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的身躯纹丝不动,搂着她腰肢的手,没有片刻的松懈,任由她就这么咬着。
直到她咬不动了,缓缓地松开了口,燕祈才扶住她的肩头,将她的脸摆正了,语气尽显无奈,又有无限的宠溺。
“晚晚,你上辈子是不是属狗的,咬人没咬尽兴,逮着谁便咬?”
元菁晚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说话,“臣女只咬没皮没脸之人。”
燕祈失笑,腾出一只手来,动作轻柔地将她额前沾着水渍,遮盖了视线的碎发一一别至耳后。
“说朕没皮没脸,信不信朕愈加没脸?”
闻言,元菁晚立马便将脸别向了另一处,避开他亲昵的触碰,“皇上也发泄够了,是否能够放开臣女?”
燕祈最不喜欢的,便是她分明是不高兴,却硬是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表面上装得一般无二的性子。
就像是无论外界发生了何事,都无法动摇到她的内心。
他眸光一敛,再次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薄唇轻吐:“朕给你的贴身侍女,你为何要将她派到舒珊的身边?”
若不是她的身边没有了映月的保护,她如何会这般轻而易举地便被人给打晕,差些被贩.卖了。
而且还受了一身的伤,若不是看她现下身子还虚着,依着燕祈的性子,如何还会这般温声细语地讲话。
有时候,燕祈觉得,就该掐死这个不知将自己护好的笨女人,也省得他总会被牵制地心烦意乱!
“舒珊行事鲁莽,若是不让人跟着她,有一日她若有难,臣女定然来不及救她,不若便让映月跟着,多少也好有个照应。”
再者,她一向对自己有信心,只是这次因为长公主燕歆之事,而微微有些失误罢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她还是靠着自己的智慧,逃出了那群绑匪的控制,只是身上这毒,是逃跑的过程中,必须所要遭受的一劫。
其实元菁晚心中早有计较,她自重生以来,有哪一刻,不是在赌的?
只是每一次的赌注大小都不一样而已,所幸,每一次,她都胜了。
听到她的回答,燕祈怒极反笑,“你待自己的婢女,倒是掏心掏肺,朕怎么从未见你,如此用心地待朕?”
这个男人,吃醋真是吃得莫名其妙,毫无章法,连一个女人的醋都会吃。
元菁晚无奈地叹了口气,“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身旁服侍之人,哪一个不是对皇上你掏心掏肺的?多一个臣女,或是少一个臣女,又有何区别?”
这个女人,聪明的时候,十个男人也敌不上她,但有时候,却在某些方面,笨到让人吐血!
“惹朕生气,你很高兴?”
每次,他都被她气得牙痒痒,分明是气得想要将她掐死,但每次他都舍不得下手。
简直就像是他天生的克星,让他打也不行,骂也不成。
“臣女不敢。”
她缓了一口气,还是没缓过来,忍不住‘嘶’了一声。
少年扣着她腰肢的力道旋即一松,赶忙问道:“是朕伤到你了?”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到底是有多么地粗暴了么!
元菁晚本想瞪他,但实在是没有气力,只能轻轻地说道:“皇上,臣女还在药浴排毒。”
在来的路上,燕祈自然已经知晓她需要进行药浴,以便将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
不过……“只是药浴而已,朕怎么看你,像是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臣女是被皇上你粗鲁的动作弄疼的,皇上若还有一点怜悯之心,便放开臣女!”
听到元菁晚的控诉,少年冷嗤了一声,在起身间,便将元菁晚直接横抱在了跟前。
就这么几乎是一丝不挂地被一个男人,抱出来浴池,饶是元菁晚也无法淡定了,失声叫了出来:“燕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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