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将一切都看开了,所以宇文长渊的冷嘲热讽,对锦瑟再也不起作用了。她可以冷静的面对宇文长渊的坏脾气,再也不会因为他而心有波澜。
而宇文长渊,自然感受到了锦瑟这样的变化,这让他的每一句恶言恶语都像是打到了棉花那样无力,反而显得他很幼稚。
因为锦瑟态度的改变,锦瑟和宇文长渊的日常就变的有些微妙。
当锦瑟端着补药走到宇文长渊的面前时,宇文长渊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嫌恶,而锦瑟像是看不到他脸上的拒绝一样,坚定的把药摆在他的面前。
宇文长渊伸手想要拂掉锦瑟手里的药碗,却被锦瑟先人一步挪开了。
“喝了它。”锦瑟又将手挪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命令道。
“你让我喝就喝?你以为你是谁。”宇文长渊不屑的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发病是怎么吃下药的吗?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锦瑟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说到。
宇文长渊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具体细节他想不起来了,但是某一刻深入灵魂的痛他却记住了。
但是嘴硬的宇文长渊会低头吗?当然不会,所以他只是梗起脖子,跟锦瑟较劲的说到,“好啊,帮我回忆一,啊!”还不等他说完,剧烈的疼痛便从他的下巴传来。
“你,我,啊!”宇文长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张着大嘴,看着锦瑟把一整碗药倒进了他的嘴里。
苦涩的药汁顺着他的喉咙滑下,现在他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看着药都被喝干净了,锦瑟满意的点点头,又把他的下巴装回去了。
“以后好好喝药。”锦瑟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到,收拾了空碗,转身走了。
宇文长渊不善的看着锦瑟的背影,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依旧心有余悸,心里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第二天,当锦瑟再次来到宇文长渊门前的时候,锦瑟发现他又把们给锁上了。锦瑟挑挑眉,毫不犹豫的退后两步,然后冲上前猛踹几脚。
而屋里的宇文长渊却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手里捏着一根细绳。
门开了,锦瑟端着药走进去,突然从天而降一盆冰水,锦瑟下意识把药护在了怀里,用自己的背去迎接冰水。
宇文长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然而只是一瞬,他便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锦瑟打了个哆嗦,水滴滴答答的从衣服、头发落下,勾勒出了锦瑟姣好的身材。
宇文长渊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锦瑟,下流的吹了几声口哨,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看着锦瑟。
“喝药!”锦瑟把药“哐”的一声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命令道。
然而宇文长渊依旧没有动作。
“你是想接着回忆吗?”锦瑟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听了这话,宇文长渊倒是乖乖的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深秋的天,冰凉的衣,锦瑟一路走回去不住的打着哆嗦,不停的打着喷嚏。
回到房间的锦瑟赶紧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摸着自己的额头,心道不好:已经有些发热了。
赶紧给自己配了点药,锦瑟就钻进被窝,然而第二天起来,头疼脑热的锦瑟还是几乎爬不起来床。
“宇文长渊!”锦瑟咬牙切齿的碾着这四个字,闭了闭眼,还是爬了起来,扶着墙走出了房间。
脚步飘忽的锦瑟,摇摇晃晃的走着,路上遇见了奶娘,对方关切的看着她,看着她快倒下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她。
“锦瑟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奶娘关切的问到。
“我没事。”锦瑟虚弱的摇摇头,强打起精神继续向前走着。
宇文长渊的药今天得换药方,锦瑟现在就要去配新药。
因为皇后娘娘的手谕,所以现在基本上要什么东西,内务府都能给送来,所以相对的配起药来也方便了许多。
因为起来就是中午了,所以锦瑟忙活了一下午才把药配出来,等到了晚上锦瑟端着药走到宇文长渊的门前时,基本上是靠强大的意志力撑着的。
看着禁闭的房门,锦瑟的心里闪过一丝犹豫,锦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真是不能再折腾了,医人者不能自医,如果自己倒下了,真不知道宇文长渊那个家伙会不会放挂鞭炮庆祝一下。
纵使心里再多百转千回,锦瑟还是推开了门,意料之外,什么状况都没有。锦瑟狐疑的看着宇文长渊,不敢置信的向前走去。
果然事情没这么简单,当锦瑟走到桌前时,脚下突然绷直的绳子将锦瑟绊倒在地。哪怕锦瑟尽力护住药碗,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让它撒了个干净。
而锦瑟也重重的落地,随之就是响亮的破碎声,那是锦瑟倒在地上之后,看到药洒了,便负气的把碗扔到了宇文长渊的脚底。
宇文长渊被惊得跳了起来,正怒目看向锦瑟的时候,突然发现锦瑟面朝地,肩膀抽动的,似乎有啜泣声。
“宇文长渊!你觉得这样糟蹋别人的心血很好玩吗?”锦瑟带着哭声的声音传来,让宇文长渊一下子愣住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看不到别人的好心?你为什么就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令人讨厌!我讨厌你,宇文长渊!”锦瑟坐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指着宇文长渊说到。
宇文长渊这才发现锦瑟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你,你怎么了?”
“呜呜,我讨厌你!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