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锦瑟却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很快就被自己抛到了脑后,开始继续忙着其他事情了。
七月流火已至,天气渐渐的转凉,锦瑟的画堂已步入正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锦瑟的目标是将画堂开到每一个城市,让这天下黎民百姓生了病都能得到很好的医治,现在锦瑟就在琢磨着要在哪再开一个画堂。
锦瑟回来好几个月,这边宇文长极一边忙着皇位的事情,一边也时不时的派人去打探锦瑟的消息。见她回来这么久也未曾来找过自己一次,宇文长极何尝不寒心?想到当日锦瑟出发去蓝照国,自己收到的那封信,宇文长极就不禁黯然了双眼。
信上的内容每一个字都能清楚的在宇文长极的脑子里闪现,字字尖锐,都能深深的戳痛他的心。那最后的一句话“与君绝,但求相对不相识。”更是让他每每想起,心里都能疼的死去活来。
但是最近,也许是疼的次数太多了吧,他渐渐的都没了感觉,想起锦瑟也许会抽痛那么一两下,但是已经不会疼到撕心裂肺了。
“长极,你觉得董尚书的女儿董婉如何?”皇后走到宇文长极的身边问到。
“不认识。”宇文长极摇摇头,回到。
“长极。”皇后突然板起脸,严肃的看着宇文长极,“你还想不想要那个皇位?不就是一个锦瑟吗?你要是当了皇帝几个锦瑟不也得乖乖待在你的后宫?你现在要想的就应该是如何争取到朝中大臣的支持,让你顺顺当当的坐上皇位,而不是在这里儿女情长!”
宇文长极低着头沉默着,沉默了好久才用平静的声音说到,“您随意吧。”
皇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扬起下巴仿佛一只高傲的孔雀一样,她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儿子荣登大宝,而自己贵为皇太后的雍容了。
自那以后,宇文长极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冷漠而呆板,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任皇后摆布,尽情的去张罗他的婚事,而他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与此同时,锦瑟已经在策划自己的下一家画堂了,她准备把第二家画堂开在瑶州,自己的家乡,这样也算是对家乡有一定的回报。
想到便做,锦瑟立马把这个想法千里家书到了锦纾那,锦纾自然是全力支持自己的女儿了,说是会为她先在瑶州打点着,等她来了直接开业就可以了。
收到锦纾的回信,锦瑟的嘴角浮起一个笑容,果然是自己的爹爹,总是这么无条件的纵容着她一切靠谱不靠谱的想法,并且最大可能的支持她。
锦瑟在回信中表达了对锦纾的感谢,之后又把画堂的图纸随信寄了过去。看到熟悉的图纸,锦瑟想起了宇文长乐,那个远嫁到狄戎的女孩。这张图纸还是她在的时候画的呢。
锦瑟突然有些不放心直接把长乐画的原图寄过去了,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信没送到不要紧,要是图纸丢了,锦瑟肯定会十分心疼,毕竟这是长乐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锦瑟决定明天去司画阁找个画师临摹出两幅之后,再把这封信寄出去,而长乐的原画自然便留下来珍藏。
信寄了出去,锦瑟便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了,随信寄出去的除了图纸还有锦瑟的一些策划,锦瑟想着要是这里没事了的话,自己就要回家看看了。自从离家到现在快有一年了,想想自己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去,心里便多了一丝愧疚。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成年以后便有了自己的事情和家庭要照料,陪伴父母的时间又能有多少呢?尤其是洛玉不在,锦纾常年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想念自己的妻子女儿,其中的酸涩又有几人能懂?
想起自己一年没有回家看看,锦瑟现在突然萌生了一种不管不顾立马跑回家的想法,但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不行。她必须要把手里的事情都交代出去,才能稳妥的离开,尤其是现在自己也为人师表了,要对问天负责。
想到问天,锦瑟就有些头疼,她发现自己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经常要跑来跑去的,有的地方可以带上他一起,但是有的地方就只能把他安排在画堂托夏清秋他们照看一下。锦瑟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挂名师父,实质性的内容都是夏清秋等人和问天自己自学的。
想到这,锦瑟对问天也多了份愧疚,这才隐隐明白为什么邪药仙是在退隐江湖老了以后才收师兄和自己为徒弟的,如果是他年轻时候那个性子的话,恐怕简云逍和锦瑟什么也学不到。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锦瑟决定这几天把事都推一推,安心给问天讲几天的课,履行一下自己做师父的职责。
这天锦瑟照常去别院看了看竹清雅,给他把了脉,现在他已经有三个月了,肚子开始显怀了。幸好他的妊娠反应不是很强烈,即使这样山楂丸什么的锦瑟也给他常备着,就怕他难受。
然而锦瑟在这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楚将军,你怎么也在这?”
锦瑟去给竹清雅把脉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他在跟竹清雅聊天。
“我是来找你的,有点事跟你说,等你把完脉的。”楚寒之看了看竹清雅示意锦瑟先照看孕夫。
“胎相正常,宝宝很健康。你这些天有什么不舒服反应吗?”锦瑟把完脉点点头说到。
“不舒服的反应倒是没有,不过既想吃酸的也想吃辣的,前几天他们给我做了个酸辣的吃食,我吃了好多。”竹清雅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