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恒的话,孟尔没有任何的质疑,立刻按照苏恒的吩咐领着族中几位长老一起下去遣散人马。
“唉,遣散一半,一下就少了五万人,可惜了……”文斯童在旁边发出一声感叹,五万蛮人组成的战力可不是一般汉人都比拼的,饶是文斯童不懂行军打仗也觉得可惜。
苏恒到是淡然的多,脸色轻松,笑道:“文大人何须感叹,这五万人只是暂时遣散而已,等以后九殿下势力更加顽固之时,我们在重新将这五万人召回便是了。”
苏恒的话文斯童当然明白,他也只是一时觉得可惜,点点头笑道:“苏先生说的是,不过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苏恒没有直接回答文斯童的问题,而是双眼有些出神,眺望着远方,然后悠悠说道:“接下来当然是不死不休了……”
……
岭南城儒家的据点本是在孔阜学院,只是因为上次被文渊一把火烧毁之后便已经开始重建,而以后的议会便暂时在孔阜学院隔街的张业府邸进行。
张府四进四出,院子很大,从内到外装饰的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内墙上挂满了那些名家大作,书法、画卷,多不胜数,每一样都称得上价值连城,这些都是张业这么多年来的积蓄,他不爱金银财物,唯独喜好这些雅物。
今日岭南城内几位儒家重要的人员纷纷到场,商讨着前些日刺杀苏恒失败一事。
会议依旧由张业主持,不过这一次他脸色明显苍老衰败了许多,上次为了刺杀苏恒,他调动了五十白衣剑士,这些都是岭南城孔阜学院的家底,都是主院分配下来保护岭南城内儒家学子安全的,可是却被他一夜给败光了。
白衣剑士大半都是孤儿出生,从小就接受着儒家的培训和教养,既然是从小培养,那每个人身上自然都是投资了不少金钱,无比珍贵,最重要的是他们对儒家忠心耿耿,类似于死士的存在。
张业现在也来不及想着以后怎么和上面交代,他现在记得是他刚刚得到消息,苏恒和文斯童不久前大摇大摆的去了蛮族古林。
张业知道,对方是打算和自己撕破脸皮,彻底摊牌了。
哼!先让尔等猖狂些日子,等消息传到上面,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对付你们。
张业并不担心苏恒和文斯童他们,就算撕破了脸皮又能怎样,他们敢对自己下手吗?自己可是儒家孔阜学院的分院院长,乃是儒家学派的重要人物,所以,他们不敢。
这个身份让张业毫无忌惮,甚至心里还想着以后怎么对付苏恒他们,让他们知道儒家的威严绝对不可侵犯。
“院长,不好了,外面有一大队官兵包围了府宅。”
一个白衣学子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连儒家最基本的拱手礼都来不及行礼,就这样慌乱的大喊大叫着。
“哼,有什么好怕的,滚下去。”
张业这几日脾气很不好,烦心事太多,看到自家学子这般慌乱不堪,他心里一阵不爽,心烦的挥了挥手打法他离去。
呵退完那学子后,张业又扫了眼院内岭南城内儒家的主要成员。
从左到右,加上张业本人,一共十一人整。
除了张业,这十人眼中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一丝惊慌和恐惧,被官军包围府邸,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头一回遇到,往日里谁敢带兵去包围儒家人的府邸?
张业再次冷哼一声,喝道:“有什么好怕的,都随老夫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带着一群官军过来吓唬谁!”
由张业领头,十一人一起走出了府邸。
包围儒家府邸的是秦用之,他领着一伙新招还没有训练几天的蛮族将士将张府围拢个结实。
苏恒已经打算彻底和儒家撕破脸皮,早就没有祸水东引,将事情嫁祸给蛮族的意向,所以这次领兵的人员直接派遣了秦用之亲自过来。
这般大的动作除了惊动儒家外,岭南城内的普通百姓也是议论纷纷,纷纷在外围对着张府指指点点,人音杂乱,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你是什么人,胆敢包围我儒家府邸,你可知罪!”
张业领头走出府邸,指着秦用之就是一阵呵斥,同围府邸的一千蛮人兵士,眼里一阵鄙夷,对这些蛮人,他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
而那包围府邸的蛮人将士看到张业等人出来后眼里立刻涌现出一股难以严明的怒火,杀气腾腾,恨不得将张业他们粉身碎骨。
不过蛮人性子忠厚,天性纪律严明,加上这几日经过秦用之的严格训练,也没有人擅自跑出来向张业等人宣泄怒火。
对于张业眼中透露出的高傲,秦用之眼角深处闪过一丝厌恶,冷笑道:“我叫秦用之,奉了我家先生之命包围张府,我们怀疑你张府暗中通敌宣义军,需要进府搜查,另外也需要你们和我们走一趟官府。”
听到秦用之的话,张业和身后十人都是不屑一笑,张业更是狂笑道:“我儒家用得着通敌宣义军?哼,就凭宣义军那等不成器的余孽也配我儒家暗中帮助?”
张业此话说得理直气壮,也是事实,他们儒家自古以来辅佐的都是一国帝君,一个小小的叛军,他们确实不会放在眼里。
秦用之不理会张业的话,反驳道:“你们儒家的人布遍七国,其他六国庙堂上都有你们的势力,既然你们连这六国都敢支持,那又为什么不会通敌叛军?”
自古以来,凡是世家大族都不会把赌注放在一个人身上,往往都会派出族中弟子分散到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