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得出梅芬在触摸那枚银戒指时,眼角的幸福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我不知道梅芬有男朋友,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她说她跟男朋友已经交往一年多了。没有刻意跟我提是因为当时的我还没走出阴霾。她又说虽然不知道我发生什么事,总之不希望自己在幸福的时候,让“可能遭受情变的我”触动伤痛,索性什么都没说。记得我听到“可能遭受情变的我”的时候瞳孔微微撑大后点点头呼了一口面吃,笑着没说话。几乎不知道该用怎么反应去想起那档子事,如果没有人提起的话…。
年前跟梅芬打了一个没啥意义的赌,赌注是穷学生吃不起的“金星”港式饮茶。当然!“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道理可不完全是安慰人的说法,还真不巧就被我拗到一顿好料的来吃。梅芬打了通电话给我说是明天请吃港式下午茶,还说要让我鉴定一下她的男朋友。老实说我挺兴奋的,不知道梅芬的男朋友长得怎么样?好!长庚的医生约我快中午看诊,看完复诊就直接去“金星”吧,我得赶快把病养好才行。
医生叨叨絮絮说了将近半小时,我的确承认这位女医生很细心也非常尽责,几次复诊下来我完全信任她的医术,只不过跟梅芬的约会就快迟到了…,我不时地偷瞄手表。
“有约会啊?好啦!放妳一马。下次复诊记得带验痰罐喔!跟妳说这需要追踪的…快去吧!”心不在焉的神情被医生发现了,只好傻笑。“谢谢医生!我走了~”打声招呼就一溜烟地跑去办该办的手续,拿该拿的药。医院里的人真是多倒不象话了。
从林口回桃园市还需要三十分钟,我边走到停车场边拨电话给梅芬:“喂?梅芬!我刚出医院,现在过去!”左耳左肩头夹手机右手摸口袋找钥匙,找不着,再翻找背包的小前袋,手忙脚乱。
“妳别紧张啦!我跟我男朋友先点就好了。妳骑车小心点!对了,来就送妳个好康的!掰!”嗯?什么?我都还没说完呢,这么快就挂电话!我“啧”了一声便收好七零八落的药袋空塑料罐,塞好被我拖出来见太阳的口袋底衬,阖上手机放进外套内袋,钥匙也在背包里找着了。迟到总是不好,赶快吧!
一路上歪歪斜斜地横冲直飙,我哥老说我骑车像杀红眼似的,都没在看路。
可现在真是迟到半小时以上了。讨厌别人迟到,可能是我以前常被放鸽子的缘故。
我知道“等待”让人焦虑,“等不到”让人莫名虚脱。
找个车位也是颇麻烦,不能停在画红线黄线的地方,不敢停在被什么灯光昏暗的理容院管的地盘。最后还是跑去隔了“金星”三条街的电信局画格子车位那找我爱车的位置。不过,这里的停车位好像没人要移动似的。嗯,是不是都抱着“反正好不容易停到车位,办完事,逛个街再回去”的心态?我张望了好久,还好有个妇人提着大包小包来牵车,我就在她和摩托车的屁股尾等着,终于停好了。
呼~都忘了医生说不太能跑步,我还是三步并两步地赶去“金星”。才三条街就上气不接下气,真难受。
旧远东二楼,我一到“金星”就先忙着低头喘气好一会。调整好呼吸节奏抬头一看,气派高级的的装潢,服务人员笔挺的制服,果然不是我们穷学生吃得起的,我下意识掏掏口袋里的钱有多少,三百?哪吃得到什么啊?还是上去喝杯白开水好了。我用手梳理了头发,想气定神闲地装个贵妇人走进去,不过一看到替我拉门的服务生又畏畏缩缩兼傻笑起来了,破功。
“小姐,请问一位吗?”女服务生亲切地问着,“我我…我朋友先来,我进去看看好了!”靠,我紧张个鬼啊!一眼望去来这吃饭又不用在非假日上班的人怎么这么多?但多是妇人家老人家小孩子。咦?还有附近高职的女孩一群在喝下午茶。…梅芬呢?环视四周,忽然看到有人向我挥手。我跟服务生比个手势,然后笑着走过去梅芬那,还看见一个男孩坐在她的旁边。
“抱歉。医生话太多,路远,车位又难停…”我连忙解释,梅芬笑嘻嘻地说:“没关系啦~点些东西吃吧,这有菜单!”呵呵,我接过梅芬手中的菜单,有点故意地一脸笑意说:“那…这位先生是?”我挑挑眉尾意指梅芬身边的男孩。
眼前的这位男孩感觉很特别,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就算不认识但在路上看到他的话,肯定知道他就是梅芬的男朋友得那种感觉?发色粗黑是一般人标准的好象征。皮肤异常地好,谈不上女生的白皙却赢过路边任何一个男孩颠跛路面的肤质。没有戴眼镜,眼睛没有大到像黄子捷的牛眼那么夸张也没有阿问内双眼的忧郁,总之非常匀称。他穿着红色棉衫连帽的上衣米白色裤子和一双识货的jordan五代球鞋(好吧,我承认走过来看到他时,是先注意到这双球鞋的~)。
我想他一定是个毫无悲情背景作陪衬的阳光男孩吧,因为他的笑容很阳光。
梅芬用手肘轻推那个阳光男孩,然后男孩有点腼腆的说:“妳好!我叫张毅东。叫我阿毅就好。呵呵~小华,久仰大名了~”我看着阳光男孩-阿毅眼角略略明显的笑纹,我想他一定常常笑吧,我想。
“满意满意…,告诉妳我很满意。”我边吃梅芬美味的鲜虾河粉边笑着跟她小声地说,梅芬也笑了。
“嗯?对了!妳说什么好康的要送我?奶蛋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