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了整整两天,第三天的清晨,红着眼睛的福公公终于走出来向大家宣布皇上醒了!
“呼啦”一声,所有人一拥而上,但是最后只有皇后和两个贵妃以及徐清太医和锦瑟走进了内室,其他人只是在外室撑着场面。
宇文哲虚弱的靠在床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一双眼睛浑浊无力的看着这屋子里的人,垂着的手不停的抖动着,嘴角也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皇上,皇上!您想说什么?您跟臣妾说吧。”皇后含着眼泪靠近宇文哲说到。
宇文哲的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声音微弱的连皇后听得都有些费劲。
“您是说......让,让谁留下?”皇后皱着眉,问到。
“几?锦?锦瑟?”皇后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太好。
只见宇文哲轻轻的点了点头,艰难的把眼神移到了锦瑟的身上。
锦瑟也是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这屋里这么多人唯独宇文哲偏偏要叫自己。
皇后站起身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锦瑟,那眼神让锦瑟十分的不舒服。“既然是皇上要留你,你就留下吧,其他人先出去一会。”
虽然皇后一点都不希望看见锦瑟跟宇文哲单独待在一块,但是现在毕竟宇文哲没有死,一切的权力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她不好忤逆他。
看皇后他们都走了,走在最后的福公公也小心的把房门关上了,锦瑟这才走上前,在宇文哲的身旁蹲下,靠近宇文哲去听他在说什么。
“救,救,救,”锦瑟努力的听着,也只是听到了类似“救”这个字的字眼。
“你想让我救你?”锦瑟疑惑的看着他。
宇文哲摇摇头,“或,或”
“什么或?”锦瑟莫名其妙的看着宇文哲,因为中风,导致了他说话不清楚,所以他现在这样,锦瑟是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宇文哲艰难的摇了摇头,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来,指着自己屋子里的桌子,示意锦瑟。
锦瑟疑惑的回过头看去,犹豫的走过去,只见桌子上凌乱而有秩序的摆放着一些东西,几张奏折,调好的笔墨,还有一些似乎是写废了的纸张,最引人注目的可能就是桌子上最显眼的那一方玉玺了,方方正正的一枚白玉雕刻的玉玺,一条龙盘旋的浮在玉玺上,精致中透着威严。
“或?国?”锦瑟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把那枚玉玺拿了过来,示意给宇文哲看。
“您是说这个吗?”锦瑟把手里的玉玺展示给他看。
宇文哲点了点头,指了指玉玺又指了指锦瑟。
锦瑟眯起了眼不解的看着宇文哲,琢磨着他这是什么意思,玉玺和我?宇文哲到底想要说什么?
锦瑟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宇文哲叹了口气,招了招手把锦瑟叫了过来,伸出手,锦瑟把玉玺交到了他的手上,宇文哲接过以后握了握又把手松开示意锦瑟接过。
“你,你,留。”宇文哲艰难的说到,说完之后便咳了起来。
锦瑟赶紧上前扶住宇文哲,把他手里的玉玺放到一边,拍着他的后背,“您休息吧,先别琢磨这些了,等您好了再说。”
锦瑟见他渐渐的停止了咳嗽,不禁舒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玉玺又放回到了桌子上。
宇文哲看到锦瑟的动作不禁叹了口气,她终究是没理解他的意思,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估计他也是时日无多了,可这天宇国还没有一个像样的人能够掌管,他怎能放心的离开?
锦瑟直到离开心里都有些慌乱的跳着,锦瑟不可谓不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宇文哲什么意思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接受,这个责任太大了,她当不起,哪怕仅仅只是保管玉玺,她也是诚惶诚恐。
多事之秋,古人诚不欺我。
锦瑟看着开始飘零的落叶,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长极的皇位之争,还有狄戎的虎视眈眈,现在的天宇国已经显示出了一丝枯败之色,居于高位的人已经开始有所察觉。
出了门,锦瑟听到徐清在对福公公嘱咐着一些事情,锦瑟也便留下来听了听。
待徐清说完之后,锦瑟又补充的说到,“这些日子公务就少麻烦皇上,除非重要的事最好不要打扰他让他静养,尤其是不能再气着他了,以他这个身体状态,但凡再有点事刺激到他,恐怕......”后面的话锦瑟没有说,福公公等人也明白了。
“老奴都记下了,锦瑟公主您放心吧。”福公公点点头说到。
锦瑟和徐清见此决定离开了。
“你觉得皇上这病治愈的机会有多大?”走在出宫的路上,徐清和锦瑟自然而然的便聊了起来。
“两成。”锦瑟比了两个手指,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到,“皇上早年忙于政务积劳成疾,本身身体应该就不太好,这次怒火攻心来的又急了些,一病就容易不起了,就算是尽心调养着,这病也得拖上一段时间了。”
徐清点点头,“依我来看,也是如此。看来这太子之位的结果怕是马上就能出来呢。大皇子和三皇子,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说到这个话题,锦瑟沉默了,宇文哲会改变他的想法选择立宇文长极吗?如今已经和锦瑟绝交了的宇文长极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吗?还能让她继续无条件的支持他吗?
锦瑟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了,而今天奇怪的是宇文哲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大皇子和三皇子一个都没露脸?明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