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也是个好汉,就算受着凌迟之痛,却一声不吭。沙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骨子里就有一股永不言输的倔劲儿。可张胜越是倔强,越能刺激王朗嗜血的yù_wàng。
王朗玩弄张胜,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一刀刀从他的身上划过。宫廷广场上不仅洒满了鲜血,还掉落了好多肉片。两边坐着的几位女子,看见着血腥的一幕,齐齐扭过头去。
王朗身上血肉模糊,像个血人一样,杵在手中的刀上,摇摇欲坠,手中的刀杵在地上,看起来,好不吓人。
见此情景,皇帝可见其成。可随着游宰父眉头越皱越深,皇帝也知不宜太过,否则,要是在游宰父心中落得一个残忍无道的形象,日后难免有些麻烦。
所以,开口打断:“停手吧。”
皇帝话音落下,王朗眼中,寒光一闪,手中拐刀快速的向张胜脖颈抹去。
“放肆!”
朱破一声怒吼,手中的酒杯“咻”的飞出,打在王朗的拐刀上。
“咣!”
毕竟是九脉武者出手,即便是一个脆弱的酒杯,也足以震开王朗手中的拐刀。
酒杯飞出,朱破担忧爱将性命,一个闪身,到了王朗面前。不过,身为大将军的他终究有些分寸,并未对王朗出手。只是带着张胜离开。
“将……将军,对不起!”
朱破冷俊的面容,显出一丝温和道:“你很了不起。”
说着将张胜交给后边的士兵,嘱咐他们带张胜去疗伤。
秦国三王爷嘴唇翘了翘,挑眉道:“既然汉国已败,不知……大唐要派何人出战?”
皇帝环顾四周的官员,目光落在一个武将的身上,道:“廖副将,不如你上去一试。”
见识过王朗的残忍,廖副将三魂丢了七魄,额头上斗大的汗珠落下,急急开口道:“启禀……皇上,近日天气转暖,臣……不适应,所以染了风寒,无力应战。”说话后,廖副将埋头在地上,诚惶诚恐。
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退下。不过,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回家好好休养,免得染上重病。”
廖副将心中叫苦不迭,皇上的这番话,看似关怀备至,实际上是将他撤职。
皇帝说完,再看到羽林军一位统领时,便说道:“既然他不行,那就由你去吧。”
有廖副将的前车之鉴,那位统领知道自己不得不上,硬着头皮走下场。
许是刚才的打斗让他心有怵意,还不过三五个回合,身上平添几道口子。这位统领也知对方下手狠辣,绝不留情,而且如此好血嗜杀,再打下去,极有可能小命不保。当即虚晃一招,反身后退,跪在地上道:“陛下,臣认输。”
那位统领说完,皇帝沉默不语,看着他跪拜在地上,皇帝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那你退下。”
两番争斗之后,王朗身上已经沾满了他人的鲜血,在配以嗜血的眼神,看起来异常恐怖。
“还有谁想一战?”
莫非身后,丫丫忽然道:“相公。”
听丫丫叫他,莫非明显愣了一下,因为他明白,丫丫开口的意思就是想与此人一战。莫非犹豫了,丫丫又开口叫了一声:“相公。”
连续两声喊叫,李言蹊也发现不对,转过头来,好奇的问:“怎么了?”
莫非和丫丫没有说话,陷入诡异的安静。李言蹊看着奇怪的两人。
过了一会儿,莫非点点头,丫丫从地上拿起大黑铁棍,走上前去。
在见识过王朗的恐怖残忍后,众人心有余悸,在场的六脉武者,自知不是对手,都闭住了嘴巴。这时候,见酒桌中间莫名其妙的走出一个小姑娘,皆是一愣。
丫丫虽然长得特别清秀,但是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冷漠。再加上身穿一袭黑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不是莫非身边的丫环吗?她要干什么?”
“我听说她会武功,不会是想和王朗打吧?”
“太不知死活了。”
随着丫丫突兀的出现,众人将目光齐齐的聚焦在丫丫身上。
李言蹊担忧的看着丫丫问道:“你确定让她和王朗比试?”
“她很少求我。”
莫非听出了李言蹊的担忧,可他没有解释。他对丫丫实力的了解,比丫丫自己还清楚。他清楚,他明白,在座的众人中,除了陶古夫全力出手,其余人都没有办法杀掉真正的丫丫。
所以……他并不担心丫丫的生命安全。
见宫廷广场上,一个少女走了进来。皇帝看向少女走来的方向,不满道:“怀安,她是怎么回事?”
“父皇,她愿意和王朗一战。”
“胡闹,宮宴之上,岂能儿戏。”皇帝厉声呵斥。
“父皇……”
傅天一打断李言蹊的话,笑道:“既然这个女子有此勇气,姑且让他一试。唐皇放心,王朗必定会让着她些。”
王朗会不会让,傅天一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丫头是五脉武者,还是莫非的人。倘若王朗将这个女子斩杀在此,莫非和唐皇……会不会心生嫌隙?
皇帝见傅天一开口,心中即便不满,可对方已经如此说了,自己再横加阻扰,倒显得不近人情。
比试开始,众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一个是嗜血好杀的人,一个是纤细柔弱的女子,两相比较,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知到时候,会迸发出什么样激烈的打斗。
然而从一开始,王朗和丫丫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丫丫在警惕着王朗,王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