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他说啊,这叫大义灭亲。”
“奴婢倒认为主子说的没错。”瑶台开口道,“奴婢听过的那些民间故事里,孩子犯了错,那些爹娘要么帮他们掩饰,要么帮他们顶罪,能够大义灭亲的几乎就没有。”
展昭沉眉不语,半晌才说道:“如此看来只好夜探大牢,去问谢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夜探!又是夜探!
乐平公主脸皮抽搐了几下,才幽幽的说道,“这里的知县也就七品官。两个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再加上一个我,光明正大的进县衙提审谢正文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吧。”
正在考虑哪个时间比较合适夜探大牢的展昭和白玉堂皆是一愣。
“西华县知县杨锐叩见公主千岁,叩见展大人,白大人。”
“杨大人请起。”乐平公主抬手道。
杨锐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问道:“卑职不知公主和两位大人来到西华县,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不知者无罪。本宫到访这里是想问一下谢正文的案子。”
“谢正文?”杨锐不禁一愣。
“是。”乐平公主点头道,“听说你已经判了他死罪?”
“回公主的话,此案的案情十分清晰。陆老爷是死于中毒,而在谢正文的房间里搜出了相同的□□。”
“这毒死了人还把□□留在自己的房间?这可真够奇怪的。”白玉堂摸着下巴问道。
“卑职也曾想过。但据陆夫人的口供所说,那谢正文的目的是毒死陆老爷和陆家大少,然后霸占陆家的家产。因他还没有找到机会给陆家大少下毒,故此房间里才会留有□□。而且谢正文也已经承认了他的罪行,签字画押了。”
“能给在下看一下他的供状吗?”展昭问道。
“自是可以,卑职这就叫人拿来。”
待看完供状后,展昭剑眉紧蹙,一双薄唇紧抿。
“怎么样,猫儿,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了?”白玉堂有些莫名。
“这供状上的字确实是谢兄的笔迹,除了案发事件经过的陈述有些草率不轻,所供的事情皆是出于他的自愿。应该是没有任何的疑虑。”
杨锐内心有些不满,“敢为展大人,可是有人去开封府为谢正文伸冤?”
“未曾有过。”展昭回道。
“既是如此展大人为何会对谢正文的案子有所疑虑!?”杨锐拱手,声情并茂的说道,“卑职为官一向清廉,秉公办理,虽不能像包大人一般断案如神,但也不曾徇私枉法草菅人命过。”
“杨大人请不要激动。展大人并不是这个意思。”乐平公主缓声安慰道。
展昭也赶忙说道:“在下并没有怀疑杨大人的意思。只因在下与谢正文曾有交情,许久未见却得知他被判死罪的消息,这才一时失言,还请杨大人见谅。”
“原来如此。”杨锐面色稍缓解,“展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卑职又怎么会责怪?”
“杨大人,本宫想传唤谢正文于偏厅单独问话。”
“是,卑职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