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身为皇后,要母仪天下。快收回刚才那些话。”她声音沉了几分,并施加了些压力。
“孟古青,立刻像乌云珠道歉!”福临怒气不减。
孟古青放下茶盏,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懒洋洋道:“我又没有说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乌云珠挂着眼泪花,脸上满是幽怨,“皇后娘娘,不知道我哪里得罪您了,竟让您用这些话羞辱我!”
“羞辱?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孟古青抬了抬眉毛,没好气道,“而且刚才你不是还行礼谢过我了吗?你这人可真是奇怪,前面谢我,现在又怨我,怎么这么前后不一啊!你这行为是不是就是汉人口中的小人行径?”
乌云珠气的差点吐血。前面的话说的冠冕堂皇,让她误以为孟古青是在夸自己漂亮的,再加上博果尔已经说了孟古青是在夸赞她,她只能顺势行礼感谢,谁能想到这句话实际上在骂她不守妇道啊!她现在恨不得把孟古青的嘴巴给缝起来。
乌云珠想着福临厌恶孟古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就想狠狠的抽她两个耳光。她心理又有些高兴,希望孟古青继续这么作死下去,这样福临迟早会废后的。而她这边再使点劲,皇后的宝座就是她的了。至于她襄贝勒福晋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她相信福临一定可以做好一切的。
想到这,她突然心惊了一下。如果以她对于未来的谋划,确实和孟古青说的一样,不安于室,背夫……难道孟古青已经知道了她和福临的事情?
“孟古青,你还嘴硬!你刚才的那些话已经有辱乌云珠的名声!如果你死不悔改的话,朕看你这个皇后也不必做了。”
普通人听到这句话肯定会骇的脸色大变。可惜孟古青不是普通人,她是重生的。上辈子这句话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她都已经听腻歪了。
因为孟古青的不以为然,太后首先表示了对这句话的不满,“福临,你说的什么浑话!这种事情哪是能乱说的!”
“乱说浑话的是你的好侄女而不是朕!”福临怒极反笑,“母后,您还是少管一些不该管的事情,把皇后教育好才是正事。好好教教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不,这句话迟早会变成现实。”
太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孟古青凉凉的说道:“你可真是有够奇怪的。我怎么辱了乌云珠的名声了?福临你一直以来不是嫌我的文化水准太低没有共同语言吗?我辛辛苦苦的看书,现在学以致用,你不夸奖我,反倒是怪起我来了。而且我说襄贝勒福晋的面相是不安于室的荡/妇,又不是说她本人是个会背着襄贝勒偷汉子的淫/妇,要怪也应该怪生她养她的爹娘,凭什么怪到我头上,又不是我把她生成这个长相的!只是看个相而已,又不一定会是真的,只要襄贝勒福晋谨守妇道,淫/妇的名号自然落不到她的头上。”
“强词夺理!简直是强词夺理!”
孟古青冷笑一声,“我却是有些奇怪了。我说的是襄贝勒福晋,福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襄贝勒的反应都没有你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乌云珠是你的福晋呢!”
福临闻言,脸色一僵。
太后皱了下眉头,喝道:“孟古青!”
孟古青没有理会太后给她的警告,继续说道:“我记得你最喜欢的汉文化里有男女授受不清这句话吧。我劝你还是和襄贝勒福晋保持点距离,免得辱了襄贝勒福晋的名声。尤其是襄贝勒福晋的闺名,还是少叫为妙。别真的让襄贝勒福晋应了面相,偷你这个汉子!”
“皇后!”太后已经被气的连她的名字也不叫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她训斥道,“越说越不可理喻,还有没有规矩了!立刻回坤宁宫去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太后息怒!”屋子里的妃子们和太监宫女全都跪了下来。
孟古青气定神闲的站起来,跟太后行礼告退,经过鼓着腮帮子瞪着自己的博果尔时微微一笑,“可一定要看好你福晋啊,其实有时候面相还是挺准的。”直把他们又气个仰倒。
孟古青虽然在坤宁宫禁足,但还是把乌云珠的面相是个不安于室会偷汉子的荡/妇给传遍了整个京城。
乌云珠只要乖乖的当她的襄贝勒福晋,这种谣言自然会不公而破。
否则的话,当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