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姓宁的好生无赖!
一边拒绝自己,说什么“不是你说的那样”;一边却要趁人不备,搞这种下流把戏——
他到底是要怎样?
是想看自己被拒绝后受伤的表情?
还是乱发神经病,突然冒出的恶趣味?
再不然就是——
陆漾最终没有想完。
宁十九似乎是发了狠心,事先也做了功课,折腾出了让陆老魔为之惊愕的高超吻技;而且,这位具有修为上的绝对优势,气息悠长,一直不肯抬头,完全视时间若无物。
陆漾却有些接受无能。
上一辈子,他天天想着复仇,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去深入尝试缱绻□□,所以便不太懂得其中的技巧。他能说几句浑话,也能摆出fēng_liú羁客的模样,但要认真实践起来,他绝对不及武缜的一个零头。
现在再看,恐怕也不及“一本正经”的宁十九了。
他挣扎了约莫半个多时辰。
一开始,他尚且能够睁大眼睛,用目光表达自己的愤怒;但不一会儿,由于舌尖被宁十九各种挑弄,唇齿总是合不上,他便忙于控制自己的唾液,甚至还想着反击,就放松了眉间的疙瘩;及至到了最后,他连喘息都变得困难重重,四肢发软,眼前发黑,能察觉到下巴上濡湿一片,却再没有精力去维持清洁——其实,到了那个时候,他连“要维持干净整洁洒脱漂亮”这个念头本身,都不大能完整想全了。
他的思维陷入了无序的混乱之中。
所以,当宁十九心满意足地结束深吻,稍微放松了怀抱之后,陆漾呆愣愣地就要往后倒,让宁十九小小地吃了一惊,赶紧又一次将他牢牢抱住。
陆漾晃荡着脑袋,过了十几息,好容易恢复了一点清明,张口就骂:
“你!你这厚颜无耻、虚伪下流——”
宁十九懒得听他废话,也不敢听他废话,直接一个浅啄,成功地让陆老魔惊惶闭嘴,再不敢多言。
他慢悠悠浮出一抹笑容,有些苦涩,又有些得意。
“清安老魔头。”他在陆漾耳边轻轻说,“这是你逼我的。”
陆漾怒道:“哪个逼你——”
“我想忍的来着。都忍了七年,再忍三年五载也不是难事。”
“那你——”
“谁让你这般撩我的?又是千年之约,又是伉俪咒,我推脱,你还要露出那种表情——哪个男人还能忍得住?!”
陆漾气:“你一开始就明白和我说不就行了么?你情我愿的好事儿,非要这么折腾!”
“好事儿?”
宁十九轻叹:“我还记得呢,你在七尺峰顶的时候,数落武缜的罪状,第四点是什么来着?”
“……”
陆漾一滞。
当年他说了什么?
他好像是说——
“古往今来,阴阳交融,雌雄互补,异性相吸……不好女色,却好男风……为其劣行……”
宁十九看见陆漾怔怔的神情,又是摇头苦笑。心念微动之间,法术凭空生成,二人仪容衣裳皆是焕然一新,再不复邋遢凌乱之相。
“该回去了。”他说,“回去后,你好好上学、修行、变强、复仇,和龙菀那丫头多接触一些,别成日想着有的没的……”
“不对。”
“嗯?”
“不对!”陆漾先是推开宁十九,继而上前一步,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