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执行的是机密任务,带的也是朝廷要犯。在下不敢冒险,兄台,对不住了!”
被鹰钩鼻拒绝,莫非也没有在意,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大概觉得时间太长,鹰钩鼻忽然眉头紧蹙,朝身后的一人使了一下眼色,那人赶紧向门口跑去。
与此同时,屋内的蒋氏,语速飞快道:“赶快堵住我的嘴!”
“咣!咣!咣!”
“好了吗?”屋外那人一边锤着门,一边嚷着。
李青青死命的捂着嘴,以免发出啜泣的声音。三下敲门声落下,李青青已经强行压下心中的悲痛,喊道:“等等,马上好了。”
李青青慌张的看了一下四周,见屋内空无一物,心中愈发急切。左右扫了一眼,赶紧跑到桌子下边抠出几块石头。
“噗通……噗通”扔到马桶里。
窗外那人听见这个声音,朝着鹰钩鼻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如厕的声音停下,紧接着,传来蒋氏的嘟囔声和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咯吱——”门打开,李青青慢慢的走出来,但是,由于太过惊慌,两只腿在不断的打颤。
鹰钩鼻心中疑惑,身后的一人赶忙跑进屋内,见一切正常,又跑出屋外,朝鹰钩鼻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啊……吓死我了!”
就在鹰钩鼻收到那人的眼神后,李青青抚着胸口,一边大口喘气说话,一边赶紧走向莫非身边。
“……还是第一次见到犯人呀!”
鹰钩鼻原本还对李青青的异常表现心存疑虑,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疑虑顿时打消。
“哈哈……多谢这位姑娘!”
张京墨白了一眼李青青,戏谑道:“嘁!你怎么这么胆小?平时欺负我的时候可不像现在。……欺软怕硬嘛!”李青青这次罕见的没有反驳张京墨,张京墨似是毫无察觉,热络的搭着鹰钩鼻的肩膀道:“兄弟,来!我们继续喝酒。今天,不喝个痛快,小爷我誓不罢休!”
趁着众人不备,李青青在莫非身后,快速低声道:“屋里的是我舅母,夫子……求你救救她。”
是叶怀武的妻子?秦军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心中奇怪,但怕李青青言多有失,赶紧轻咳一下嗓子,又稍稍将身体挪了挪,挡住李青青。
“我会救她的,别着急!”
之前来到这里时,没有认真的观察这个院子,现在仔细的打量,才发现这个院子,倒像是这些人精巧细选出来的。
单说外貌的话,这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除了一个柴草垛,一把锄头外,就只剩酒坛和石桌了。可是,院子虽然简陋,但是空旷无比,一眼便能望见周遭的场景。
倘若这里来人,他们既能及时的观察到,又能快速的撤离开。而别人要想离开,也会被他们快速看到。
再朝地上看去,就发现地上有深深浅浅的痕迹,像是车轱辘碾过一样。这些人……肯定有不少同谋,不然,哪来这么多的酒坛子。
真的打起来,他和丫丫倒是不怕,可带着李青青等人,实在不便。
为今之计,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莫非看着桌前把酒言欢的张京墨,嘴唇微微翘了翘。
莫非稍稍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丫丫,即便是个微小的动作,丫丫也能准确的领悟到莫非的意思。所以,她很有默契的站在莫非旁边,挡住了莫非的手。
就在此时,莫非指间忽然有露出几根银针,盯着张京墨手中的那个大酒坛,手腕一转,蓄力,猛然用力。那几根细小的银针,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和力量,直接刺入酒坛。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酒坛没有炸裂,酒也没有流出。那根银针刺入酒坛后,尾部竟然……完美的停留在酒坛边缘,堵住了酒水的流出。
莫非的这手,一旁的张太乙也看到了。他错愕不已的瞪着大眼珠子,怎么会有人能将银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刚才是自己的幻觉吗?这一手,莫说他的师父,这普天之下,又有人能做到吗?这一手,即便是浸淫医道多年的人,也使不出吧!
张太乙除了崇拜,更多的是惊恐和不可思议,莫非是怎么办到的?这种情况,力量、速度,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就在张太乙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情绪中时,那边的张京墨已经给众人斟满了酒,酣畅淋漓道:“好,兄弟们,这碗酒我先干了。今日,小爷真是喝的痛快!喝得尽兴!”
说着,张京墨一饮而尽,那些人也一饮而尽。
那些人的酒刚刚落入肚中,张京墨忽然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折叠在一起高速旋转一样。张京墨一边踉踉跄跄的走着,一边指着重重相叠的众人道:“哎呀?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呢?”
说完,张京墨一头栽到地。
“哈哈哈……兄台,你喝多了,呃?我怎么也……”
那伙人刚准备笑话张京墨,忽然一个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噗通……噗通!”一个紧接着一个,短短的几息之间,躺了一地的人。鹰钩鼻见身边的兄弟都倒下去,脑袋也开始陷入混沌,不过,这时的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摇摇晃晃中,看着站在一边的莫非道:“你……下毒?”
莫非下的不是毒药。事实上,莫非根本不会制作高深的毒药,不管是前世的医学知识,还是《生死经》中的记载,都让他学会了各种解毒的方法。但是对于制毒,他却是无从学起。
眼下的他,医术已经精湛无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