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清楚一路以来收集到的所以情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马费奥不擅长于将事情从头到尾有条理的表达清楚,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顺理成章的将那些信息揉合在一起,然后阅览一遍试图从中找出突破口。但现在他需要将重要的信息告诉伊莱亚斯,于是他的描述很坎坷,他甚至不能完整的说出一整段话。
“我很抱歉,弗莱,但是……你可以尝试着去说一些重点,而不是完整的将所有的全部告诉我。”终于,伊莱亚斯对马费奥的转述产生了强烈的疑惑。
“呃……好的。”马费奥无疑是觉得有点尴尬。“实际上,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那些革命军的据点位于东部伐木场,领头的人叫科林·罗斯,我猜测这是他本来的名字,因为他现在是顶着汉姆·罗杰斯的名字在领导革命军活动。除此之外,一位名叫玛格丽塔的女人正在与他们合作,她信奉着一个名为奥西里斯的家伙。”作为他能够提供的信息,这算得上是对伊莱亚斯帮助最大的一段了。
“所以,你其实和那些革命军见过面?”伊莱亚斯问道。
“没错,我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你们,那没有任何意义。事实上,无论是从监狱里劫走名为鲍恩的家伙,还是潜入到银行塔楼里拿走那份金库平面图,我都有所参与。只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告诉我那是金库平面图,他们只是说自己需要取回一份许可。”马费奥承认了自己与革命军合作参与的那些事情。
对于这些伊莱亚斯和诺依曼有心理准备,但他们并没有完全的想到马费奥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与革命军扯上关系。如果不是他现在坐在这里向自己告知着无比重要的情报,他们完全有理由将马费奥抓起来丢进奥森特监狱,因为他犯下的事情是奥森特这段时期以来骚乱的罪魁祸首,尽管这只是因为他没能做出明确判断而造成的后果而并非本意。但人们可不在乎这些,他们只希望闹事的人被送进监狱待上一辈子。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这是伊莱亚斯觉得最为不解的地方。
“我不打算掩饰我之前犯下的过错,我也的确杀掉了那座塔楼里的部分卫兵。但是我必须说清楚,我当时有过怀疑,但是我没有及时的做出判断。以至于当我意识到整件事情开始向奇怪的方向发展时,我已经没法回头。”马费奥平摊着手,似乎想要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你还知道些什么?”伊莱亚斯倒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其实对于他来说,解决奥森特的问题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不想在已经发生了的事上面浪费宝贵的时间。
“我通过调查得知,在鲁阿瓦号被劫走的前一天晚上,港口爆发了一阵小规模的骚乱。”
“这个我们知道,但我们第二天去查看现场的时候,只能发现遗留下来的血迹,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诺依曼回应道。
马费奥不禁笑了出来,笑容里夹杂着讽刺。“这就对了,这就是克莱因那家伙需要做的工作。”他现在不再力求证据了,他陈述着一些极有可能是事实的属于他自己的推测。
“克莱因?那个腹部被穿了一个血洞的可怜虫?”诺依曼咬字很重,因为他知道杀死克莱因的人是马费奥。
“什么意思?”马费奥装作一副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
“这件事情就不需要隐瞒了吧?”
“我有什么可隐瞒的?”马费奥笑道。
伊莱亚斯抬手示意诺依曼不要继续说下去,对于这件事情,伊莱亚斯始终保持着比较中立的态度。他虽然不反感鬼神,但也不愿意过多的去和鬼神进行接触。他或许只是单纯的对拥有鬼手的人感兴趣,一旦他们做出恐怖的事情,那么那份兴趣便会随着血腥的事实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事情,我相信对于你来说回忆起鬼神出动的时候一定会很糟糕。”
“谢谢你的理解。”马费奥道谢道。“我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吗?”
“当然。”
“好的,我在伐木场进行委托的那段时间见过克莱因,他也是潜入银行塔楼的一员。他一直以来的工作就是清理,在罗斯他们干完那些肮脏的事情之后清理现场就是他存在的意义。我不想扯太远,所以在鲁阿瓦号被劫走的前一天晚上的乱斗是属于革命军之间的内讧。虽然这个推测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我在被罗斯亲手杀死的那个家伙身上找到了这个。”马费奥拿出那枚能唤起伊莱亚斯许多回忆的胸针。
伊莱亚斯恍惚之间脑海里映出了那个女孩的身影,他有点愣神。的确,那枚胸针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作为鲁斯特鲁存在的两个家族之一,他无法忘记同在那里存在的格拉芙家族。“这个……”
“你见过汉姆·罗杰斯吗?”马费奥问道,这也是他认为比较重要的一个问题。
“不,一直以来的谈判都是他和我父亲进行的,我从来不被父亲允许旁听他们的谈判,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伊莱亚斯低声道。
马费奥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在图书馆调查到了一些关于格拉芙家族的事情,无论如何,那都很像海因里希陛下的作风。那么假设被罗斯杀死的那个人就是格拉芙家族的一员,按照我对罗斯一直以来的了解,他是借助这一次机会成为了扬言要砍下你父亲脑袋的“汉姆·罗杰斯”。”
伊莱亚斯瞳孔陡然收缩,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