、以弱胜强的勇气才是劳拉·希伦布兰德女士写作这本书的真正意图,它能让我们看清自己,然后奋力拼搏。”
埃伯特得到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继续研究剧本去了。
这段时间,埃伯特除了按照剧本要求拍完他需要拍摄的戏份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和剧组里几匹马重新建立起感情。剧组购买的50多匹马都是一些强健有力、皮毛油光发亮的家伙们,拍摄的过程中,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们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些马享受的待遇绝对是最顶级的。
至少埃伯特在品尝着毫无滋味的白煮鸡肉的时候,是很羡慕这些可以吃到进口牧草的小家伙们的。
没有遭到外力威胁和惊吓的马儿们都是很温顺的,它们眨着大大的眼睛,慢慢地咀嚼着埃伯特喂来的草,当埃伯特试图抚摸它们的皮毛的时候,乖顺的小家伙们甚至会低下头来任由埃伯特在它们的脖子上慢慢蹭。埃伯特特意去看了那匹他受伤那天骑的马,这个在电影中作为“海饼干”一员的小家伙真名叫做“勇士”,它是所有马中和埃伯特最熟的一匹,显然,他还记得埃伯特,见埃伯特过来便扬了扬蹄子,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
埃伯特被它取悦了。
他把这匹马从上到下抚摸了一通……剧组似乎给它配上了崭新的马鞍,又有工作人员定期为它刷毛、检查,“勇士”看起来比半个月前更精神了。
埃伯特忽然有种喂养动物的冲动。即使不是一匹马,一条狗、一只猫或者松鼠什么的也可以。
然而,他的想法遭到了经纪人先生的大力抨击:“你为什么不考虑养一只熊猫、鸭嘴兽或者考拉呢?你的脑子里成天都想的什么玩意儿?一日三餐都要靠别人解决的家伙就别去想领养动物的事情了,免得某天动物保护协会的家伙们敲上你的门,理由是虐待动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这样的懒鬼只愿意在它们玩闹的时候亲亲抱抱它们,可是喂饭呢?处理它们的粑粑呢?工作的时候呢?别想着把活儿丢给我和布鲁斯,除非你给我们加工资。”
埃伯特佯怒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借口,重点是后几句吧?”
“很荣幸你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总之,无论加工资还是不加工资,拒绝任何宠物,等你真正成名之后可以考虑养一只,但是什么都得你自己干,别想着把烂摊子扔给我。”经纪人先生高冷地回应道。
思考了半天,埃伯特最终还是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养一只动物确实能给人带来很多温馨,但前提是它的主人愿意花大把的时间提供给这些脆弱的小东西爱与保护。
每天忙的跟狗似的埃伯特压根不符合这样的条件。
《奔腾年代》的拍摄在埃伯特复原后重新步入正轨。加里·罗斯紧皱的眉头也因为拍摄进程的顺利渐渐舒展开来,大声的咆哮和斥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和耐心的讲解,导演先生似乎一夜之间抹平了所有的棱角和个性。不过如今可不会有任何人敢于小看或者忽视这位老好人式的导演了,相反,他们更加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对待拍摄中的每一个细节。
即使这可能只是暴风雨后的片刻宁静,工作人员和演员们也希望这份宁静可以持久一些。
很快,电影就拍摄到“海饼干”和“战将”约定了比赛日期,为了让“海饼干”能够取胜,查尔斯·霍华德、汤姆·史密斯和瑞德·波拉德三人利用夜间的时间对“海饼干”进行训练,白天试图拍摄“海饼干”训练场面的记者们只能败兴而归。
剧组拍摄的场地是在圣塔安妮塔赛马场,这是全美最知名的跑马场之一,二战时期这里曾被改造成囚禁营,用来安置遭到驱逐的日裔美国人,现在这里是洛杉矶附近著名的旅游景点,对们也会挑选一个阳光晴朗的白天为自己感兴趣的马投注一些美元。
剧组这次借用了一个小型的训练场地,夜色漆黑,只有几盏大灯辛勤地把这一方天地映照的恍如白昼。临近12月底,天气越来越冷,演员们不得不在大衣里加几件衣服御寒,在拍摄今天的场景之前,埃伯特也把全身裹得厚厚的,但一旦开始拍摄,他就必须脱掉身上厚厚的包装——所幸剧组已经被上次的突发状况吓怕了,埃伯特的戏服虽然穿的不多,但他的防护措施却是所有演员中最到位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道具师们甚至希望把他的每一根头发丝儿保护起来。
“准备好了吗?”
埃伯特点了点头。拍摄开始后,原先神态轻松的他立刻化身瑞德·波拉德,在汤姆·史密斯的指导下翻身上马,一遍一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