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台子被搭在了御花园的湖面上,横跨了整条湖。台子的周围挂满了灯笼把台子装点的十分亮堂。宾客席位分布在了台子的三面,正对着台子的自然是只有皇亲贵胄了。
开场的节目是皇宫的舞姬表演的,身着绿罗裙的俏丽女子成群结队的在舞台上扭动着腰肢,舒展着双臂,凹出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造型,让人拍手叫好。
“每年都是这些东西,我看了十几年都要看吐了。”长乐看着开场的一支舞,兴致缺缺的说到。
锦瑟听了此言,低头笑了笑,“你是看腻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在皇宫里过年呢。”
说起来,锦瑟小时候的确是每年都会到皇宫里住上一段时间,但是却从来没赶上过皇宫的新年,自然没看过皇宫宴会的水平,或者说锦瑟连普通的宴会都没参加过几次。
“不过,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再看皇宫里无聊的晚宴了,哪怕再枯燥乏味,我也会看完的。”宇文长乐接着说到,“以后想看也没机会咯。”
长乐的话说的很悲伤,让锦瑟也不禁难过了起来。
“别这样想,皇上一定会召你回来的。等到把狄戎吞并了,你还是在天宇国。”锦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估计那个时候我都七老八十了。”宇文长乐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我呀,认命。最起码我的人生曾经为了这个国家做出过什么,其他的无所谓了。”
长乐的态度很是悲观,锦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作为公主,她确实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但是作为一个女子,她却依旧有着不能决定自己命运的悲哀。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所谓的掌声、喝彩,也不过是看着皇上的面子在,故意表现出来的欣喜和热闹罢了。
宴会过半,就连宇文哲自己也打起了哈欠,可见这宴会委实是无聊的紧了,不过是每个人都在强撑场面而已。
“皇帝陛下,这宴会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来点有意思的吧!”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仗义执言,在场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台子上跳舞的宫女也都纷纷停下了动作,不知所措的站在台上。
宇文哲摆摆手示意宫女们下去,随后看向刚刚发声的人,那人正是狄戎的使节,也是被派过来求亲的,名叫索克达。
“索克达?你有什么好建议?”宇文哲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到。
“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吧!这次我狄戎也来了不少人,相信还是有人能跟你们天宇国的较量一番的!”索克达似乎是早有预谋,眼中泛起了精光。
狄戎这是光明正大的进行挑衅啊,作为东道主国的天宇国岂有不应战的道理?况且堂堂天宇国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手下败将吗?
宇文哲冷笑一声,回到,“好啊,就让我们看看你们真正的实力吧。”
“那您请先允许我把我的人带过来。”索克达站起来对宇文哲行了个礼说到。
“准了。”宇文哲大手一挥,派人去把狄戎来的其他人带过来。
就在叫人的功夫,这宴会上的人仿佛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起狄戎的挑衅。
“这帮蛮夷子,真是胆大包天!都挑衅到我们的头上来了!”宇文长乐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到。
锦瑟被吓了一下,赶紧安抚着她,“放心,我们天宇国不至于连个野蛮人都比不过,你也别太生气了。”
锦瑟一边安慰着她,一边不由的想到,似乎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子,已经有了比她更深刻的担当了,至少在国家大义之前她懂得牺牲,舍得付出,明白什么是对错,什么是忠义。
这边刚安抚好了义愤填膺的长乐,那边狄戎的人就过来了。约莫有十个人,个个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啊。
出于对远道而来的狄戎的人的尊重,宇文哲便让对方先出题。
索克达摆摆手,说到,“不急,我们得先定个赛制和彩头啊,要不然不好玩。”
“你有什么想法?”宇文哲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问到。
“不如就三局两胜,我们若是赢了,五年内不用交赋税,若是你们天宇国赢了,我们五年内双倍赋税敬上。”索克达扬了扬头,高傲的说到。
宇文哲想了想,这赋税不赋税的其实倒是其次,关键是荣誉的问题。狄戎本就是手下败将,若是输了也没什么,顶多就是坐实手下败将的名号罢了。但天宇国若是输了,那可就被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压过了一头,这颜面何存?
然看对方这么自信的样子,让宇文哲有些犹豫起来,万一,他是说万一天宇国疏忽大意了,让狄戎赢了,恐怕以后天宇国这大国位置就很尴尬了。
但是不答应的话就会显得天宇国软弱,不敢接受对方的战书,这就更难说了,所以说到底,这都是一个让天宇国不得不应下的挑战。
“好!”宇文哲点点头,也算是应下了狄戎的要求。
“不过,这都光让你们说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是吧?既然赛制和彩头都让你们定了,我们就来说说题,既然第一题让你们来出,第二三题就都让我们来出。”宇文哲也没提什么特殊的要求,就简单的提了这么个小要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