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和布莱克本在那间靠近后街的酒馆待过了整个下午,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钻进了地平线,东方的星空亮起了一轮浅浅的圆月。实际上,布莱克本是拒绝的,因为战锤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像是在浪费时间。他在酒馆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不时的和暂时没有那么忙碌的安德莉亚聊着天。
虽然每次对方都只是微微一笑从他的身边走过,但他似乎觉得这样就已经让自己的身心感到满足了。老实说,布莱克本还没有见过战锤对一个女孩如此痴情。只不过仔细一想,他觉得痴情这个词用在战锤的身上是那么的不合适。这家伙太疯狂了,总是想着一些爆炸的激烈场景,他完全就是一个不安分的破坏分子。
现在,战锤终于变得正经了一点,他开始试着在后街的一些偏僻地方找到关于嗜血家伙们的线索。虽然布莱克本认为这样的委托调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两人所做的也只能是观察着可能存在的目标的一举一动。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会有人亲口承认自己是一个嗜血的家伙,并且在某种特定的期间会去攻击自己亲近的人。况且他也觉得战锤虽然在自己的死缠烂打之下同意立刻展开调查好尽快的拿到报酬,但对方总是有一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不喜欢这样,我们到底要如何才能找到那些嗜血的家伙?”布莱克本摇着头,跟着战锤在后街阴暗的巷道里穿梭着。这里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就如同马费奥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比起马费奥,他更加的讨厌这里的人们为了生存所做出的一切丑陋的行为。但如果说硬要找一个怪罪对象,他却发现自己找不出那个所谓的对象。
有的人们喜欢将一切不幸归咎于别人,有的人们喜欢将一切不幸归咎于众神,每个人的想法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不同,但这并不能掩盖他们犯下丑陋罪行的事实。尽管这里根本无法得到有效的整治,他们的存在就像是被众神所默认的一般。这让布莱克本很是不舒服,他一想到这些就会感觉恶心想吐。
“轻松,小尤金。想想看吧,什么样的家伙才会有这些奇怪的症状?”战锤停下来,回过头问道。
“什么家伙?”布莱克本耸耸肩,并没有意识到战锤指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你听说过伪装者吗?就是那些在发病之后可能会变成张牙舞爪怪物们的家伙。”战锤张开双手,将指头弯曲,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并且希望布莱克本被他所吓到,然而对方平静的反应让他感到无趣。“难道教团让我们调查的就是伪装者?”
“答对了,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听说过那些家伙们的存在?”
“当然,血之诅咒作为在这个大陆上曾经蔓延过的最恐怖的疾病和诅咒,几乎在所有有关历史的书籍当中都有记载。”布莱克本斩钉截铁的说道。
战锤点着头,鼓了鼓掌。“干得不错,甜心。那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教团让我们调查赫顿玛尔偏僻的地方实际上是一句废话。毕竟如你所见,几乎整个赫顿玛尔都处于教团的监视范围之内,可能存在的伪装者不敢轻易的露面。所以人烟稀少的地方必定是他们最好的保护伞。”
“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既然他们能够监视几乎整个赫顿玛尔,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将通告公布于大众,然后寻找被委托人呢?”布莱克本不理解。
战锤打了个响指,用鞋子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压低了声音。“听我说,小尤金。最近赫顿玛尔后街的一些流浪的孩子们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我想教团应该认为这件事与伪装者有关。毕竟我在外游历的时候,曾经发现过一个奇怪的组织为了延续某个家伙的意志而抓走一些失去双亲的小孩子的行为。但他们也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的展开调查,因为这样也许会惊动潜伏在赫顿玛尔的伪装者。所以叫来一些挡箭牌,你应该可以理解了吧。”
布莱克本惊讶的望着战锤,“天哪,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那个组织,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那并不重要,小尤金。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像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是毫无意义的,或许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调查这件事情。”战锤将左手绷直,做出手刀状,对着空气劈了下去。“就像切蛋糕一样,无论从什么角度切入都不会妨碍到它最终的美味,不是吗?”
“你的比喻真独特,战锤。”
“当然,我可是天才。天才一定会制造出最猛烈的爆炸,那可是无比振奋人心的场景!现在,我们回去吧!”战锤怪声道。
虽然对战锤的话感到有些疑惑,但布莱克本还是听从了战锤的意见,跟着他回到了赛利亚的旅馆。不过比起这些,更加令他感到在意的是战锤知道的东西似乎不比雄鹰公会的任何一个家伙要少。之前在西海岸,他就经常和马尔科斯一起同一个据说是另外一个来自天界的家伙互相来往着。虽然不知道他们每次见面都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但布莱克本绝对不会认为那三人只是单纯的聚在一起喝酒。
回去之后,战锤在众人的面前不停的说话,完全没有间断,从一个话题跳跃到另一个话题,而且没有把任何一个话题完整的说完。他似乎从来都不会在意着一些旁枝末节的小事,所以他将接受了教团委托的事情也告诉了众人。除了来自遥远地方的家伙们,唯一对伪装者比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